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們只能是我的

說完似是覺得確實是這樣,自己爹爹什麼都厲害。

「噗嗤」一聲,蘇清被自己兒子逗笑了︰「你爹爹這麼好啊?」

于亦辰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

蘇清上下打量著于絮,像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看的于絮藏在頭發里的耳尖微微泛紅。

片刻才道︰「你爹爹長得確實好看,娘看著……也很喜歡。」說完臉上紅霞覆蓋,似是沒有想到自己兩世為人,居然還有臉紅的時候。

于張氏在旁邊看的心中好笑,好像蘇清大病一場後,膽子大了好多,沒有了偏執,居然敢調笑自己丈夫了。

而于亦辰見娘親夸爹爹,滿意了,趕緊追問道︰「那娘親還要嗎?」

蘇清要被這個小準債鬼弄的無地自容了,但看著明顯看笑話的婆婆、小叔和小姑子,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說道︰「要,當然要,你們只能是我的!」

說完就抱著于亦辰往飯桌走去,怕誰攔著不讓吃飯似的,邊走邊道︰「辰哥兒,我們趕緊吃飯,吃完飯還要去小胖家呢!」

于亦竹看了嫂子的一場好戲,心中暗笑,走到于絮的身邊,拿肩膀推了推于絮,等于絮看過來,眉毛額頭起動,擠眉動眼道︰「大哥,你只能是嫂子的噢~~,心中有什麼想法?」

語氣拉的老長,明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于絮听到蘇清的話,心跳漏了一拍,藏在衣服下面的脖根處紅暈漸起,但看到于亦竹那張明顯欠揍的臉,覺得為什麼剛剛要攔著自己娘親揍這小子?

像是沒有听到于亦竹對自己說話,于絮招呼一旁的自家妹妹,吃飯去了。

等到午飯結束,蘇清就收拾了點禮物,帶著于亦辰往小胖家里去了。

到了小胖家里,于亦辰似是已經不計較小胖對自己說的話,蘇清讓干什麼就干什麼,向小胖道歉,送上禮物,弄的小胖的父母不好意思。

夫妻之間的玩笑話被小胖听到,現在還被當事人當面指出,小胖父母臉像火燒一般,對著蘇清連說客氣話。

蘇清見自己目的達到,便不再久留,帶著于亦辰走了。

回去的路上,于亦辰心情明媚,自己娘親可是對小胖說了不會不要自己的,小家伙覺得自己的腰板更直了。

而于張氏對蘇清的識趣做法也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看來是真的不想著和離了。

就這樣,蘇清在于家的生活慢慢的變好,于家人對蘇清的印象也在慢慢的改變……

三個月悄然過去,于絮為期一年的孝期結束了。

新的任命書到了,于絮要是清豐縣做知縣,是個七品官職。

雖官職不大,卻甚合于絮的心意,自己雖高中探花,但按往常慣例,新中學子都要去翰林院撰述書本,等過了一兩年之後才會下放地方,這是于絮不願的。

苦讀數年,一朝中舉,于絮想為民辦事,向自己爹爹一樣,做個好官,而不是鑽到書本中,碌碌無為,

所以接到七品官的任命,于絮是很滿意的。

清豐縣說來和蘇清有點關系,蘇清的祖父一輩就是從清豐縣走出的,雖然現在蘇清的父親官至鎮國公,但清豐縣算是蘇家的老家,是蘇家的根。

因為清豐縣出了一個鎮國公,遠近聞名。

而兩代的鎮國公也沒有忘本,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不計得失的扶持自己家鄉,使得清豐縣人民豐衣足食,繁榮昌盛。

連帶著清豐縣所屬的知府大人,對清豐縣都格外的關注,認定管好了清豐縣,與鎮國公府打好關系自己的仕途會走的更遠。

而此時于絮看著赴任日期越來越近,心中愈發的糾結。

看到蘇清忙完回房,于絮叫住蘇清道︰「清,我有事跟你說,你過來一下。」

蘇清隨著于絮來到書房,這還是蘇清重生後第一次踏足這里。

房子不大,一排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一張書桌,兩把椅子,看著稍顯簡陋,但對于孝期的于絮來說也是足夠,有地方看書即刻。

