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安東杰翻了個大白眼。
岑歡嘴角微勾,「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咱們是最後一種,趕緊選吧,別磨磨唧唧的。」
「我,我喝酒!」安東杰哪個都不想選,決定投降。
岑歡掏掏耳朵,「我,我是不是听錯了,你要喝酒?」
「投降就能喝酒,規矩我都學會了,你別想蒙我,鐵子!」最後兩個字是安東杰從牙縫間擠出來的。
現場的氣氛,莫名歡樂起來。
「不,不行,你不能喝酒!」岑歡突然大笑起來。
「我決定了,等你結婚那天,我們承包一天電視台,把你那天晚上喝酒後發生的事情在電視上24小時滾動播出,哈哈……」
「那,那可能會被新娘子打斷腿吧。」岑榛不厚道的笑起來。
靳以驍低笑著附和,「晚上怕是不能洞房了!」
「還洞房呢,估計婚禮都要毀了!」江博川拍桌子大笑。
「我說你們別太過分啊,明擺著欺負我佷子,當我不存在嗎?」
安東杰被他們笑毛了,更被安東杰氣到了,扭頭一巴掌拍在安東杰腦袋上,「倒霉玩意兒,你佔誰便宜?」
「給他安排上,一定給他安排上!」岑松一錘定音,指著江博川對安東杰笑道,「讓你叔幫你喝酒,你就別喝了。」
「好叻!」江博川笑嘻嘻的把安東杰面前的酒拿過去喝了。
安東杰哼了一聲,氣鼓鼓的瞪岑松,「你有本事安排,你有本事告訴我啊!」
「誰要敢告訴老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就把他踢出咱們的聯盟。」岑歡強勢表態,隨後再度笑到肚子疼。
穆凌澤,馬守泰,斯拉薇很羨慕,羨慕岑歡他們之間的友誼。
「附議附議!」許杏花和何秀麗舉手附和。
其他人紛紛表態,絕對不會告訴老安。
老安炸了,「天沒天理,人沒人性,說好的鐵子,說好的一個戰壕的兄弟呢?」
大家集體無視他的抗議,將骰子傳到他手里,催促他趕緊開局。
老安一臉‘你們都是壞人,全是壞人’的表情,暗念著霉運走開,開出來一個345,他瞬間放了心。
將骰子傳給馬守泰。
一圈走下來,依然是岑歡贏,斯拉薇輸得淒慘無比。
她開了最小的3個1,現場氣氛有點尷尬。
除了穆凌澤和馬守泰,大家都跟斯拉薇不熟,或者說根本不認識。
穆凌澤根本不搭理斯拉薇,也就是說現場只有馬守泰跟斯拉薇還能說上話。
馬守泰卻要照顧貴客岑歡這邊的情緒,比較難做。
所以他把東道主的權利讓出來,讓岑歡來裁奪。
岑歡見大家都看著她,不得不站出來,給斯拉薇提了個問題,「外面安全嗎?」
「我帶了一半保鏢過來,外面很安全。」斯拉薇欣然答道。
這些天從手下的匯報,以及現場的觀察,她已經發現問話的女人,是這群人里面的頭頭。
她能問自己,斯拉薇很高興。
就在她回答的時候,岑歡看到錢佩瑤和一個女人同一群保鏢發生了沖突,被強勢的保鏢趕走。
馬守泰的話果然沒錯,斯拉薇的身份果然非同一般。
錢家跟當局的關系,顯然不如斯拉薇跟總督的關系鐵。
「那我就放心了!」岑歡將骰子放在她面前,讓她開新局。
岑歡的人馬和馬守泰暗暗松了口氣,總算把這一頁揭過去了。
斯拉薇興致勃勃的玩起來,她從來沒有玩過這樣的游戲,感覺好有意思啊。
在家里,大家都讓著她,捧著她,不敢讓她輸。
眼前這些人不會,這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穆凌澤一直在喝酒,骰子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就放下酒杯認真玩——
嗯,準確的說是認真輸。
岑歡每次都是穩贏的,自己輸了就能遇到岑歡。
只是在場的人,強的強,弱的弱,他輸得認真,也沒有輸得徹底。
所以每次都平安度過。
岑歡漸漸也開始放水了,玩鬧得最嗨的成了江博川和安東杰,以及許杏花何秀麗岑楊岑榛斯拉薇幾個。
其他人都在看戲。
晚上十點,王鐘再也等不下去,起身去催穆凌澤。
岑歡看到這一幕,對不願意的穆凌澤挑眉笑道,「穆少有事就請便吧,咱們來日方長!」
穆凌澤被岑歡的笑容恍了恍心神,目光微滯。
王鐘站在他身邊,低聲勸道,「先生,來日方長,岑小姐該休息了。」
是啊,來日方長,今天他能見到岑歡,听到他為自己唱歌,又陪她喝酒,陪她一起玩,應該知足了,穆凌澤站起來跟岑歡告辭。
岑歡站起來,點頭含笑目送他離開。
穆凌澤走了幾步,下意識的回頭看到岑歡含笑送他,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靳以驍氣結。
他的拳頭都要控制不住往穆凌澤臉上招呼了。
穆凌澤志得意滿走出去,望著天邊的月色暗嘆,今天的月色真美!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月亮。
穆凌澤回到家,洗完澡出去,王鐘就進來了,「先生,老爺子讓你回老宅一趟,丁小姐還在等你吃晚飯。」
穆凌澤想起今天他順著岑歡的視線看出去,發現那個女人和錢佩瑤被斯拉薇的保鏢趕走那一幕,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將毛巾狠狠的摔在沙發上,「你去告訴他,再逼我,我就取消婚禮,退出家族繼承人競爭,另外……」
「我,我明白了!」王鐘急忙退下,不敢再惹穆凌澤。
他跟著穆凌澤二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發脾氣。
這些年先生沒有休閑,沒有娛樂,始終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才有今天的成就。
如果他因為一個那樣的女人退出繼承人競爭,實在太便宜先生那些兄弟,表兄弟,堂兄弟了。
這兩年先生過得太苦了,他看著真難受。
今天晚上,他坐在旁邊都能感覺到先生由內而外的歡喜。
岑小姐,是先生快樂的源泉。
那個女人和岑小姐,他寧願先生選擇岑小姐。
不過岑小姐似乎比兩年前跟靳以驍走得近,他真為先生捏了一把汗。
內憂外患,太讓人焦頭爛額了。
王鐘照著穆凌澤的話回來老爺子,听到對面一頓打砸聲,急忙掛了電話,繼續落實穆凌澤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