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愣了愣神,好像是靳以驍?
所有人齊刷刷的回頭,果然看到又黑又瘦的靳以驍站在書房門口,手里提著一個背包。
岑歡喜出望外,剛想站起來,看到一個身影跑進大門,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驍哥哥,你回來啦!」黃璃沖上去抱住靳以驍。
岑歡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一幕久別重逢的大戲,她的頭上,好像染了綠!
其他人捂眼楮的捂眼楮,移視線的移視線,低頭的低頭,簡直沒眼看。
岑榛好奇心泛濫,悄悄把擋眼楮的手指挪開了一點點。
「我有點餓了,吃點面包去!」岑松斜了岑榛一眼,將自己的書本塞進抽屜里,起身往外走,「我有點餓了,大哥,四弟,走,弄點吃的去!」
岑楊,岑橘立即跟上他的節奏。
岑楊臨走時還拉了拉何秀麗的袖子,何同志太瘦了得好好補補。
何秀麗順勢退場。
「哎,二哥你這偏心眼子,居然不叫我!」岑榛急忙把課本往抽屜里一塞,撒丫子跟上。
岑林,許杏花等人已經各自行動。
眨眼間,書房里就剩下岑歡和靳以驍,以及踩著靳以驍腳印來的黃璃。
靳以驍腦子里轟的一下,甩開黃璃,月兌掉外套丟在地上,飛奔到岑歡身邊,急赤白臉的解釋,「岑歡,我剛剛回來,不知道……」
「你都沒看她,就知道她是抱了兩塊金磚的!」岑歡笑嘻嘻的吐槽,莫名覺得心里酸溜溜的。
托王二嫂的福,岑歡知道了黃璃的身份,果然是首長千金,馬上奔三了。
為啥她身邊那麼多的超級大齡女?
杜君,萬瓊,黃璃,錢佩瑤,和雨……
要麼就是岑冬,靳明珠,吳楠,盛倚文這種年紀小的,適齡女只有何秀麗。
其他的女人,在哪里?
岑松,岑榛年紀都不小了,她有點發愁。
靳以驍,「……」
黃璃跺跺腳追進去,「岑歡,你啥意思?」
「我在諷刺你老啊,你都听不出來嗎?」岑歡挑眉笑道。
黃璃差點背過氣去,她最機會別人拿她的年紀說事兒,「你,你不就是小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是比你小一輪,大嬸,別生氣,氣死了沒人替!」岑歡收起自己的東西,起身往外走。
靳以驍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到椅子上,「我不知道她來了,但她的魔音我就是睡著了都知道,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岑歡摩挲了一會兒下巴,表示勉強能接受。
黃璃咬緊牙關,才沒有被岑歡氣暈,她一臉不忿的湊到靳以驍身邊,「驍哥哥,你何必在她面前低聲下氣的,她不就比我多個婚約嗎,現在誰還講那個,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回頭我就讓我爸給你倒騰買賣……」
「你給我閉嘴!」靳以驍竄到岑歡另一邊,離開黃璃氣息的侵襲才感覺好些。
「你能不能要點臉,比我大六歲還叫我哥?」
「你們聊,打擾了!」岑歡拿起東西,撒丫子溜走。
靳以驍氣急敗壞,把她拎回去放在椅子上,「你走什麼,這是你家!」
「對啊,這是我家,要走也是別人走!」岑歡丟給一個自己領會的眼神。
黃璃站著不懂,梗著脖子反駁,「要不是驍哥哥在這里,我才不稀罕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呢,驍哥哥,我有話跟你說,咱們出去說!」
「黃璃,你做個人吧,別叫我哥哥!」靳以驍坐在岑歡身邊的椅子上,額頭青筋暴跳。
他辛苦了幾個月,好不容易回來,只想跟岑歡親近親近。
全讓這個程咬金攪和了,氣死他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席卷而來,讓他感覺好累。
「那基本是不可能,吶,我幫你分析分析她的心理!」岑歡放下自己的東西,給靳以驍當起了人生導師。
「她明明比你小,卻叫你哥哥,這個逆事實的行為說明,她自己也不認同比你年紀大,所以她用稱謂來糾正這個問題。
棒子國女人把喜歡的男人叫歐巴,就是哥哥的意思。
她get到了這個技巧,所以叫你哥哥。
一方面在表達愛意,一方面在撒嬌,這是典型的老黃瓜刷綠漆,惡心得一匹。
解釋完畢,要不要點個贊?」
靳以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岑歡,我離開之前明明跟她說得很清楚了,她還來村子,這事兒真跟我沒關系!」
怎麼能沒關系呢,那不是你勾搭來的嗎?岑歡似笑非笑。
其實黃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靳以驍哥哥,听岑歡這麼解釋,感覺她完全解釋到自己心里去了。
「你個膽小鬼,不敢跟我比,就會胡說八道。」
「比啥?」靳以驍下意識的問岑歡,黃璃來村子里多久了,她都胡說了些什麼,他有點慌……
岑歡聳聳肩,不想理會這個話題。
「她不就有個婚約嗎,別的沒啥比我強的,我跟她比試廚藝。
一次做手 面,一次做佛跳牆,一次做餃子,她根本就沒應戰。
她肯定什麼都不會,不敢跟我比。
要是我直接去死了算了,佔著茅坑不拉……」
岑歡弱弱的舉起手提問,「打擾一下,餃子是啥時候的事情?」
黃璃七竅生煙,指著岑歡說不出話來。
岑橘有些含糊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前陣子你們天天煮好吃的饞我那幾天的事情,她在門口說了一句,我听見了,沒告訴你!」
岑榛炸了,「嘿,你這倒霉玩意兒,憑啥不告訴五妹?看我不揍你!」
大門突然被打開,岑橘一溜煙跑出去,「第一我覺得沒必要,第二我那會兒生氣呢,誰讓你們天天給我吃那麼差,自己偷著吃好的。」
「砰——」岑榛月兌了拖鞋朝岑橘砸去,房門被風吹上,他的月兌鞋砸在了門板上。
「你不干人事兒,還想吃好的,美死你!
再說我們不也陪著你吃糠咽菜嗎,五妹讓我們別太過分,晚上才添了一頓宵夜。
你大爺似的躲在房間里不出來,誰還去請你不成。
請你你也不會出來啊,我們只好自己吃。
少了一個人吃飯真好,我們吃得可飽了呢。」
黃璃听了他們的話,鼻子都氣歪了,一巴掌拍在岑歡面前的桌子上,「你,跟我比試一場,誰輸誰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