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宮炸了,已經撤到秦王宮之外的人們全都被那種直沖天際,彷若煙花的炸裂景象驚呆了。
「這,大哥二哥他們干什麼了!?」梓娟正在輕點咸陽城內的物資,突然就听見身後的炸裂聲,回頭一看,那爆炸的火光讓天空都暗澹了下來,黑天滾滾,已經染黑了整片咸陽的上空。
「三哥!」梓娟也不敢耽擱,將手頭的事情交給了手下的衛浩,就找到了項敬。
「小四,大哥二哥還在里面嗎?」項敬也在尋找梓娟,找到之後就急切的問道。
梓娟看了看項敬,又看了看依舊在爆炸的阿房宮,一咬牙︰「三哥,我們走!」
「嗯!」項敬的獨眼中映著火光,能看到的只有焦急,和梓娟一起直奔秦王宮。
項羽項安倒是沒有安排人守著秦王宮,因為他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毀掉這里的,防守沒什麼意義,秦王宮內的物資也都已經轉移出去了。
「大哥——二哥——!!」絲毫無阻的闖進了秦王宮,項敬和梓娟便焦急的呼喚了起來。
他們對項羽和項安的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但是這種規模的爆炸,比之前那個叫易柯能引起的爆炸要劇烈不知道多少,就算是項羽項安估計也不會在這種程度的爆炸中毫發無傷。
「幼,你們怎麼過來了。」
項敬和梓娟正在那瘋了一樣滿秦王宮的找項羽項安呢,這邊就看見了兄弟倆跟散步的一樣,就從一個拱門里走出來了,項安的肩膀上好像還扛著一個人,正一臉茫然的和項敬梓娟打招呼。
子嬰腿還有點軟,暫時走不動路,所以只能被項安扛著。
「大哥二哥你們還好?」項敬有些遲疑,有些發 的看了看兩人身後雖然已經不再發出爆炸聲,但是依舊熾熱的火光,縮了縮脖子。
他的獨眼視力非常好,嗅覺也超乎常人,這里煙塵很大,讓他感覺非常難受。
「先出去再說吧,安排一些人,等火小了嘗試撲滅。」項羽拍了拍項敬的肩膀說到,「那東西是神秘,已經被摧毀了。」
「啊,哦」有些愣神的點了點頭,項敬和梓娟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項羽項安帶著離開了火光沖天的秦王宮,並且被安排上了滅火的任務。
而秦王宮大火的始作俑者,他們的大哥二哥,跟倆沒事人一樣,帶著秦王子嬰就跑向其他方向了。
不多時,咸陽城內,傳來了第二聲劇烈的爆炸聲。
然後是第三聲,第四聲。
今天的咸陽城,沒人能睡得好覺
一夜時間,兄弟倆和子嬰一起,把咸陽城炸了個遍。
「明天去驪山陵看看。」項羽面無表情說出的話差點讓子嬰破防。
「不是,還,還炸啊?」子嬰癱軟在旁邊的椅子上,都快哭了。
「倒不是炸」項安撓了撓頭,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現在整個咸陽城都快燒完了,你們,你們到底是在干什麼啊」子嬰聲淚俱下,那叫一個如泣如訴。
「沒燒完呢,我很清楚的記得我只摧毀了始皇帝留下的神秘造物。」項羽喝了口水,語氣平靜的彷佛只是吃了一頓飯一樣。
而門外的咸陽,大火都還沒撲滅呢。
梓娟和項敬,已經諸多諸侯和將領都快累死了。
項羽和項安在前面跟點炮仗似的,點一個炸一個,炸一個燒一片,燒起來了他們就得去滅火。
然後項羽和項安把整個咸陽都給點了。
不說了,還有半個城區的火沒撲滅呢,繼續滅火去了。
子嬰看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咸陽城,只是無言的看著項羽,項羽卻泰然自若,該干啥干啥。
「放心吧,雖然俺和大哥下手有些快,但是應該是沒傷到人的。」項安也感覺有些抱歉,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子嬰。
子嬰看了看大火,又看了看項安,最終長嘆一聲。
「燒吧,燒完吧,如果能把我大秦對天下犯得罪業也燒干淨就好了。」他像是自嘲一樣,失去了所有力氣,仰躺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長嘆一聲。
沉默許久,子嬰雙手用力,直起了身子︰「雖然我現在身為亡秦之主,但是,項羽,項安,我能問你們一些事情嗎?」
「有些事情,子嬰必須得問問。」
黑眼圈掛在子嬰那對布滿血絲的雙眼上,他凝視著項安,開口說道。
他有些不敢去看項羽。
「俺差不多也清楚你想問什麼,但有些事情得提前說清楚。」項安搖了搖頭,也不去管項羽,「秦王,你也算是這支血脈的末裔了,俺救下了你,你也不能將俺說給你的東西說出去。」
「等之後,你便離開咸陽,找片大山隱居起來吧。」
張了張嘴,看著項安認真的眼神,子嬰只覺失落。
「罷了,這也是我最好的結局了吧。」
「項安將軍,我只是想問問你,昨天你說出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明面說的意思。」項安瞥了一眼項羽,發現項羽並沒有多余的動作,便繼續說到,「俺現在雖然已經成為了人類,但是俺誕生的方式,卻並非是人。」
「俺和俺大哥,是始皇帝在滅六國之前,為了穩固中原,消除關外的威脅,而和另一位魔術師,也就是認俺們為親子,給予俺和大哥人類的身份的項超,制造出來的救世機器。」
「也就是說,俺們的誕生方式,和那些被俺們炸掉的東西有些類似。」
「所以」項安模了模自己的下巴,眼神略帶思考,「說始皇帝是俺和大哥的另一個父親,也沒什麼問題?」
子嬰感覺腦殼有點疼,眼神在項羽和項安之間來回轉,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憋了半天,他才憋出來一句。
「所以,你們是,皇祖父的,孩子?」
項安眨了眨眼,思考片刻︰「應該可以算吧?大哥你覺得呢?」
「你們真無聊,如果沒事干我們現在就去驪山。」項羽不怎麼想參與這個話題,當即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