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那三個怪女人只一個勁兒地在凌赤身上摩擦著,雖是滿臉涂鴉,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三個女人的身材著實跟京城最大酒樓「醉仙居」之中的舞姬有得一比。

那水蛇似的腰肢在凌赤周身各處不斷地蠕動著,即便是凌赤,也是隱隱泛起了邪惡的念頭。更何況這三個怪女人全身又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香氣,說是香,那倒也說不上,甚至有些刺鼻,但偏偏能夠引起男人心頭的那一股火焰。

然而凌赤心頭的火焰可不僅僅只是燃燒于男女之事,更多的,是他的憤怒。

只見得凌赤雖被挑逗,可卻依舊是一刻不停地催動起了全身的內力。內力在凌赤的體內仿佛化身成為了一只被蒙上雙眼的野牛,在凌赤五髒六腑之中砰砰亂撞,絲毫見不得有所控制的跡象。

很快,凌赤也便忍受不了這股內力所造成的劇烈疼痛,喉間一股又咸又甜的液體涌了上來,便是猛地狂吐一口鮮血。

那三個怪女人似乎也是被凌赤如此一著給嚇到了,立馬從凌赤的身子上起來,呆呆地望著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凌赤,嘴里又在嘀咕討論著什麼。

凌赤如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比白紙更要蒼白,比柳絮更加無力。凌赤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但很快又因為劇烈的疼痛給倒軀,他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小月復,不住地咳嗽著,又是幾灘鮮血吐在了一旁。

「看來這強行催動內力造成的傷害著實不小啊!」凌赤也是不由得一陣苦笑,「只不過叫這三個怪女人從我身上滾了去,那倒也算是劃算。」

凌赤如此想著,卻不料自己的一條腿突然被人拎了起來,凌赤抬頭一看,卻又是方才那個男人。男人悶哼了兩聲,便要拖著凌赤往外走。

卻不料一個怪女人突然大叫著,讓這男人放開了手。

那個怪女人又妖嬈多姿地朝著凌赤走了過來,腰肢扭動不見得有半分舞姬曼妙,一步一步真如是毒蛇靠近。

凌赤瞪大了雙眼緊盯著面前這個怪女人,而她卻又在凌赤面前蹲下了身子,伸出了漆黑的舌頭落下了凌赤的喉結。

凌赤一陣惡心,急忙往後倒,可那怪女人竟用手在後接住了凌赤的後腦勺,把凌赤死死往前一拽,舌頭又伸向了凌赤的嘴中。

像是蠕蟲一般惡心的蠕動,凌赤胃中翻滾,不僅是要吐血,還要嘔吐。

然而不管是嘔吐物還是鮮血,凌赤都還沒有吐出,卻突然又昏倒了過去。

等到凌赤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又是那雙目無神的沙佛陀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凌赤雖是醒來,然而只感到全身無法舒展,不僅僅是內力受阻,就連最基本的移動雙手雙腳都顯得極為不協調。

沙佛陀冷笑一聲,頗帶著幾分猥瑣道︰「你這小子,看不出來還有幾分招惹女人的德行!先前幽香谷那群瘋婆娘那番維護你,而如今巫鬼族的怪女人也跟著看上了你。嘿嘿嘿,方才定是出去好一陣你儂我儂了吧?」

凌赤急忙反駁︰「不……不是的!我怎麼可能——」

凌赤話還沒有說完,且見沙佛陀更是冷笑道︰「年輕人火氣重,那自然也是應該的。那男人把你扛回來的時候,和尚我一聞,便聞得出來你身上帶了不少那怪女人的氣味。嘿嘿嘿,都整得虛月兌入睡了,想必定是十分暢快的吧?」

凌赤只是哼了一聲,問道︰「別說這些了,我究竟又昏睡了多少時辰?」

沙佛陀掐指一算︰「不多不多,也不過也就三四個時辰。」

凌赤暗暗心想︰「那怪女人又是用了什麼妖術,我怎麼又昏睡過去了?」

一個勁兒地想,自然是得不出結果的。凌赤無奈之下,又只得暗暗催動內力,打算早些回復實力,以防又有什麼意外發生。

丹田之中漸漸掀起了一陣漣漪,隨著凌赤的催動,一股小小的內力漸漸從凌赤的丹田之中升了起來,緩緩只丹田往凌赤的小月復石門穴游弋過去。

突然,那股內力竟然憑空消失了。

凌赤不由得一陣驚訝,又是暗暗催動內力往小月復石門穴游去。可無論如何走行,那股內力總會在小月復石門穴的位置突然消散不見。

凌赤怒罵道︰「你這臭和尚,給小爺我點的什麼穴道?我還以為已經解開了,怎麼現如今石門穴卻依舊是一陣空虛?」

沙佛陀更是被凌赤這一叫嚷給怔住了,道︰「哼,和尚我的點穴功夫又豈是你能夠解開的?你只不過是解開了大半,剩下的那些我早趁著你睡覺的時候給你解開了。怎麼?石門穴又怎麼了?和尚我可從沒踫過那里啊!」

