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兄弟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軌跡,都上學去了。
保鏢一部分跟著他們,一部分撒出去尋找萬瓊,剩下的在醫院里。
岑歡每天奔忙于四合院和醫院,等著小癟三老母上門,以及幫助夏蟄盡快康復。
她讓靳以驍回去上課,他不肯。
一直陪在岑歡身邊,岑歡暗搓搓的高興,甚至有一絲絲的小甜蜜。
遇到困難的時候,她不再是一個人扛了。
岑歡的判斷沒錯,岑家兄弟那邊沒有遇到麻煩。
所有的麻煩,都在醫院這邊。
不斷有人強闖醫院,試圖通過保鏢的封鎖接近夏蟄的房門。
敵人的打法很集中,也很有攻擊性。
靳以驍都親自出手了,才勉強鎮壓住局面。
整層樓天天雞飛狗跳的給別的病人帶來了不少困擾,有人甚至告到醫院上層去了。
院長親自找岑歡談話,希望她能把夏蟄帶到別的地方去治療。
岑歡訕笑。
舅舅的主治醫生是江博川舅舅,他沖著江家一直很維護他。
但院長還是跟她攤牌了,說明揭發的病人來頭太大。
岑歡向院長保證很快會解決這件事情,而且還許出去了五千塊錢的醫療設備,院長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揮揮手讓她趕緊去安撫病人和病人家屬。
岑歡去江北商店買了不少慰問品,挨個病房賠禮道歉。
又給科室醫生提供半年面包作為補償,才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她心里暗搓搓的萌生了以後興建私人醫院的想法。
有自己的私人醫院,她可以控制一層樓的病人入住。
夏蟄一天天的恢復,岑歡感覺他能承受住了才告訴他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舅舅,對不起啊,他太氣人了,不然我也不會動手,我這人最講理了。」
夏蟄板著臉掀開被子,掙扎著下床。
床邊的靳以驍瞳孔一縮,急忙把他按回去。
岑歡幫夏蟄蓋好被子,「舅舅,你最重的傷在腿上,江醫生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下地。」
夏蟄緩了一會兒,感覺舒坦了一些,看看靳以驍和在場的保鏢,「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岑歡說!」
「啥事兒還要避著我!」靳以驍不甘不願的帶著保鏢走了。
岑歡乖巧的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等著夏蟄訴說那段灰暗的歷史。
夏蟄抿了抿嘴,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岑歡,你不必自責,他不是我兒子!」
「啊,可,可,我二哥說他叫你爸啊,這,這是咋回事兒?」岑歡有意無意的刨根問底。
夏蟄眼底漸漸被悲傷彌漫,緩緩說起了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當年他病了,她媽在上夜班,我帶著他去醫院,醫生說要輸血,可醫院沒有現成的血,需要我們親屬給他輸血。
我聯系不上他*媽,打算自己給他輸。
結果,我的血型跟他的血型不符,讓我叫他*媽去醫院。
我養了六年的兒子,居然不是我親生的。
在那一瞬間,我覺得天好像都塌了。
我找了一晚上,終于找到了那個上夜班的女人,她在男人的床上睡得很熟。
我把那對狗男女都打了,然後,然後就去坐牢了。」
夏蟄感覺心底壓著的那口濁氣突然間消失了,渾身輕松了不少。
他一直守著這個秘密,誰都不肯說,連大姐都沒有告訴,她只知道最後那一段……
現在說出來,發現也不是太難。
我去!這麼狗血!岑歡有些同情夏蟄。
那麼有才華的人,遇到那麼齷蹉的事情,人生都被毀了。
「所以那個孩子不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那個女人呢,她知道嗎?」岑歡好奇的問。
夏蟄搖頭,「她不知道,以為是我發現了她和那個男人的丑事兒才會打他們,一直哭著求饒。」
「那個女人還活著,說明你當年打的不夠狠啊。」岑歡不贊成的搖搖頭,舅舅心太軟了。
「如果換了我,直接卸了她的腿,看她怎麼出去撩騷。
把那個野男人的作案工具沒收了,教他以後再也別想禍禍別人。
然後把他們的衣服扒了,綁樹上示眾,讓大家好好認識認識那對狗男女。」
夏蟄還擔心岑歡看不起他呢,沒想到她居然會那麼想,心底的那點兒顧慮徹底煙消雲散了。
「當時我打得挺狠的,我那個年紀能達到的狠發揮到極致了。
可惜我心軟放過了他們,後來被反咬了一口。
那個男人家里挺有勢力的,我被重判了。
大姐不告訴你,是覺得丟人吧。
那個男人是她的前夫……
大姐的確有個閨女,帶著出去洗衣服的時候溺死了。
這是我通過別人知道的。
現在看來那件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那個孩子跟去勒索的小癟三是前後腳出生的……
那個孩子沒了後,大姐一直很自責。
前幾天我听了你的話,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慣著王小妹。
大姐出來這麼多天了,一直惦記家里的罐頭和王小妹……」
岑歡義憤填膺,握緊了拳頭,「舅舅,那對狗男女這麼欺負你和大姨,咱決不能這麼算了。
他們害得你經歷了那麼長的黑暗人生,來而不往非禮也。
上次的,這次的,咱們一起清算。
你得听醫生的話,快點好起來,舅媽表弟需要你去救,家里的面包也得你做啊。
最近我許出去了好多面包,庫存都空虛了。」
「好,我听你的,對待那對母子,你不必手軟,另外——」夏蟄壓低了聲音,告訴了岑歡一個秘密。
岑歡暗搓搓的笑了,有了這個,她可什麼都不怕了,「舅舅,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夏蟄點點頭,目送岑歡離開。
岑歡離開醫院,四處尋找萬瓊的下落。
尋找萬瓊的保鏢現在還沒有回音,警察局那邊也沒有消息。
萬瓊懷著身孕在外面太危險了,她等不住了。
幾個哥哥沒事兒,醫院那邊有靳以驍鎮著,她暫時可以放心。
岑歡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兩手空空的回家。
她回到四合院附近,看到岑楊他們跟一個女人牽著一個比她還高的孩子對峙。
噫,來了!
岑歡拍拍手,飛快趕上去。
女人听到動靜回頭看到岑歡喜上眉梢,「岑歡,你可回來了,我是你舅媽!」
她指指身邊的男娃,告訴岑歡,「這是你小表弟,我們從南方過來投奔,沒想到你幾個哥哥不讓我們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