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繼續尋找。
主要是尋找沒有上封印的卷軸桶。
結果發現並沒有其他的。
昏暗的燈光下,張言想了想,手里有真正的聖劍,好像也不太需要別的攻擊手段。
如果這樣,那接下來早點什麼事情做呢。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小姑娘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書,于是他心中也暗道︰
「先看看書吧,待會兒等她看完了,再去問問,反正這幾天都在修道院。」
決定後,就將目光移向了眼前的書架。
這些金屬封皮的圖書,包裝精美。
他也忍不住想要翻閱了幾下。
因為沒有在書封上標注任何的文字,所以只有打開後才知道里面到底是寫的什麼。
每翻開一本書,都像是在開盲盒。
就比如第一本,寫的某某地理知識,但是根據諾亞的記憶,這地方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也沒有詳細的標注出具體位于什麼地方,反正風土人情寫了一堆。
搞得就像玩似的。
不過描述有些熱帶風情的意思。
他猜測也許是南大陸的某個地方也說不準。
放下一本,又開始翻閱另外一本。
接下來,林林總總的書翻了一大圈。
有寫如何用魔藥直接代替魔法石的。
還有寫大型祭祀儀式注意事項的。
甚至還有正統的教廷結婚儀式,整個流程的。
滿足了張言的獵奇心理。
這些花里胡哨的書籍里面,寫的東西也雜七雜八。
就比如現在,翻開一本發現是神話故事。
又有插圖。
有些像是這個時代少見的寫實手法描摹的圖像。
仿佛一張張黑白照片。
搭配上故事,別有一番味道。
這些故事通篇動用的古海拉米爾密文書寫的。
故事描述的方式,有些奇葩。
奇葩的地方是他文章書寫的風格,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反人類風格。
就比如第一個故事里,某個不可記錄姓名的神和一個大海怪生了個什麼邪魔崽子出來。
這個崽子從小,就表現出超乎于同類的邪惡。
當然在他長大後的日子里,成功的變成了禍害一方邪惡存在。
進入故事中後段。
人類主角出現了,他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為了心中的理想,前去這個地方傳道。
因為他各種迷之操作下,竟然就暫時將這個邪魔壓制了。
當然是暫時的。
故事進入尾聲後,開始了劇情翻轉。
因為某些蠅頭小利,當地人類干了很多蠢事,最終他們將傳道者暴力驅離了該地。
故事結局這里又變成了邪惡之地。
同時那些愚蠢的人們,也付出了代價。
在故事中對人類的描述,那真是相當帶勁。
可以看到各種刷新三觀的描寫。
近親XX、謀殺、陷害、造謠……
舉不勝舉。
仿佛他們才是邪惡本身,而邪魔和他們比起來,都算是帶善人了。
看的人期待著邪魔,趕緊把他們干了。
最後結局的時候,會有一種終于舒服了的感覺。
另外還有什麼盜墓賊,挖走了某個傳教士棺槨里的陪葬品。
于是被神秘生物追殺致死的故事。
張言看了一圈,全是壞結局收尾的故事。
「這怎麼全是這種結局?」
他就不信邪,繼續往後翻。
結果發現最後是一個寫了一半的故事。
「怎麼沒寫完?」
他開始看故事。
描寫的是一名叫「西蒙.尼科爾」的孤兒的故事。
他因為患有白化病,所以被父母拋棄,在早年的時候,被教廷的修女收養,從而在教廷中打雜。
六歲後,修女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他在一年後,被安排到了修道院里學習。
因為頭腦聰明,記憶里超群,所以各方面成績都非常優異。
但因為修女的死,他卻並不信奉自己的神明。
他覺得神拋棄了這個信徒,所以他也拋棄了神。
為此他背著所有人,在暗地里做過很多瀆神的事情。
就比如將邪神雕像帶到教堂中,放在主神雕像的背後,接受眾人的膜拜。
每次看到他都會樂出聲。
雖然他做過很多這樣的事情,但運氣好像隨時都站在他這邊。
十七歲他進入宗教裁判所,用自己的聰明和殘忍,為教廷做出了杰出的貢獻。
雖然他覺得,這一切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嗜血的罷了……
在二十八歲的時候,他因為一場不可描述的瀆神事件,失去了自己的左眼,臉上也留下了猙獰的傷疤。
但是卻在半年後,又被好運光顧,成功接替了宗教裁判所紅衣主教的位置。
成為了歷史上最年輕的紅衣大主教。
因為他的殘忍,敵人和下屬們,給他取了個外號︰
「白色死神。」
但是成為主教後,他的好運就像是到頭了。
他開始時常夢到邪神。
邪神開始要求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就比如說,將自己的雕像散播出去。
最開始他沒有做,但是後面噩夢越發嚴重。
沒有辦法,他只得照做。
完成邪神的要求後,他好了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他開始拼命的翻閱「盧恩手稿」,剛剛發現了一點能夠對付邪神的辦法。
不過,接下來,他又被邪神騷擾了。
這次邪神的任務有些不一樣,邪神要他找尋在海邊城市里曾經信奉過祂的信徒。
他要在這些信徒中,某個後代女性的子宮里,再次將自己孕育出來。
張言看到最後一段︰
「西蒙.尼科爾……在苦惱如何用正當手段前去海邊城市的時候,那城市傳來異教徒暗殺帝國政要的消息,借著此次事件,他帶著邪神雕像,乘著軍艦開始前往海濱城市……」
「……」
一個詭異的故事。
在真正高潮的時候,這個作者太監了。
可以很強。
張言合上書,看了小姑娘這會兒已經在伸懶腰。
知道差不多該去問問這里其他的卷軸了。
將書放回了書架上,張言整理了一下衣服。
輕輕咳嗽了兩聲,朝著小姑娘走了過去。
他走出去後,剛一張嘴︰
「那個……」
小姑娘轉過臉,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嗯?你怎麼還沒走?」
張言一臉黑線,心想這童言無忌,沒和她一般見識,有些尷尬的笑道︰
「我只找到一個沒封印的卷軸桶,已經學完了,我想問問,還有其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