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緋比著，我就什麼都不是。」葉凝冷聲說道，「憑什麼？她就那麼看不過我，非要處處壓著我？我看，她就是在家里受了氣，就要在外面找回來，讓我在外面受盡羞辱。」
「你問我為什麼？這就是為什麼。」葉凝說道，「大概也是從小已經養成的習慣了，我已經很習慣性的，就是見不得葉緋好。除非她別讓我知道，否則，只要是我知道了，不論什麼事情，我就一定會去破壞。」
「說的很真情實感。」趙顧深點點頭，「不過——」
「這事兒，你一個人做不了這麼多。」趙顧深說道，「後頭還有人指使你，又或是合作的關系。」
「說出那個人，我可以放了你。」趙顧深說道，「甚至，我還可以放了你母親。」
趙顧深用了放這個字。
葉凝瞳孔一縮。
果然，什麼療養院，只是個借口而已。
不過就是一個關著徐慧珍的地方罷了。
「你把我媽關著，這是犯法的！」葉凝說道。
「我怎麼可能干犯法的事兒？那就是個正規的療養院。」趙顧深輕笑。
而且，養老院的設施還很好，價格還很貴。
只要徐慧珍不作妖，保證能在療養院里住的非常舒適。
有專人伺候著，有營養師負責每天均衡的三餐營養。
外加水果，甜品，以及定期的健康檢查。
當然了，唯一的一點就是，徐慧珍她出不去。
只能在療養院中。
如果徐慧珍能夠想得開，那就能在療養院中過的相當滋潤。
可要是想不開，那就會覺得自己是被關起來了。
總是抱著這個想法的話，難受的就只有徐慧珍自己。
葉凝明顯不信。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會說「放」呢？
「如果不說的話，那今天就是你跟你母親見的最後一面了。」趙顧深說道。
葉凝猛的一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是徐慧珍出事，還是她出事？
「你，徐慧珍，還有指使你的那個人，你只能保全兩個。」趙顧深說道，「你可以選擇。犧牲掉你自己，徐慧珍和指使你的那個人就會沒事。不止如此，徐慧珍還會重獲自由。」
「或者，說出指使你的那個人，你和徐慧珍可以立馬沒事，我放你們走。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在B市的餐廳，也能繼續開下去。」
最後這句話，讓葉凝知道，餐廳的事情，確實是趙顧深做的。
「又或者，犧牲掉徐慧珍。連自己的親媽都能說賣就賣，我也敬佩你足夠冷血，說不得就是個干大事兒的人。」趙顧深說道，「以後你跟我合作，不必再去跟你那個沒前途的合作伙伴攪合在一起了。」
「跟著那麼個藏頭露尾的人攪和在一起，能有什麼前途？遇到事兒了，他自己都不敢出面，把你頂在前面，跟我來一場從來就不公平的較量。」
「你說將來要是出了更嚴重的事情，他會怎麼對你？」趙顧深問葉凝。
趙顧深自然不可能跟葉凝合作。
但只要葉凝真的放棄徐慧珍，以為能跟他合作。
那麼趙顧深就會以合作為前提，先讓她把趙顧青供出來。
不然的話，連這種最基本的誠意都沒有，還談什麼合作？
不過有句話，趙顧深倒是沒騙葉凝。
葉凝如果真的能連自己的親媽都出賣，趙顧深還真的會特別佩服他。
徐慧珍雖然對葉緋不是個東西，但是對葉凝可是實打實的好。
處處都為葉凝著想，有什麼事兒都自己頂在最前面。
葉凝就算對不起誰，都不能對不起徐慧珍，不然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