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自己都說了,接下來就要看他們的選擇了。
由于自己的出現,現在大唐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改變。
造紙術的改進,使得原先還昂貴的紙張價格大降,使得普及成為了可能。
活字印刷術的出現,更是讓皇帝看到了徹底將世家掃入歷史垃圾堆的可能,如此種種,都使得皇帝有了強大的勇氣。
要不是為了讓自己傳話,可能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皇帝已經在大力印刷書籍,在做著最後的準備。
看來要盡快月兌離這個漩渦了,要是不能及時抽身,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夫君!」
正在姬松沉思時,攸寧來到了他身邊,有些擔憂地看著姬松。
姬松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沒事的,外祖剛才就是找我說了會兒話,沒什麼大不了了,今後這些事已你就不要管了。」
攸寧認真地看著姬松,說道︰「要是外祖的事情比較難辦,我們就不要管了。」
姬松一愣,隨即苦笑起來,這話要是被謝廉听到,估計能被氣死,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沒事的,外祖也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你夫君還是能照應的,你放心就是了。」姬松模著她的頭道。
「哦,對了!」
姬松好似想到什麼,對攸寧問道︰「剛才岳母叫你干嘛去了?」
攸寧一听這話立馬臉就紅了,沒好氣道︰「女人家私房話,你打听這麼清楚干嘛?」
她才不會說,娘讓自己早日有孩子的事呢!
得,姬松也是沒話找話,看樣子是不會說的。
接下來姬松和攸寧陪著眾人吃了頓飯,張老爺子好似沒事人一般,對剛才的話只字不提。
姬松也知道,這麼大的事,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別看張家現在沒落了,但依附張家生存的江東中小世家可不少。
這麼多人,不是張家一發話,他們就能听的。
畢竟這件事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做決定也太早了些。
吃完飯,姬松陪謝廉和張氏多說了話。
謝廉這個岳父還好,就是叮囑姬松現在成親了,今後做事要穩重一點。
但張氏就不同了,總是若有所指的說要早日生下孩子,這樣家里人才能安心,不然姬氏這麼大的基業誰來繼承?
姬松能說什麼?只能認真地听著。
直到快到傍晚時分夫妻二人才被放過,這才連忙告辭!
回到家里,攸寧就坐在椅子上捶腰,姬松也累的不輕。
顧不得還沒有洗漱,就躺在床上。
「還沒洗呢,你怎麼趟上來了,快去洗澡!」
攸寧一看他這樣連忙將他往起來拉,讓他先去洗澡。
但他那里是姬松的對手,一下就被拉倒在身上。
倆人新婚燕爾,每日都恨不得粘在一起,那里受的了這個?不一會兒就相互啃食起來。
「快快放開我」
攸寧用好大的力氣這才將姬松推開,看到姬松生無可戀的模樣‘噗嗤’一笑,有些害羞的小聲在他耳旁說了句話。
「嗷」
姬松一聲狼吼,一個鯉魚打挺就去洗漱了。
「死樣兒」
攸寧唾罵一聲,隨即自己就笑了起來,坐了一會,她也吩咐下去自己也要洗澡
夏日的夜晚不算寂靜,雲雨初歇倆人相互依靠在一起,攸寧在姬松的胸膛畫著圈圈,而她身上的紅暈還沒有退下。
這樣的畫面,讓姬松又有些蠢蠢欲動!
好似察覺到姬松的異樣,有些哀求的看著姬松。
姬松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心疼地緊緊抱著,笑道︰「好好睡吧!」
攸寧听到這話,這才安心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一會兒就陷入沉睡。
听著身邊人兒的輕鼾聲,姬松心中滿是寧靜。
第二天一早,姬松就被攸寧叫醒。
看著容光煥發的老婆,再感受到自己酸酸的腰部,只能苦笑。
吃過早飯,姬松讓管家召集在長安的全部管事在侯府集合。
鄭禮不敢怠慢,急忙出去了。
不到一個時辰,只要還在長安的管事,全都到了,沒來的也暫時來不了。
「走,有些事情也該你這個主母知道了。」
招呼攸寧一聲,兩人就來到前院的大堂。
來的人足有十幾個,都是家里的老人,也有從外面吸收的人,但都是信的過的。
攸寧雖然疑惑,但還是安靜地站在姬松身後。
不管姬松有多麼寵愛他,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天無二日,家無二主,至始至終這個家里都只有一個家主,那就是姬松。
其他人不管有多大的權利,那都是姬松這個家主授權的,要是沒有姬松同意,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都到齊了?」姬松喝口茶,問道。
鄭禮上前躬身道︰「能來的都來了,其他人由于時間太短,也來不了。」
「嗯。」
姬松點點頭,對鄭禮道︰「去將姬呂找來,然後讓親兵把手門外,十步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諾!」
不到一會兒,姬呂就帶著數十親兵將門外把守的密不透風,自己則進來就站在那里。
姬松看人已經來齊了也就不再耽擱,大堂的大門轟然關閉,昏暗的大堂瞬間凝重了不少。
「今日叫大家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讓你們好好認識下今後的主母。」
他對攸寧道︰「你上前來!」
攸寧不知道自家夫君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還是听話的站在前面來。
就在他站定的一瞬間。
不管是管家鄭禮,還是侯府的親兵統領姬呂都單膝跪地,大聲道︰「我等拜見少夫人。」
攸寧大吃一驚,她那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于是,就想上前讓他們起來。
之前雖然管理過一段時間家里,但他們雖然對自己尊敬,但那也是由于自己身份而已!
但還不等她動作,姬松就拉住了她,隱晦地搖搖頭。
攸寧銀牙一咬,也不再動作。
「都起來吧!」
「是,少夫人!」
姬松讓攸寧退下,然後才對眾人說道︰「都坐下吧!」
「諾!」
「你們也知道本侯一向不太管理這些事情,一是對你們餓信任,二是」
說道這里他頓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說道︰「二是,要是本侯都給你們鋪好了路,這樣還做不好的話,那本侯要爾等還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