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岑歡領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卓仁花病房。
「卓小姐,我特意從市四院請了兩位專家來幫你會診,你可不能推辭噢!」岑歡笑盈盈的走到卓仁花床邊,給卓仁花介紹身邊的兩位男醫生。
卓仁花瞳孔猛縮,心里慌成一團。
昨天晚上她好不容易才聯系到上面,讓他們打通市二院和中心醫院的關節。
今天喪門星把市四院的人帶來了,她是故意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岑歡暗道。
你這一晚上上竄下跳的,我怎麼能如你的願。
讓市二院和中心醫院被收買的人過來?
「兩位醫生謝謝你們,我沒事兒了,我的主治醫生說今天就可以辦出院,等岑榛來了,我就讓他幫我辦一下。」卓仁花心慌意亂的拒絕醫生,順便把岑榛搬出來鎮場子。
想跑?想得美!
岑歡雲淡風輕的跟卓仁花解釋,「老家出了點事情,我三哥昨晚連夜回家了,以後你這邊的事情,由我全權負責,負責到底,昨天你還頭疼了,怎麼能出院呢。
這個醫院的醫生太不負責了,咱們還是請外院的專家看看吧。」
岑歡讓開位置,讓兩個男醫生上。
男醫生對視一眼,各自掏出自己的听診器,給卓仁花檢查起來,他們听了岑歡的忠告,從進房間後就沒有看過卓仁花的臉。
卓仁花不想露餡,推開他們的手。
「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岑歡表示看不懂了。
「你病了,就該治病,抗拒檢查,莫非你沒受傷啊?」
卓仁花有些心虛,梗著脖子嚷嚷,「那麼重的花盆往你頭上砸砸試試,怎麼可能沒受傷。」
「既然受傷了,那就接受檢查!」岑歡小手一揮,讓醫生趕緊檢查。
醫生點點頭,相繼檢查起來。
卓仁花內心是抗拒的,身體卻懾于岑歡的婬威不敢動。
額頭開始冒冷汗,連手腳都冷了。
兩個醫生檢查了半天才一臉凝重的給了岑歡一個結論,「卓小姐病得很重,還不能出院。」
「好的,謝謝醫生!」岑歡對醫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個醫生收起家伙事兒,轉身出去了。
岑歡跟在他們身後,把他們送出門。
卓仁花長出了一口氣,手腳漸漸回暖。
岑歡拉上房門,壓低聲音詢問兩個醫生,「怎樣?」
這兩個都是靳以驍托江博川從四院找的,十分可靠。
年長的醫生氣急敗壞的數落,「她根本沒病!」
旁邊的醫生點點頭。
「謝謝兩位,改天請兩位喝茶!」岑歡親自把兩個醫生送出醫院,又回了卓仁花病房。
「卓小姐,剛才兩位醫生的話,你都听到了吧,你現在不能出院好好在這里待著。
我會聯系人來給你換頭!」
「你少糊弄我!」卓仁花打翻皮箱,里面掉出兩沓A4紙,幾張大團結夾在中間。
岑歡眼珠子都瞪圓了,一臉不可置信,「卓小姐,你,你缺錢,也不至于這樣無恥吧,我十萬塊錢送過來,你就給我剩了這麼點兒?」
「你放屁,箱子里就這點錢,是你在耍我!」卓仁花歇斯底里的朝岑歡吼。
岑歡當場翻臉,「這話我就不愛听了,昨天晚上那麼多人都在,大家可是看到我給了你一整箱子錢的。
現在你拿這麼幾張來糊弄,這說不過去!
那些錢可都是我借的,你把我坑苦了。」
「你,你,昨晚上都是你的人,他們當然會幫你說話!」卓仁花沒想到岑歡這麼無恥,都要被氣瘋了。
岑歡扭頭看向門外,聲音提高了八度,「請昨晚的護士同志過來!」
「是!」褚光良應了一聲,朝護士站走去。
不大一會兒,護士就過來了,看到岑歡由衷的高興,「你來了!」
岑歡微微頷首,「護士同志,昨晚上我帶了一箱錢過來,當時你也在場親眼見到過對吧。」
「對對對!」護士連連點頭。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也沒見過拿皮箱裝錢。
昨天你們離開,我就離開了,听說錢出事兒了,出了啥事兒?」
岑歡似笑非笑,掃了地上一眼。
護士低頭看過去,赫然發現就幾張錢,其他的都是白紙,「這,怎麼會這樣?」
岑歡聳聳肩,「昨晚我們都走了,病房里只有卓小姐一個人,今兒她拿出來的錢變成了這樣,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護士很快就想明白了,指著卓仁花教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人家對你多好啊,借錢給你看病,結果你倒好,把人錢換了,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卓仁花眼底閃過一道陰鷙,抬起頭朝岑歡和護士咆哮,「你們是一伙的,聯起手來坑我!」
岑歡無語。
護士炸了,當場懟回去,「從你住進來開始,我就是這個病房的分管護士。
昨天我才是第一次旁邊見到這個小同志,她出了病房就走了。
我一晚上都在上班,哪兒都沒去,我們咋聯手?」
「我沒有動過箱子,肯定是你們聯手害我的!」卓仁花篤定道。
護士還想解釋,岑歡伸手拉了她一把,「大姐,算了!」
「憑什麼算了,這怎麼能算了,小姑娘,你太實在,別的人不都像你這樣。」
護士堅決不同意算了這個提法,她沒做的事情,絕不會承認。
「你那箱子里有多少錢?」
「也沒多少,就十萬!」岑歡弱弱的說道,一副怕事兒的樣子。
護士目瞪口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十萬,你還說算了,姑娘啊,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我不算了咋辦?卓小姐是救我三哥才變成這樣子的……」
岑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護士搶了話,「姑娘,你是真好心,也是真傻。
這個女人住進來快一個月了,你三哥沒來的時候,她活蹦亂跳的。
你三哥一來,就會去找我們說她又頭疼了。
她頭疼還分時間的,我從來沒見過能這麼自如的控制自己的頭疼的,呵——」
護士話里話外透出來的意思不要太明顯,卓仁花在裝病!
有些人良心讓狗吃了,幫著這女人壓榨小同志三哥。
岑歡恍然大悟,小聲念叨起來,「昨天晚上我三哥在,她就頭疼了,今天我三哥沒來,她就好好地。
剛才我說我三哥不會再來了,以後由我負責,她就要出院……
醫生說她不能出院,得好好養著。
既然大家都沒有動過那箱子里的錢,那咱們報警吧?」
「好,報警,我願意配合調查!」護士強烈表示贊同。
岑歡和護士看向臉色以肉眼可見速度蒼白下去的卓仁花,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