凌赤半信半疑地又開始催動起了內力,那股內力緩緩游弋,又往著沖門穴去了。內力平穩,漸漸在沖門穴之中匯聚。

凌赤稍稍安心,卻不及片刻光陰,匯聚在沖門穴之中的內力卻又突然消散不見。凌赤不由得大驚︰「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內力怎麼全然被什麼吞噬了一般?」

沙佛陀事到如今還不能夠自由催動內力,听凌赤如今一講,也是提起了興趣,連忙說道︰「你能夠催動內力了?難不成是那怪女人看上了你,把你的毒解了,要讓你做什麼壓寨頭子?」

凌赤甩了沙佛陀老大一個白眼,卻也並不理會沙佛陀此時的玩笑話。

只見得沙佛陀緩緩將手搭在了凌赤的肩膀上,道︰「我的內力在我體內依舊是流通不暢,我先強行把內力加入到你身子里面,你再嘗試著運氣看看。」

沙佛陀也是說做就做、絕無二話的人。凌赤果然感到了自沙佛陀掌心之中漸漸傳來了一股熱流往自己的五髒六腑之中竄動。

沙佛陀強行將不受控制的內力輸送到了凌赤體中,這樣對自己的傷害自然是不小,果然嘴角緩緩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沙佛陀不管不顧自己的內傷,繼續說道︰「我的內力不受我控制,現如今輸送到了你的體中,你快試試看能否控制下去?」

凌赤也跟著將沙佛陀的內力在自己的體內運轉,雖然兩人武功並非同源,要想要任意支配沙佛陀的內力極為困難。然而凌赤本身就已修習過了《開元密錄》,更何況兩人的內力都是如出一轍的剛猛一派,凌赤剛開始運轉內力雖未困難,然而很快便得心應手了起來。

沙佛陀更是一刻不停地望著凌赤,見到凌赤雙眉稍有緩轉,正要舒一口氣,卻不料凌赤的眉頭竟然比先前更為緊皺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沙佛陀急忙問道,「你難不成無法運轉我的內力嗎?」

凌赤搖了搖頭,道︰「我已經能夠運轉你輸送進來的內力了,然而剛將其運轉不久,那股內力卻又突然消散不見了。」

沙佛陀大驚,立馬將大掌落在了凌赤的小月復上,緊閉雙眸,細細察覺了起來。

約莫又過了一陣,沙佛陀這才放開了手掌,喃喃道︰「不簡單吶不簡單……」

凌赤急忙問道︰「什麼不簡單?臭和尚,你要說什麼話就給我說清楚一點!」

沙佛陀又指了指不遠處堆積如山的尸體,道︰「你走之後我就一直在研究這些尸體,後來發現,他們的血肉全部都是被蠱蟲給啃食壞掉的。蠱蟲在他們的體內長大,最後啃食了他們的心髒,從胸口跳了出來。」

凌赤也跟著望了過去,果然見得那些尸體的胸口上都有一個大大的血洞。

凌赤更是驚訝了起來,道︰「難不成那怪女人在我的體內種了蠱蟲?」

沙佛陀卻又是搖頭道︰「不一定。這蠱蟲是吃血肉的,一旦入了你的身體,你又豈會向這般無事?你的內力憑空消失,難不成是被蠱蟲給吃掉了?」

凌赤不由得一驚,但很快又笑道︰「怎麼可能?內力無色無形,甚至不算作氣體。那蠱蟲又怎麼可能以內力為食?」

沙佛陀的目光又沉了下來,冷冷道︰「或許別人的內力不可以當作食物,但凌赤少俠你的武功來看的話,這內力未嘗不是蠱蟲所最美妙的食物啊。」

凌赤被這沙佛陀搞得雲里霧里,細想一番,突然又是一陣後怕,驚呼道︰「難不成是我的‘聚氣成形’?」

「不錯。」沙佛陀繼續說道,「你的內力因為那一門功夫是隨時可以轉化為實體的,這蠱蟲或許就潛藏在了你的體內,一遇到你催動內力,莫名其妙地便讓你本能使用了這一門功法。然後你化為實體的內力便是它的美餐了。」

听沙佛陀這般解釋道,凌赤心中也是更加惶惑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月復,更是一陣恍惚,喃喃道︰「那如果這個蠱蟲沒有內力可以吃的時候,豈不會是要用我的血肉作為食物?」

沙佛陀的目光卻更為陰沉,冷冷道︰「你要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你要擔心的是你的蠱蟲,跟那些蠱蟲究竟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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