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狩獵開始

項梁騎著馬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項伯和項盧,再往後騎著千里馬踢雲烏騅的項羽和騎著老黃馬的項安,墜在最後的,就是項梁的那兩個身手不錯的門客了。

即便是出門狩獵的隊伍,也得嚴格的按照規矩來才行。

廖業是個大個子,項家諸人里面個子最大的就是項羽和項安,比項梁都要高一點,但是廖業甚至比項羽項安還要高。

不過即便他的個子非常大,也依舊打不過項安就是了。

他原本就是個蠻 的潑皮,在會稽內仗著一身力氣不干正事,欺男霸女,惡名遠揚,直到有一天不趕巧對著項安找茬。

嗯,最後的結果嘛

總而言之,他現在改邪歸正,浪子回頭了,不僅沒有再干惡事,反而是學了些把式,以門客的形式拜在了項梁的手底下。

他騎在自己的馬上,在隊伍的最後面偷偷地打量著和項羽有說有笑的項安,打了個寒顫。

然後繼續看,繼續打寒顫。

旁邊的蔣純有些無語。

「我說小業啊你老是瞄項安大人干什麼?」蔣純把腦袋靠近了一點,小聲的問道。

「啊?」廖業被蔣純問的一愣,一時間沒有回答。

「而且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很怕項安大人,怕還看?」蔣純覺得這年輕人準藏著什麼心事,不講武德。

「倒也沒什麼就是項安大人,項安大人他」廖業撓了撓後腦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什麼合適的詞。

「嗯?咋了?」項安扭過頭瞅了一眼蔣純和廖業,面帶疑惑,「喊俺干嘛?」

廖業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連流冷汗的尬笑著︰「沒,沒啥,項安大人」

「哦。」項安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繼續和項羽聊著什麼。

廖業嘆了口氣,抓著韁繩的手,垂了下去,顯得有些灰心喪氣的。

蔣純撇著嘴聳了聳肩,沒再去管他。

「年輕人真是有活力。」走在最前面的項梁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兄弟倆,不由得笑道。

「確實啊,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愉快的出行讓項伯的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容,「當時老四展現的射術把爹都嚇到了。」

「老四的射術確實超絕。」項梁面帶笑意的稱贊著,「你究竟是從哪里學來的這種射術?」

「一個超 的神射手!」項盧的眼中帶著懷念和自豪,「我覺得他甚至能把山射爆!」

「還有這等奇人?」項伯露出了驚為天人的神色,「能否引薦一下?我對這種能人異士向來很感興趣。」

「啊」誰知項盧的表情卻快速的冷卻了下來,「這個可能辦不到。」

「嗯?為何?」項伯略有詫異。

「他死了。」

氣氛,伴隨著項盧的這句話,稍稍沉寂了下來。

項梁看著項盧失落,傷心的神色,微微一嘆,把頭扭了回去。

「前面就到了,都別聊天了,給我提高自己的注意力,別放跑看見的野獸!」項梁清了清嗓子,看這位前面的森林說道。

「哦!」項羽和項安兩個年輕的小伙子首先響應,從背上取下了弓箭,開始了觀察四周。

「項梁大人,這次準備獵多少?」既然已經進入了狩獵的狀態,那麼之前保持的陣型也沒必要繼續保持了,蔣純甩了甩韁繩,和項梁並行問道。

「現在是十一月八號,從今天到二十號,能獵多少獵多少。」項梁的目光放在遠處的淮水支流上,淮河不會結冰,不代表支流也不會結冰,「現在天冷了,也不用擔心獵物壞掉,放手獵吧!」

「好!」蔣純摩拳擦掌的,同樣取下了弓箭。

七人拉長了戰線,進入了叢林之中。

不多時,項盧就取得了戰果。

他眼楮銳利,彷佛鷹眼,發現了一只藏在灌木中的獐子,隨後抬手便射,只听「嗙」的一聲響,就見那箭沒入了獐子的腦袋中,甚至不需要後續去追,那獐子就倒在了地上。

項盧驅著馬跑了過去,撿起了那肥碩的獐子,炫耀似的沖著項安和項梁的方向晃了晃。

「果然今年第一個開張的又是老四,太強了。」項伯拍了拍手,贊嘆了一聲。

「項盧大人好身手,看樣子俺也要盡快開張了啊!」蔣純嘿嘿一笑,不甘示弱的說道。

把獐子綁在了馬背上,七人繼續前進。

項安全神貫注的搜索著面前的叢林,他可不想輸給老一輩人。

「在哪在哪兔子,獐子,哪怕是那豹子也好,給俺來一個吧」項安念叨著,騎著老黃馬搜索著周圍的密林。

「嗯?」走了一會,蔣純和項盧一人發現了一只兔子之後,項安,好像也有了發現。

「那個是」項安眯了眯眼楮,想要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那東西在樹林中緩緩晃動著身子,似乎是注意到了有東西靠近,警惕的停在原地,揚起腦袋四處張望。

這麼一抬頭,項安知道了那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頭鹿。

項安頓時狂喜了起來,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舌頭都伸了出來舌忝自己的嘴唇。

「嘿,嘿嘿,可算讓俺逮著個好機會啊」項安發出了詭異的笑容,悄咪咪的拉開了弓。

一張強弓直接被項安拉滿,項安——瞄準了目標。

那鹿突然汗毛乍起,完全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拔腿就跑。

但是——晚了!

「中!」項安小聲而自信的說道,驟然松開了拉弓的手。

休——

噗!

箭毫無意外的射中了那頭鹿,從側面扎進了胸口!

被射中的鹿瘋狂的向著淮水支流的方向奔逃。

項安不爽的「嘁」了一聲,將自己的長弓收回了背後,抓起了老黃馬的韁繩。

「還是射歪了啊,扎中心髒應該直接死了才對。」

「架!俺去追!」甩動韁繩,項安給其他人說了一聲,就自己騎著馬追上去了。

即便那箭沒能扎中鹿的心髒,也已經深深地扎進了肺,已經是致命傷了,只要追逐一段時間,自然就得手了。

項安向著鹿逃走的地方追了上去。

而遠處的淮水支流旁,有什麼東西,正在飲水。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它抬起了頭,向著森林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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