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岑歡駕車到了一片山地附近。
萬瓊看看外面的山坡,徹底不明白夏蟄在搞什麼。
岑歡到不遠處有兩個亮點在閃爍,靠邊停車。
一個亮點消失,修長的身影朝岑歡走過去。
岑歡打開車門下去,還沒站穩就被靳以驍摟進懷里,「媳婦,你怎麼來這麼晚?」
萬瓊瞬間臊得通紅,不知道該繼續坐著,還是該下去。
岑歡推開靳以驍,拔腿往前走。
現在她算是徹底明白了,舅舅和靳以驍在搞什麼鬼。
夏蟄叼著煙走到岑歡面前,跟她打了個招呼就去找萬瓊了。
靳以驍亦步亦趨的跟著岑歡,暗搓搓的抓住她的手,感覺抓住了全世界。
兩人走到前面的汽車旁邊,岑歡停下來,偏頭問靳以驍,「晚上有什麼活動?」
「先去游泳,然後去吃西餐。」靳以驍說著,就往岑歡面前湊。
岑歡伸手捂住他的嘴,看看後面發現夏蟄上車。
靳以驍的嘴鬼使神差的從岑歡的掌心劃過,留下一片溫熱。
岑歡像觸電似的,急忙縮回手,紅著臉去拉副駕駛門。
靳以驍低低笑起來,打開駕駛門坐進去,看到夏蟄從身邊開過去,立即啟動汽車跟上。
「媳婦,昨天你走之後,我一晚上都沒睡著。」
「又犯病了?」岑歡揉揉發熱的臉龐,隨口說道。
靳以驍眼角余光直勾勾的鎖定岑歡,「不是,是你一晚上都在我腦子里跑來跑去的,我根本沒法休息。」
岑歡咬咬唇,心忍不住的狂跳。
靳以驍真的後來居上了,這速度快趕上火箭了。
「媳婦,你怎麼不說話?」靳以驍一邊眼觀四路,一邊泥著岑歡說話。
視線還不斷往岑歡的裙子上瞄,這條裙子他從來沒見過……
岑歡嘴角微勾,打開窗戶聞到了帶著咸味兒的海風,「你想听什麼?」
「你昨天有沒有不舒服?」這個問題靳以驍關心了一天一晚上,終于逮到機會問了。
岑歡搖搖頭,她沒有不舒服,只是……
靳以驍扭頭,幽幽開口,「我昨天晚上有點疼,咱們啥時候繼續?」
「咳咳——」岑歡被口水嗆了一下,靳以驍開始有色彩了,了不得!
「媳婦,你是不是也……」靳以驍試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岑歡打斷。
「今天晚上有點黑。」
靳以驍忍俊不禁,「一會兒到海邊,咱們和舅舅他們各自找地方游泳。
咱們走遠一點吧,你帶咱們的泳衣了嗎?」
「帶了,放在我包里。」岑歡拍拍包,舅媽去找她,她就猜到了一二,把自己和靳以驍的泳衣都帶上了。
靳以驍深深的看了岑歡一眼,低低的笑出聲。
岑歡微囧。
現在才發現自己這麼做好像上趕著想跟靳以驍去游泳似的。
不過他們是情侶,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靳以驍見少識少,才會笑她。
十幾分鐘後,到了目的地。
靳以驍將車停靠在路邊,拉著岑歡先行離開。
兩人十指相扣,沿著海岸線,吹著海風往前走。
靳以驍望著望不到邊的海岸線,真想這輩子就這麼走下去。
兩人走了一段之後,靳以驍怕岑歡累著,「我背你吧?」
「好啊!」岑歡將包包往後一推,跳上靳以驍的後背,趴在她肩頭審問。
「以前你都背過哪個女人,老實交代!」
「天地良心,我哪里背過女人啊!」靳以驍仰天喊冤。
岑歡哼了一聲,明顯不信,動作這麼熟悉一看就是練過的。
靳以驍對天發誓,「媳婦,真沒有,我連靳明珠都沒背過。」
岑歡偏頭親了一下靳以驍的右臉,「真乖,我給你唱歌吧?」
「好!」靳以驍一陣心馳神搖,媳婦的親近他總是難以自持。
岑歡趴在靳以驍肩頭淺吟低唱,往後余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榮華是你,心底溫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每個字都唱到了靳以驍的心坎里。
他把岑歡抱到前面,扣住她的後腦勺,俯首下去給她最深情熱烈的回應。
遠處的保鏢感覺他們好像看到了什麼,可實際上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這里離海灘太遠了,靳哥真會玩兒,晚上還帶老板出來游泳。
海灘邊的日愛日未隨著岑歡良久才落下序幕,岑歡在海水里暢游,靳以驍躺在海水里望著星空,眼角余光一直停留在岑歡身上。
這樣的日子,真是太完美了。
「岑歡,明天我們去錄歌吧?」他很喜歡岑歡剛才唱的那首歌,特別喜歡。
岑歡欣然點頭,游到靳以驍身邊,「你是怎麼想到讓保鏢在外面搭個建議的換衣間的?咱們馬上就要回去了,還真有點舍不得這里的海灘,這里的夜晚呢。」
為了你方便,我啥想不出來啊,靳以驍心里暗搓搓的。
「回去很快天就涼了,明年夏天我帶你去咱們那邊的海邊玩。」
「好叻!」岑歡歡快的游走了。
靳以驍則開始盤算什麼地方有海,還方便他帶媳婦過去。
他休息夠了,陪岑歡游了半個小時左右,兩人就先後去換了衣服,坐車前往賓館。
今天下午靳以驍和夏蟄去采購,往馬氏繞了一圈兒,在馬守泰那里走了個後門,他們晚上可以直接去賓館洗澡換衣服,然後在馬氏的西餐廳里享用最好的牛排紅酒。
彌補一下靳以驍昨天晚上的遺憾,順便也為他們兩人的香江之行畫上句號。
明天中午,馬守泰給他們一行人踐行。
晚上,穆家給他們踐行。
岑歡和靳以驍趕到賓館的時候,夏蟄和萬瓊已經洗完澡去吃西餐了。
岑歡吐吐舌頭,一溜煙的跑去開門,反鎖房門洗澡。
靳以驍嘴角微揚,掏出鑰匙開隔壁的房間門。
兩人收拾完去西餐廳,西餐廳的經理恭敬的歡迎他們,「先生小姐你們好,我們這里馬上要打烊了,只接待岑歡小姐和靳先生。」
岑歡掃了一眼里面,發現一個顧客都沒有了。
呃——
「我就是岑歡,抱歉我們來得太晚了。」
經理搖搖頭,「沒關系,岑小姐,靳先生請隨便坐,我馬上去廚房下單。」
岑歡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暗暗吐舌頭。
現在就他們兩個顧客,牛排和紅酒都上得很快。
靳以驍看著面前一整塊牛排發愁,視線暗搓搓的飄向對面。
岑歡拿起刀叉教靳以驍。
靳以驍學得很認真,不但把自己的牛排切了,還幫岑歡的也切了,晚上媳婦辛苦了,肯定沒力氣。
岑歡臉色微紅,低頭大快朵頤。
凌晨,岑歡和萬瓊回到穆家別墅,各自回房去休息。
福伯這才放心去睡覺。
靳以驍和夏蟄回不回來無所謂,只要岑小姐回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