秦安寧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提起柴刀砍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頓時大叫出聲。
為首的中年男人也被她突然出手驚到了,然而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聲音發了狠「一起上,誰能殺了這丫頭,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那些人頓時眼楮泛了光,看她像是在看一塊肥肉。
秦安寧冷笑一聲「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花這個錢」
說完就與那些人交上了手,一把柴刀在她手里也頗為得心應手。
片刻又有兩個東魯人倒在了血泊中,秦安寧的背後撕裂的疼。
但是她心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人看出她的傷,否則會對她非常不利。
只是有眼尖的人發現「兄弟們,這丫頭的後背流血了,她傷的那麼重,撐不了多久的,我們耗也能耗死她」
秦安寧看著眼前這些餓狼一樣盯著她的人,心中感嘆,難道今日就要死在這些人手里?
不,她沒這麼容易死,她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而且若是她死在這,山洞里藏著的徐嘉雪同樣難逃一劫。
想到這,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讓自己撐著不倒下。
很快,一個又一個的東魯人倒在了她的柴刀下,而她的意識也逐漸渙散。
終于,只剩下那個為首的中年男人和她了。
那中年男人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惋惜「可惜你是南夏人,若是為我東魯所用,那必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只可惜你今日注定要死在這里了」
說完就提起劍向秦安寧走了過去。
此時的秦安寧靠在山洞旁的大石頭喘著粗氣,她的後背已經被血模糊了,她也因為流了太多的血而即將陷入昏迷。
那中年男人看見她這幅樣子,也不著急殺她,而是將她扔在地上。
秦安寧因為疼痛發出一聲驚呼。
那中年男人用腳踩在她的胸口上說「我叫胡日羅,是東魯的勇士,今天你死在我的手上應該感到榮幸」
秦安寧看見胡日羅的劍一步步接近自己,她閉上了眼楮。
她想起她師父教給她的,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不能亂,要讓自己平心靜氣。
胡日羅本以為她是認命了。
可是秦安寧卻在胡日羅的劍馬上刺在她身上的時候,突然睜開了雙眼,側身一躲,胡日羅的劍就落空了。
而秦安寧的柴刀已經砍在了他的脖頸處。
胡日羅看著自己的脖子冒出來的鮮血,不敢置信的盯著秦安寧,他不敢相信他既然就這麼死在了一個黃毛丫頭的手里。
他很快就倒在了地上,只是秦安寧因為失血過多沒有太多的力氣,剛才的那一柴刀並沒有讓他馬上死掉。
秦安寧看見他還能動,心里著急,可是她已經提不起任何的力氣了。
這時徐嘉雪正好從山洞里跑了出來,看見一地的血和尸體嚇了一大跳。
她趕緊跑到秦安寧面前將她扶了起來,看見她還活著,松了一口氣「你怎麼樣?還行嗎?」
秦安寧睜開眼楮看見是她,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待在里面嗎?」
「我剛才在里面听見你的叫聲不放心,就出來看看」
秦安寧看著不遠處那個為首的中年男人還睜著眼楮死死的盯著她們兩個。
「嘉雪,你去再砍他一刀」
徐嘉雪看見那個中年男人,認出就是他下命令,讓那些東魯人侵犯自己。
心中的恨意讓她全身都哆嗦起來,她沒有听秦安寧的用刀。
而是從旁邊抱起一塊大石頭,向著胡日羅走了過去。
胡日羅明白了她的用意,想要挪動身體,無奈受傷太重,根本動不了,只能求饒「求求你,不要,不要殺我」
徐嘉雪淒慘的笑了「你也會求饒嗎?你忘了當時我是怎麼求你放過我的嗎?」
大石頭狠狠的砸在了胡日羅的腦袋上,徐嘉雪覺得不解恨,又狠狠的砸了好幾下。
一旁的秦安寧阻止她「嘉雪,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徐嘉雪這才停了手,她的臉上滿是血,一邊笑,一邊哭「我終于報仇了,終于報仇了」
秦安寧看著她的樣子很是心疼,希望這些東魯人的死能夠解開她的心結。
「是啊,你報仇了,這些人都死了,而且再也不會有人追殺我們了」
徐嘉雪替秦安寧重新包扎一下她後背的傷口,有些擔憂「你的傷口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肯定要留疤了」
秦阿寧虛弱的笑了「沒事,能夠活著已經很好了」
是啊,這一路上,多少次上險些喪命,如今只是留了疤,還真是賺到了。
「你都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我會記住的」徐嘉雪知道,若不是有她,這次她是絕對活不下來的。
也許是她不堪折磨,自殺解月兌,也許是被帶到東魯,作為東魯人手上的棋子。
「你別這麼說,當初要不是你在圍獵場救了我和雲笙,我也沒有機會來救你,所以你看,事事都是注定的」
徐嘉雪聞言苦笑了一下「是啊,事事真是變幻莫測,當初你我第一次見,恐怕誰都不會想到會有今天」
秦安寧想起她來京都第一次跟徐嘉雪的見面,也笑了出來,那時候她們還是彼此看不順眼呢,哪里想到今日會為對方舍出性命?
休息了一會,兩人決定離開山洞,畢竟跟這些尸體待在一起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既然東魯人的領頭人已經死了,那她們也不用再這麼小心翼翼的了,兩人決定下山走大路。
山路顛簸,兩人的身體也吃不消了。
天亮以後,兩人終于下了山。
看著眼前長長的路,秦安寧心里打怵︰這得多久才能走回去啊?
季晨風給她的信號煙,早在她救徐嘉雪的那天夜里,就被大雨澆濕,用不了了。
所以她現在也只能沿途留下記號,希望季晨風派來的人能看的懂。
眼下只能靠她們自己了,只是身上的馬肉剩的也不多了,水也快喝完了,她現在還一身的傷
正在她想著她們的食物還能撐多久時,身邊的徐嘉雪卻遞過來一個饅頭。
秦安寧驚訝的問道「你從哪里來的?」這幾日她們一直在一起,連山都沒下過。
徐嘉雪一邊吃著饅頭,一邊面無表情的說「昨夜我趁你休息時,從那些人的包裹里拿出來的,還有銀子」
說完就從身上找出一個錢包,遞了過來。
秦安寧吃著饅頭,突然覺得她以前對于徐嘉雪這個大小姐的認知,都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