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驍將自己的發現一一告訴岑歡,「第一,她不服氣,第二,她想報仇,第三,她覺得你不敢揍她,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沒有跟錢佩瑤勾結。
但我分析,她肯定還有後援,自己是來打前站的,她的後援是……」
靳以驍和岑歡異口同聲說出一個名字,「鐘辛!」
「是她,肯定是她!」岑歡篤定道。
錢佩瑤太高了,並不好接近。
陳杰女伴,可能是眾多女伴中的一個,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最多是個中產家庭出身。
這樣的人,容易被收買。
而且自己跟這個女人結仇了,她們有聯手的基礎。
岑歡踹了陳杰女伴一腳,「不能讓她留在這里,得趕緊處理了!」
處,處理了???
馬守泰手腳有點發軟,那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啊?
怎麼比他們還混。
靳以驍拉起陳杰女伴的胳膊,把她拖到廁所關起來,然後走到岑歡身邊。
「鐘辛肯定要來了,你還是躲躲吧。」
「不用,咱倆並肩作戰吧,這樣安全系數高些。
對付危險分子,絕不能掉以輕心。
老子本來想著到京城再去收拾鐘辛,誰知道她居然跑到香江來了。
既然她找死,咱就好好搏一把。
一把全梭了,贏了會所女敕模,輸了下海干活。」
岑歡對靳以驍眨眨眼楮,「哎,有啥想說的快說,回頭我帶給明珠啊。」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靳以驍氣結。
岑歡翻翻白眼,「嘁,不說拉倒,你記得給他們帶個話,以後……」
靳以驍捂住岑歡的嘴,肺都要讓她氣炸了,「你給我閉嘴,不許打胡亂說。」
岑歡點點頭,你趕緊松開我,妝都給我弄花了。
靳以驍哼了一聲,「不胡說我才松開!」
不胡說,不胡說,我保證不胡說,岑歡舉起手發誓。
靳以驍這才松開岑歡,直勾勾的盯著她,敢胡說馬上封嘴。
岑歡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從里面找到鏡子,一邊補妝一邊翻白眼,「年紀輕輕,封建迷信,嘖!」
她補完妝,將東西塞回包包,握緊拳頭信誓旦旦的表示。
「狗*娘養的,一再欺負老子,真特麼當老子是病貓。
今天那老不死的敢來,老子非讓她月兌層皮不可。」
靳以驍嘴角猛抽。
啪的一聲,房間里的燈突然滅了,岑歡蹭的一下站起來。
靳以驍立即奔到她身邊,拉起她躲到大衣櫃後面,看到馬守泰還愣在原地,抬腳把他踢到廁所。
馬守泰被踢到廁所門上,手模到廁所門把手,下意識的擰了一下然後就摔進去了,心里一片亂碼。
靳以驍看著大開的窗戶,留心著門戶。
岑歡躲在靳以驍身後,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這樣的場景只在電視里見過,身臨其境感覺好刺激啊。
窗戶上出現一只鐵鉤子,什麼東西逐漸靠近。
當黑影翻進來那剎那,沖到窗口的岑歡和靳以驍同時出手。
馬守泰從廁所出來,站在過道里看到岑歡和靳以驍和站在外面的人打起來了,跑到房間中間,抓起一把椅子去幫忙。
外面走廊傳來打斗聲,很快一支隊伍勝出,朝房門突襲而來。
一個男人踹開房門沖進來,嚇得馬守泰差點當場跪下,舉起椅子去擋即將發射過來的武器。
「馬守泰,你咋在這里?」穆凌澤跑過去,加入靳以驍他們的戰斗隊伍。
鐘辛的槍口對準岑歡,朝她扣動扳機,靳以驍和穆凌澤慌忙去救。
她順著繩子,飛快逃走。
岑歡在靳以驍和穆凌澤的幫助下躲過子彈,從家當里掏出一把匕首。
空氣中揮過一道銀光,下面立即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岑歡拉著靳以驍和穆凌澤往後稍稍,對著下面的空氣喊話。
鐘辛,我詛咒你跪著過下半輩子,拿到的情報都是假的,得到的男人都是渣的,臭名遠播,不得善終。
「你們受傷了嗎?」
穆凌澤和靳以驍異口同聲,「沒有,你呢?」
「我沒事兒!」岑歡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去。
「老不死的有外援,這麼快她上哪找的同盟?」
穆凌澤走過去,輕咳兩聲,「我的人剛剛才查到她和錢佩瑤母親是故交,今天錢氏派了很多人過來幫忙,錢佩瑤又來現場鬧,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等我們發現時,錢佩瑤母親的人已經沖了上來。
我們急忙趕上來,岑小姐,幸好你沒受傷,不然穆某難辭其咎。
我已經報警,警察署很快就會把她抓回來的。」
「穆先生有心了!」岑歡心里暗搓搓的,鐘辛有後台,即便被抓到也會很快被放出去的。
她只能期待鐘辛一定要跪著過下半生。
點燈閃了一下,又恢復了明亮。
穆凌澤下意識的打量岑歡,發現她禮服破了,他立即吩咐王鐘,把預備的禮服送來。
王鐘點點頭,匆匆往外走。
岑歡看看自己帶來的袋子,什麼也沒說。
穆凌澤看看手表,「岑小姐先在這里休息,老爺子要來了,我得去接一下。」
「好的!」岑歡點點頭,目送穆凌澤離開。
馬守泰終于回過魂來,激動的跑到岑歡身邊,「我的天哪,你好厲害啊,岑小姐!」
「在家里打地鼠打多了,練就了一身蠻力氣,讓馬少見笑了。」岑歡走到沙發前坐下,累死爹了。
馬守泰嘴角一抽,這要打多少地鼠才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靳以驍倒了一杯水,放在岑歡面前。
岑歡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的領帶不見了。
靳以驍下意識的低頭掃了自己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啊,「你看啥呢?」
「領帶呢?」岑歡端起水杯,隨口問道。
靳以驍這才發現自己領帶不見了,他聳聳肩,「剛才發揮不開,把領帶扯了下來!」
他走到窗台,把領帶拉扯來,然後,然後就系不回去了!
馬守泰弱弱的舉起手,「那個,我幫你啊?」
靳以驍翻翻白眼,走到岑歡跟前,把領帶遞給她。
大爺,我欠你的!
岑歡接過領帶,繞著茶幾走到靳以驍身邊。
靳以驍立即轉過去,跟岑歡面對面,「這玩意兒跟上吊似的勒得慌!」
岑歡拿眼楮瞪他,「領帶是文明的象征,就像你們要系風紀扣似的,習慣了就好了。」
靳以驍點點頭,這個比喻他能接受。
馬守泰站在旁邊,仿佛看出點兒意思來了。
「岑小姐,廁所里那個咋辦啊?」
岑歡系好領帶,繼續回去休息,「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管他去死!」
馬守泰,「……」
靳以驍坐到岑歡身邊,等著禮服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