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家里岑歡說了算,岑松說了也算。
岑榛向來站在岑松那邊,你那一票並不重要。
他們是對的,你別堅持了。
大勢所趨,你一個人根本扛不住的。」
岑楊看看氣紅了臉的何秀麗,耳根不自覺的紅了,「好,我這就去找二弟!
五妹暫時不上課了,我這里有這段時間做的筆記,都放在書桌上,你拿去看吧。」
「哎!」何秀麗欣然點頭,走到書桌前坐下,拿起一本筆記本翻起來。
岑楊出去,經過客廳時听到洗臉那邊有動靜,他轉頭看了一眼赫然發現萬瓊又在洗衣服。
他自己留意了一下才去找岑松。
「二弟,我有點事兒跟你說!」岑楊關上房門,走到書桌前。
岑松的視線,從書本上移開,招呼岑楊坐下說話。
岑楊在岑松對面坐下去,「我剛看到萬瓊又在給夏叔洗衣服,如果夏叔發現了,咋辦啊?」
「發現了就發現了,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咱們插不上手。」
岑松听到君姐又哭起來了,頭都大了,「大哥,你考慮得咋樣了?」
岑楊點點頭,「就照五妹說的辦吧!」
岑松的視線在岑楊臉上繞了一圈兒,有些意外岑楊這次會這麼爽快。
「好,我去找大隊長!」岑松一天都過不下去這種哭聲繞梁的日子,早點把宅基地批下來,岑橘早點搬出去。
他趕到許成家,听到岑橘的聲音,「大隊長,我想批塊宅基地,現在村子里有合適的地方嗎?」
「你家房子那麼大,還批地干啥……」
「呵——」岑松冷笑,還真讓五妹猜中了。
岑橘都等不及要搬出去,他得成全他啊。
他拍拍門,然後走進去跟許成說,「大隊長,我們家兄弟多,家里人也多,請你幫忙批塊宅基地吧,我們打算再蓋一處房子,離老房子越遠越好。」
岑橘,「……」
許大隊長敲敲煙袋鍋想了一會兒,同意了。
只要岑歡繼續做罐頭就中,其他的他不關心。
岑松道了謝,立即走了。
岑橘追出去,紅著眼楮問岑松,「二哥,你啥意思?
岑松看看雨幕,撐著傘走了。
岑橘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發現君姐不見了,他頭一個反應就是岑歡把君姐擠兌走了,氣急敗壞的踹開岑歡的房門,對坐在炕上刷題的岑歡吼,「君姐是我的恩人,你為什麼就容不下她?
天天挑唆家里的人欺負她不說,還放鞭炮氣她,現在還趁著我不在把她弄走。
岑歡,你太過分了!」
岑歡低頭繼續刷題,仿佛什麼都沒听見。
她旁邊的何秀麗看不下去,跟岑橘爭辯起來,「岑橘,你哪只眼楮看到岑歡容不下君姐?」
「我哪只眼楮都看到了,這些天都是她在作怪!」岑橘歇斯底里的朝何秀麗吼。
「她聯合大家一起抵制君姐,把我置于何地?
我是他的親哥哥啊,她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何秀麗差點背過氣去,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岑橘,你是五妹的親哥哥啊,為了一個外人,你居然這麼對她,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
岑橘的眼淚奪眶而出,「我這輩子都不會後悔,岑歡本就心腸歹毒……」
「吵吵什麼?」王大娘走進來,打斷岑橘的話。
「我把君姐接到家里去了,她一個大姑娘住在家里不合適。
這事兒是我自己的主張,岑歡根本不知道。」
岑橘愣了一下,轉身往外面走,「家里不是還有許杏花,岑冬和靳明珠嗎,我去把她接回來,她住在你家算咋回事兒。」
「你給我站住!」王大娘把岑橘拽回來,氣得都想罵人了。
「許杏花是大隊長閨女,沒人說三道四。
岑冬有許杏花護著,也沒有人說啥。
靳明珠是跟著靳家大小子一起住在這里的,也說得過去。
就是何同志,人也是沖著岑歡來的。
那個君姐,跟岑歡不和,住在這里算咋回事兒?
你都是大小伙子了也不知道避避嫌,讓我說你什麼好?」
「是岑歡眼里不容人,不是君姐的問題。」岑橘梗著脖子反駁。
不是岑歡眼里不容人,是她眼里不容沙子,那個君姐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大娘黑著臉出去,她得去看著點兒。
不能讓那個君姐跟自己家里那個二傻子勾結在一起。
「岑歡哪,我最近忙,沒時間做罐頭了啊!」
「我知道了!」岑歡無比感激王大娘,把她的活兒接了過去。
岑橘瞪了岑歡一眼,跟著王大娘走了。
「哎,他怎麼那樣!」何秀麗為岑歡鳴不平。
岑歡微笑著搖頭,繼續給何秀麗講題。
半個小時後,岑橘就被王大娘趕回來了。
他氣沖沖的走進自己的房間,狠狠摔上自己的房門。
岑歡暗暗嘆口氣,去廚房做罐頭。
晚上吃完晚飯後,岑歡召集岑家兄弟在書房開會。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想說一件事兒。
三胖家附近那片灘地,大隊長批給了我們做宅基地。
二哥明天去趟市里,跑一下材料的事情。
三哥請人來干活,張羅花大娘他們幫忙做飯。
大哥負責一下家具的事情,現在結婚最多流行多少條腿,那就弄多少條腿。
另外大哥跟王大娘商量一下,請人做媒的事情。
咱是烈士之後,得明媒正娶。
好了就這樣吧,散會!」
岑楊,岑松,岑榛,「……」
岑橘蹭的一下站起來,拍桌子朝岑歡吼,「你啥意思?」
「咋了?」岑歡一臉好奇的問岑橘。
「你還問我咋了?你把我踢出去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結婚了,你這樣做算什麼,啊!」
岑歡一臉無語,跟岑橘掰扯上了,「你把君姐留下來,問過我的意思嗎?
你把君姐留下來,問過大哥,二哥,三哥的意思嗎?
這麼長時間沒有向我們任何人解釋過,她是誰,她為什麼要來這里,你為什麼要把她留在這里?
你不想結婚,為什麼要關著門跟她摟摟抱抱?
你既然要護她,那就護到底。
四大爺,你請好吧,家里廟小,放不下你們那麼大兩尊佛。」
岑歡撂下話,拂袖而去。
岑楊岑榛,岑松對視一眼,跟著走了。
岑橘暴走。
結婚就結婚,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