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輕時就喜愛粉女敕可愛的東西,卻總是冷著一張臉說不喜歡,如今你我都已經是這個年紀,還何必壓抑自己心中真正喜歡的呢?」
北文帝這話說完,紫鳶別過臉去。
「壓抑?真正壓抑的恐怕不是我吧,是端妃和衛恆吧。」
紫鳶這個人,就是喜歡戳人痛處。
北文帝聞言,臉色冷了許多︰「這種陳年舊事,今後還是不要再提了。」
看到他這個表情,紫鳶攥了攥拳,眼神也變得疏離了幾分。
「不提?一根刺扎在心上幾十年是拔不掉的,它已經連著血肉,就算要拔,也是要粘連著血肉一起拔下來的。」
紫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帶著陰陽怪氣和幸災樂禍。
「當年棒打鴛鴦的是皇上您,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端妃還怪不怪你,衛恆又還怪不怪您。」
「看來皇貴妃今日是不想與朕共同游園。」北文帝說完這話,轉身要走,紫鳶又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這麼多年,皇上和端妃的感情還是如此疏離,她至今不願為皇上生個一兒半女,各種緣由,皇上不清楚嗎?」
北文帝听到這話,腳步頓住了片刻,最後他還是邁開步伐,走了出去,沒有回話。
他們已經走出去老遠,北文帝臉色還是很沉,他突然頓住腳步。
「走!去端妃那!」
福公公跟在北文帝身邊,就知道他會去找端妃,可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勸。
一幫人風風火火的去了端妃那。
到了門口,端妃宮里的小宮女擋在宮門口︰「皇上,端妃娘娘身體不適不能見駕,您」
「讓開!朕要去誰的宮上,還需要請示嗎?」
北文帝都這麼說了,小宮女不敢不讓,她默默退到一邊,這才把北文帝讓了進來。
他許多年未曾到過端妃宮里了,有多少年了呢?
怕是有十六七年了吧。
時隔多年到這里來,她還是那般樸素,宮里只有三四個服侍的。
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寢宮,宮里卻沒擺著任何奢華昂貴的擺件。
就連字畫都是她自己寫的畫的。
還有一個表的最為精致的字框掛在那里,就一個字。
忠!
這個字,是衛恆在他登基的那一日寫下的,那時他早就跟端妃成親了。
而這個字,端妃一直保存在自己宮中。
「臣妾參見皇上。」端妃迎出來,就看到北文帝正在看那個字。
「不是說不舒服?朕看你好的很!」
听北文帝這麼說話,端妃就已經看出來這位是帶著火氣來的了。
「皇上心情不悅臣妾不敢隨意回話,怕的是引火上身。」
這不是明顯在找借口不理他嗎?
北文帝心里氣的不行,他上前一步,抓著端妃就往屋里走。
「娘娘!」後面宮女想要跟著。
「都給朕在外面呆著!」
說完,北文帝直接揮手,將房門甩上了。
他進了屋子,不由分說把端妃拽到了床榻邊。
「端妃,你也是時候給朕生個孩子了!」
北文帝看著她,語氣雖然帶著火氣,卻也十分認真。
端妃聞言,怔了一下。
「皇上今日來若是來跟臣妾開玩笑的,那還是請回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到了現在,我們成親已經二十多年,你還是不肯為朕生個孩子?那你當初為何嫁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