蘇清在于絮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問道︰「相公,是有什麼事?」

于絮有些糾結,片刻才道︰「我上任的時間越來越近,但是我有一件事一直拿不定主意,想和夫人商量一下。」

蘇清眼含鼓勵,示意于絮繼續說。

于絮道︰「父親的死你也知道,平常父親身體康健,怎會突然病故,我懷疑父親的死另有原因。」

「平常與于家交往的人家不多,小門小戶的交惡的就更少了,所以我懷疑父親的死因應該和父親所辦差事有關。」

「我想趁我上任後,查探父親的死因,但因為剛入清豐縣,恐牽涉甚廣,就想著我自己獨自赴任,等我在清豐縣站穩腳跟,再接你們過去,你覺得可好?」

也許是因為蘇清以前的做法給于絮留下了陰影,于絮對蘇清說話,都是商量的口氣,盡量避免兩人發生口角。

但此時的蘇清並沒有注意這些,听到于絮懷疑于父的死,蘇清就心中一跳。

听完于絮的分析,蘇清暗嘆不愧是今後的重臣,為官的觸覺確實很靈敏。

作為重生而來的後人,蘇清對于父的死是知道一些的。

上一世蘇清與于絮和離之後,被蘇家接回,雖被關在小院子中自生自滅,但是因為有兒子于亦辰的緣故,蘇清格外關注于家的一切,手中有點銀錢,就會打發送飯的小廝幫忙打探于家的消息。

只知道于父確實並非正常死亡,當了別人的道路,官場上被陷害至死;甚至是于父的死亡還有鎮國公府的手筆。

而據蘇清所知,自己的父親蘇雲海所圖甚大,上一世因為蘇雲海的野心,鎮國公府蹦的很歡;至于鎮國公府是不是陷害于父的主謀,蘇清就不得而知了。

但現在于絮想要重查于父的死因,這讓蘇清一陣心虛,自己要不要告訴于絮于父的死和鎮國公府有關?

要是告訴了于絮,自己還能在于家待下去嗎?

蘇清心中煩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于絮看著蘇清臉色變化,問道︰「清,你怎麼了?」

蘇清回神,看著于絮等著自己回話,才道︰「沒事,我就是突然听聞父親的死亡是其他原因,嚇了一跳。」

于絮沒有多想,又問道︰「那你覺得我的建議如何?」

蘇清回道︰「相公,突然听到這樣的事情,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能不能給我些時間考慮下?」

「可以!」于絮想想也是理解,點頭同意。

蘇清又道︰「相公,你初到清豐縣,一邊要完成自己的事物,一邊還要差父親的死因,而且父親的死因不明,相公還是小心暗中查探為好,畢竟我們還不知道是誰要害父親,那人的權利又有多大。」

「你說的有理,我曉得!」于絮認同蘇清的說法。

蘇清看于絮接受自己的提議,勉強笑笑便出去了。

出來的蘇清漸漸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實際上她是想和于絮一起赴任的,但是現在的自己很明顯還是鎮國公手上的棋子,鎮國公府安排自己替嫁到于家,肯定有其一定的目的,要是自己隨著于絮一起赴任,是不是于絮就暴露在鎮國公眼前了?

而于絮赴任的地方還是鎮國公一手扶持的清豐縣,是不是就完全暴露在鎮國公的眼皮子底下了?

那麼于絮還能繼續查于父的死因嗎?還能查出于父的死因嗎?

于絮自然不知道自己媳婦的想法,見從蘇清這里問不出結果,于絮準備去自己母親哪里取取經,听听母親的意見。

于絮來到于張氏的屋子里,于張氏自然是滿心歡喜,听聞于絮有事要與自己說,忙遣退丫環下去,母子兩個說些體己話。

等到于絮將自己想獨自赴任,不帶妻兒的想法告知于張氏後,于張氏才知道自己兒子這幾天的猶豫。

于張氏問于絮︰「你為什麼不願帶著妻兒一起赴任?是有何原因?」

于絮自然不會將自己要查父親的死因告訴母親,讓母親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流血。

只說道︰「我初入官場,而且還是清豐縣不熟悉的地方,穩妥期間,我想等我在清豐縣站穩腳跟,再將家人帶過去。」

于張氏不信,這個兒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辦事很有章法,什麼事情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般畏首畏尾,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于張氏又問道︰「你是擔心蘇氏不願跟你去嗎?這個你放心,我看蘇氏確是歇了和離的心思,你要是帶她一起赴任,她肯定是歡喜的。」

于絮見母親不信自己的說話,還將話題引到蘇清的身上,于是道︰「我是想著清年輕,辰哥兒也還小,我忙著處理官府的事情,怕照付不到他們母子,這不是母親這里,母親還能照看一二,等我安頓下來,在帶著母親和妻兒一起過去。」

于張氏被于絮哄得心中慰貼,覺得還是這個兒子貼心,不像那個跳月兌的小兒子。

但是想到于絮和蘇清現在還是分房睡,于張氏打消了于絮獨自赴任的想法。

若留下蘇清母子獨自赴任,小夫妻兩個分居兩地,雖然有于亦辰這個小包子在中間調和,但也架不住長時間的分離。

于張氏心中有了盤算,對了于絮道︰「我知道你顧慮蘇氏年輕,但是人都是滿滿成長的,這夫妻之間的感情更是滿滿處出來的。你自己獨自赴任,時間長了不說夫妻之間的感情淡了,辰哥兒估計都不敢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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