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走的,你給我站住!」
「哈?」岑歡甩開黃璃,一臉莫名其妙。
「我自己家,我願意走就走,你管得著嗎?」
「不比就不許走!」黃璃堅持要跟岑歡比試,要把她比下去。
岑歡惱了,「我靠,憑啥你要比我就得跟你比,這里是我家,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把她放進來的?啊!」
她的話音剛落,君姐往前一步,眼淚在眼圈里打著轉兒,「我剛剛在院子里看到她過來,順手給她開了個門!」
這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給誰看的,啊!岑歡氣結。
岑橘看到君姐哭了,本能的幫她說話,「五妹,君姐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能吼她。」
他看看岑歡腳上的棉拖鞋,語重心長的勸道,「咱家雖然好過些,但也不好太奢侈的,現在還不到穿棉的時候,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樸素點比較好!」
岑歡張了張嘴,半天都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岑楊這個老好人都听不下去了,四弟這是什麼話。
家里的錢都是五妹掙的,她穿好點怎麼了。
況且她也沒穿什麼啊,身上那一身他都看到過好多次,早就舊了,還有五妹投河之後身體留下了病根,不能受涼,這兩天有點變天了,他想著讓五妹早點換棉拖鞋。
剛才看到她穿著棉拖鞋出來,還挺高興的,誰知道四弟卻那麼說他。
岑榛,岑松,岑林臉色漆黑,岑橘的豬油蒙了心吧,五妹不能受涼的,怎麼能讓她穿涼拖鞋。
許杏花,岑冬,靳明珠岑橘死死的瞪著岑橘,你還是個人嗎?
夏蟄暗暗嘆了口氣,回了面包房。
君姐看大家都針對岑橘,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來這里……」
岑歡听得腦瓜仁疼,走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下摔上房門。
那巨大的聲響,把門框都震得顫抖了幾下。
君姐愣了一會兒,再次嚎啕大哭。
黃璃氣紅了臉,走到門邊拍門,「岑歡,今天的比試還沒開始呢,你給我出來!」
「你可得了吧!」許杏花跑過去,把黃璃拽走。
岑冬把她帶來的湯盅蓋上,端著跟出去。
岑松看了一眼手忙腳亂安慰君姐的岑橘,咬牙走到岑歡房門口,伸手推門發現房門從里面鎖了。
岑楊,岑榛,岑林看到這一幕,暗暗嘆了口氣。
岑松揉揉眉心,氣沖沖的出去了。
岑林跟著出去。
岑楊回了自己房間,岑榛猶豫了一下,坐在客廳里吃起了餅干。
岑歡坐在炕上,生了一會兒悶氣,听到有人在敲她的窗戶。
她下炕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到岑榛在外面讓她把窗戶打開。
岑歡猶豫了一會兒,打開窗戶,「三哥,啥事兒?」
「五妹,我跟你講,剛才四弟和那個女人去客房了,我偷偷跟過去,發現他們插著門。
你生氣了插著門,他們為啥要插著門啊,這大白天的。」
「mmp!」岑歡扭頭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出去。
岑榛從大門口進去,跟岑歡匯合。
兩人一起趕到客房門口,岑歡悄悄告訴岑榛,踹門。
岑榛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跟岑歡一起把房門踹開,赫然看到岑橘和君姐抱在一起。
「四弟,你在干什麼?」岑榛沖進去,把岑橘拉開。
君姐紅著臉,坐在炕上,捂著臉哭起來。
「岑橘,你還是讓我走吧……」
岑橘紅著臉,瞪了岑歡一眼,「進來怎麼不敲門?」
「我敲了,四哥听不見,我只好用這種激進的房子,打擾了四哥真是對不起。
我過來是想告訴你,並且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是我飄了,是我拿不動刀了。
從今天開始,我會把所有好衣服都收起來,生活也會恢復到當初的那個模樣。」
岑歡撂下話就走了。
岑榛指指岑橘,看你干的好事兒!
岑橘關上房門,去安撫君姐。
君姐抹著眼淚,撲到岑橘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岑歡深吸幾口氣,去找夏蟄。
晚上,夏蟄把岑家兄弟召集到一起,「這陣子我看你們有些松懈了,這樣下去不行啊。
該學習,要學習,該勞動,要勞動。
在什麼年紀,就應該該什麼事情,不要像夏叔這樣,過了那個年紀再來後悔。
現在家里條件多好啊,不用為吃穿發愁,也不用上工。
你們應該好好珍惜。
另外還有件事兒,本來這事兒不該我來說,但你們父母都不在了,我就倚老賣老,跟你們說說你們這個年紀應該注意的事情。
頭一件,要講的就是男女大防。
家里大男大女不少,男女有別。
如果不是親兄妹,跟其他女的在一起的時候,要開著門……」
岑橘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夏蟄扶額,沒想到岑橘反應會這麼大。
「你看看他,看看他像什麼樣子!」岑榛指著門口,不滿的嚷嚷。
夏蟄起身,走到門口關上門,再次坐回去。
「今天下午岑歡看到岑橘和君姐在房間里鎖著門,覺得這樣有問題。
她一個姑娘家,有些話不方便說。
所以請我們來跟你們說說,說實話我沒想到岑橘會這麼反感。
我也沒想到你們兄妹會走到這步田地,我瞧著岑歡快心寒了。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繼續剛才的話題……」
岑歡坐在自己房間里的炕上,正在設計衣服。
許杏花躡手躡腳的進來,把剛才自己看到的告訴岑歡。
岑歡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
許杏花看看門口,鬼鬼祟祟的壓低聲音,「晚上我在洗碗的時候,君姐悄悄問我,咱們村子里的宅基地好不好批,她,她啥意思啊?」
「呵——」岑歡冷笑一聲,繼續低頭畫圖。
許杏花瞪了半天,岑歡也沒反應,她悻悻然出去。
岑歡準備睡的時候,岑松推開門進來了,「五妹,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說。」
「二哥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找你!」岑歡拍拍身邊的炕,讓他過去做。
岑松走到炕邊,坐在炕沿上跟岑歡說,「你先說吧。」
岑歡搖頭,「還是你先說吧,我怕我先說了,你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岑松心里咯 一下,有種不詳的預感。
「那好吧,我先說,家里日子過得下去,你今晚上吃頓苞米餅意思意思就算了,明天就別吃了。
四弟一時豬油蒙了心,你別跟他計較。」
岑歡等了一會兒,見岑松沒有再開口,自己吧啦吧啦的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