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有點慌,錢佩瑤瘋了吧。
去而復返的馬守泰擠到岑歡面前,對她招手,「我知道哪里能出去,跟我來!」
岑歡下意識的看向王鐘,這人可靠嗎?
王鐘點點頭。
岑歡立即跟上馬守泰,靳以驍緊隨其後。
王鐘帶著人護送岑家兄弟,留下一部分人斷後。
十幾分鐘後,岑歡一行人進入一條巷子。
汽車刷刷的開過來,停在他們面前。
岑林感覺腿都軟了,拉住岑橘才沒有摔倒。
司機從車上下來,對王鐘匯報情況,「王哥,他們從尖角那邊過來的,那邊路全被堵了,咱們只能繞道中環那邊回去。」
王鐘點點頭,催促岑歡一行人趕緊上車,馬上離開這里。
這條巷子是條死巷子,而且離酒吧太近了,很容易被人堵住。
岑歡等人上了三輛車,汽車立即啟動了。
他們的車剛駛出巷口,往右邊駛去,後面開始有汽車追上來。
岑歡看著後視鏡里越來越多的車,心不但往下沉。
她坐的這輛車是頭車,王鐘親自開。
後面岑家兄弟和岑林坐的車,快要被追上了。
司機立即加速,左右並上王鐘的車。
兩邊的風不斷呼嘯,卷走了後面的謾罵。
當王鐘把車停下來,岑歡赫然發現,前面不是他們住的賓館。
她的目光飄向後視鏡,雙眸微眯,「王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王鐘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好久沒有把汽車當飛機開了。
他回頭小心翼翼的解釋,「岑小姐,這是先生的意思。
你們住的賓館被錢小姐發現了,現在賓館已經被她控制,你們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還有一直跟著你們去逛街的那個萬瓊,我們查了她的身份。
她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喪夫後出來散心的。
但是她母親有點問題。
她母親叫鐘辛,來自內地的京城。
她已經從萬瓊嘴里得知你們的存在,去四樓找你們撲空了,現在正滿香江找你們呢。
所以,你們不能再回去了。
這里是先生家,香江最安全的地方,以後你們就得住在這里。
我已經讓人把你們的東西收拾好,送到了上面的房間,跟賓館一樣的順序。
夏先生已經在樓上了,你們也上樓去休息吧。
如果有什麼事情,請隨時吩咐管家,另外晚些先生會親自過來跟你解釋。」
「好的,謝謝!」岑歡打開車門下車,心里暗搓搓的。
她走到哪里都能踫到鐘辛,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孽緣?
靳以驍立即跟上。
他還好,岑家兄弟和岑林下車先吐了一氣。
半個小時後,岑歡在書房見到了穆凌澤。
「岑小姐,沒受傷吧?」穆凌澤下意識的打量岑歡,得知錢佩瑤帶著人去找麻煩後,他第一時間趕過來,一路上都在擔心這個問題。
岑歡搖搖頭,有些同情穆凌澤,「被這麼瘋狂的女人愛慕,穆先生可曾感覺到壓力。」
「壓力好大!」穆凌澤笑道。
「還好今天有驚無險,不然我難辭其咎。
另外查萬瓊的事情,我也要跟你說聲抱歉。
她出現得太巧合,所以我沒有私自讓人調查了她,還有鐘辛……
請相信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讓你處在危險之中。
畢竟你來到香江,是因為我邀請的,我得為你和你的家人全權負責。」
「穆先生的警惕性值得稱贊,在這方面我比你差遠了。」岑歡自嘲的笑笑。
她拖家帶口跟著並不清楚底細的穆凌澤來到陌生的地方。
還讓穆家兄弟幾次涉險,想想都覺得自己要上天。
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太危險了。
穆凌澤松了口氣,岑歡不怪他就好,「岑小姐謬贊了,你是我見過最有魄力的小姐。
你的信任讓我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認識,我相信以後,清歡服裝的路會走得更遠,更穩健。
這段時間的插曲,請不要介懷。」
岑歡莞爾笑道,「借你吉言,錢佩瑤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
我想問問,馬守泰其人能信嗎?」
「你們之前住的賓館是馬守泰家的,現在被錢佩瑤控制了,他們之間可能會有接觸,我覺得還是小心為上。」穆凌澤十分中肯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我明白了,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岑歡打了個哈欠,好困啊,她好像睡覺。
穆凌澤點點頭,「耽誤你休息了,很抱歉,岑小姐快去休息吧。」
岑歡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外走,「穆先生晚安。」
「晚安,岑小姐!」穆凌澤目送岑歡離開,看到她消失在門口,听到她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依然沒有收回視線。
靳以驍听到岑歡回房,抬腳就往外走。
「這麼晚了,你去岑歡房間不合適!」夏蟄不冷不熱的說道,端起杯子喝水。
這一通勸,把他嘴都勸干了。
岑榛喝醉了,岑楊狀態也不好,你去照顧岑榛。」
「啥?」靳以驍扭頭,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夏蟄。
「你讓我去照顧岑榛,憑啥啊?」
「憑愛屋及烏!」夏蟄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幸虧他沒有兒子。
不然生一個像靳以驍這樣笨的兒子,早晚得氣死。
穆凌澤都知道巴結大舅哥,靳以驍天天守著他們,盡跟他們打架了。
靳以驍竟無言以對。
他去岑榛房間,看到岑榛正發酒瘋呢。
岑楊頭有點暈,看到靳以驍松了口氣。
「你先幫我看一會兒,我得緩緩。」
二弟,四弟,岑林都讓他趕回去睡覺了,他以為自己可以照顧三弟。
結果他太高估自己了。
靳以驍把打開窗子亂喊的那只烏鴉,岑榛拉開,關上窗戶,拿起桌子上的蜂蜜水,給他灌下去。
岑榛反抗了一會兒,反抗不動,舌忝了舌忝嘴,抱著杯子美滋滋的喝起來。
一邊喝,一邊傻笑,嘴里嘟囔著听不懂的話,喝完蜂蜜水還找靳以驍要。
靳以驍把他拉起來,塞到床上,給岑榛蓋上被子,「烏鴉,你給我睡覺吧!」
「你才是烏鴉,你全家都是烏鴉!」岑榛嘟囔了兩句,沉沉睡去。
靳以驍關上燈,走出去看到頭發上還滴著水的穆凌澤急匆匆的走過來。
他看看靳以驍,套上外套往樓梯口走,「找個時間,咱們談談!」
神經病,我跟你沒啥好談的。
他目送穆凌澤消失在樓梯口,走到岑歡門口檢查了門鎖,看到自己被鎖在外頭,才放心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