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靳以驍就出門了。
福伯好奇的看著汽車離開,這麼早就去商店買啥啊?
當他看到靳以驍提著咖啡和咖啡壺杯子回來,不動聲色的去廚房。
半上午,岑歡在客廳看電視,靳以驍殷勤的給她泡咖啡。
岑歡嘴角一抽,靳以驍這是抽啥風呢?
福伯暗搓搓的走過去,有意無意的嘀咕,「靳先生,我家少爺讓我每天都給岑小姐準備咖啡……」
靳以驍氣結。
穆凌澤真是個妖精,哪兒都有他。
靳以驍把咖啡放在岑歡面前,「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
「是,但岑小姐還小,咖啡喝太多對胃不好,而且還會影響她的睡眠。」福伯恭敬的提醒。
靳以驍擰眉看著岑歡,他說的是真的。
岑歡輕輕點頭。
靳以驍哼了一聲,自己把咖啡喝了,急匆匆的離開。
岑歡沒有錯過靳以驍扭曲的表情,她暗暗翻了個白眼。
不是跟他說要加糖嗎,耳朵打蚊子去了。
不大一會兒,岑松,岑橘,岑楊,岑林從樓上下來。
岑歡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她今天起床後就沒見過岑榛。
「三哥呢?」她下意識的跟在落座的幾人打听。
岑楊幾個人搖頭,他們不知道啊。
完蛋的!
岑歡放下手里的果盤,到廚房找到福伯打听,「福伯,你看到我三哥了嗎?」
福伯臉色有些怪怪的,他放下菜刀,告訴岑歡,「岑三先生說,如果有人發現他不見了,那個人肯定是你。
他告訴我如果你發現了,問起他在哪里,就告訴你。
如果你不問,我就裝不知道。」
岑歡暗暗松了口氣,岑榛應該是安全的,倒霉孩子肯定背著他們跑哪兒去玩了,「所以呢?」
福伯如實匯報,「岑三先生跟著保鏢去穆氏找大少爺了,我讓十幾個保鏢跟著,不會有事兒的,你請放心。」
岑歡听到沉重的腳步聲,回頭看到岑松匆匆朝樓梯口走,岑橘跟在後面嘀咕著什麼。
岑楊指指那邊,跟岑歡說,我去看看。
岑歡點點頭,跟福伯道謝後,跟著上樓。
岑松回到自己房間,氣得滿屋子暴走。
岑橘在一邊勸他,「二哥,三哥是安全的就好,你別生氣了!」
「是啊,三弟在這里憋久了,出去轉轉也好。」岑楊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理解不了岑松為啥這麼生氣。
岑松也懶得跟他解釋,只顧著自己生氣。
岑林坐在沙發上,沒有勸解,他是支持岑松的。
但畢竟自己不是岑家人,不太好插嘴。
岑歡在門外听了一陣兒,才打開門走進來。
岑松快步奔到她面前,「五妹,三弟這樣出門真的安全嗎?」
岑歡微微頷首,「我覺得應該沒問題,穆家的安保系統估計是現今世界一流的,穆凌澤這個人了不得,在大家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已經做了。」
在場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是太明白岑歡在說什麼。
「五妹,啥叫安保系統啊?」岑林不懂就問。
「就是安全保衛系統,岑家大門有門禁,听佣人說家里的玻璃是防彈的,從外面強攻不進來。
樓下住著近白個保鏢,十幾個司機,全部能以一敵百。
這些人都是二十年前,穆凌澤父親帶著穆凌澤去孤兒院的時候,穆凌澤親自挑選,經過穆凌澤父親篩選留下來,跟著穆凌澤一起長大的。
穆凌澤跟他們一起學各種技能,還給他們發工資,待他們跟親人一樣。
管家福伯是穆凌澤爺爺的遠房親戚,跟著老爺子走南闖北,忠心不二。
穆凌澤出生後,福伯就被老爺子派到穆凌澤身邊,貼身照顧他。
家里這些佣人,全都是福伯從孤兒院帶出來養大的,她們只听穆凌澤和福伯命令,這是一座安全的城堡,穆凌澤是這里的王者。」
岑歡一咬牙,做了個決定。
「等咱們的清歡國際開始成立後,我也要弄安保系統。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雖然有點晚,但也來得及。」
岑松和岑橘以後都不是等閑之輩,必須有人保護他們自己才能放心。
岑楊是個老好人,更需要保護。
岑榛性格單純,雖然她不打算放他出去闖蕩,但自己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著他,得給他培養些心月復才成。
「清歡國際?」岑松撓撓頭,這是啥意思?
岑歡對幾個茫然的年輕人招招手,「我有一個夢,那就是清歡國際,咱們從面包開始做,做成跨國集團公司。
短時間內,面包,服裝會是支柱產業,以後有機會咱們進軍別的領域,比如安保,影視,娛樂業,餐飲,旅游,房地產,反正什麼掙錢咱們就做什麼。
現在咱們走一個地方就是穆氏的產業。
我希望等十年,二十年後,咱們再走出門,到處都是咱們清歡國際旗下產業。」
所有人瞠目結舌,五妹的想法太宏大了,他們有點跟不上趟。
「咱們就這麼幾個人,能行嗎?」岑楊撓撓頭,心里沒底。
岑歡嘴角微勾,「誰家公司草創的時候有幾百幾千人啊?都是一點點做大的,只要我們朝著同一個方向努力,或許會成功,即便失敗了,吸取經驗教訓從頭再來,這才不負此生。
二哥,你別生氣。
三哥去穆氏,正好可以給咱們打探一下穆氏內部的情況。
咱們現在了解了香江,了解了穆氏在香江的地位,還不了解穆氏的內部呢,這是個機會……」
岑松突然明白了,「五妹,這是你授意的?」
「不是,我啥也沒跟三哥說,但我知道他待不住。
這幾天他和咱們一起跟老師學跳舞,學唱歌,學樂器,堅持不了多久心里就跟貓撓了似的,總往外面看。
他向往外面的世界,特別特別的向往。
這不剛跟穆凌澤混熟了,就偷偷跑出去玩了。
我沒有跟他說過,他能看到多少,就算多少。
如果特意叮囑過,顯得太刻意。」
岑歡心里暗搓搓的,太刻意會引起穆凌澤反感的。
岑松還是覺得岑榛有點玩過頭了,「三弟一點兒心眼兒都沒有……人給他個梯子,他就往上爬,回頭你好好勸勸他。」
「我覺得挺好的,三哥很單純,也簡單,也很快樂!」岑歡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對他們搖搖頭。
「你們幾個就不行了,你們想得太多,所以挺累。
如果咱們父母在,我們都會跟三哥一樣無憂無慮。
可惜父母早早就不在了,大哥,二哥小小年紀就挑起了家里的重擔,四哥那麼小就到外面吃苦,只有三哥和我在大哥二哥的保護下過得很輕松。
現在我也長大了,就剩下三哥還胸懷赤子之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三哥一輩子都這樣輕松自在,隨心隨性。
咱家五兄妹,總有一個人得活得輕松一點吧。
如果三哥能一直那麼快樂,我願意幫他負重前行。」
所有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