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要拋下翠喜!小姐!」
翠喜哭的撕心裂肺,衛子瑤一點沒有動搖,繼續往前走去。
直到她听見里面輕輕的一聲‘噗’,是吐血的聲音。
「王爺!王爺您怎麼了!!」
翠喜哭的更慘了。
衛子瑤腳步停頓了一下,卻也只是頓了一下,連頭都沒有回。
她終究是消失在了他事業當中。
祁千澈看著她就這麼走了,雙眼漸漸閉上。
衛子瑤從監獄出來,冷著臉。
祁霄澤站在那里,笑的很得意。
顯然,他對衛子瑤剛剛的表現很滿意。
「真不愧是師妹,心夠狠。」
他好像是故意在惡心她,衛子瑤他一個出來了。
「是我心狠嗎?是我不狠不行。」
她冷冷的勾了勾唇,然後伸手把他手里握著的小瓷瓶抽了出來。
這就是忘情水
她毫不猶豫,一口喝了下去,然後小瓷瓶隨意一扔。
「希望你記得自己的諾言,從今往後,你我在沒有任何關系,今生不見。」
說完,她攏了攏披風,快速朝著宮外走去。
下雪了。
從衛子瑤進去給祁千澈訣別開始下。
到她出來,外面已經有厚厚的一層雪。
祁霄澤站在高台上看著她往外走。
雪白的地上,被她踩出一行腳印。
她一步一個腳印的離開,就好像她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進他的心里。
讓他再難將她忘記。
「派人跟著她,不管她去哪里,本王都要知道她的消息。」
「是!」
旁邊的下屬接到命令,轉身去辦。
而此時,衛子瑤已經出宮,回到了殷王府。
此時殷王府死氣沉沉的,她看著她的藥園。
原本生機勃勃的藥園,此時作物也都被大雪蓋住了。
這時,她听到後院傳來了犬吠升。
是狗子。
轉眼間,她養狗子也快一年了。
它也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肉球,長大成了坐著都有祁千澈高的不明物種。
真的是不明物種,看樣子威武霸氣,還有鬃毛,就跟雄獅差不多。
可這位,明顯是犬科。
但你要說它單純是狗,顯然也不是。
衛子瑤覺得應該是狗和什麼猛獸的串兒。
不管了。
沖它招了招手,狗子乖巧的朝她走了過來。
這麼大,當坐騎都綽綽有余。
「狗子,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嗷嗚~」狗子叫了一聲。
衛子瑤嘆氣︰「我就當你是願意了。」
她也听不懂獸語,不過看狗子的樣子,就像是听懂了她的話,用腦袋蹭著她的手掌。
她轉過身走一步,它就跟著一步。
「好,一起走。」
她剛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藥園這麼小的一方天地都讓她覺得陌生。
覺得這里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沒想到,她漸漸熟悉這個世界,熟悉北秦國了,這里卻又不屬于她了。
她確實是該離開了。
當天晚上,她就找到了風慕羽。
對于她的來訪,風慕羽受寵若驚。
「子瑤?」
「嗯。」衛子瑤很爽快的點了點頭,然後相當自來熟的坐在了他屋內的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個感覺讓風慕羽覺得很奇怪,因為這感覺,就像是他們關系沒有決裂之前一樣。
他們兩個,是心心相惜的知己,二人只見雖然互相敬重,卻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
就是這種感覺。
「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
他試探的走過去,給她剛剛喝完的茶杯里又斟滿了茶水。
她沒有表現出反感,而是很自然的又喝了一口。
這如果放在之前,她肯定不會再喝,甚至還會冷嘲熱諷的說些難听的話。
今天這是怎麼了?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衛子瑤開口了。
「我來找你,當然是有大事,鐵不鐵可就看著一回了。」
看她這麼說,確實像是有事,但是這態度的轉變,還是讓風慕羽模不著頭腦。
「有什麼事,你講,我一定竭盡所能。」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听說你兩日後就要啟程回國了,我想跟你一起去東籬看看,
那里山美水美的,讓人很向往。」
听她這麼說,到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跟我去?那殷王殿下怎麼辦?」
這是他最疑惑的。
他知道這兩個人都被祁霄澤抓起來的,否則詭閣的人也不會去救他們。
怎麼她自己出來了,還說要走。
「什麼他怎麼辦?這個時候不要提那麼掃興的人,我們和離了我也沒心情管他,
在這北秦呆逆了,想要去東籬玩玩,怎麼?不歡迎?」
這轉變,也有點太大了。
有一種,她還是她,卻不像是她了的矛盾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