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了結

鐘辛,京城四大家族之首,鐘家幼女。

未婚,50歲,綽號鬼見愁。

曾經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風流才女,18歲那年失蹤。

28歲回京,擔任某情報處處長,屢立奇功,屢次犯錯,官職升升降降,至今仍是情報處處長。

情史不詳。

履歷不詳。

愛好不詳。

這果然是個硬骨頭,岑歡有些頭疼。

鐘辛跟家里的恩怨,全靠岑楊來破譯了。

岑歡給和老爺子做了鍋盔送去,被和老太太拉著說起了體己話。

「今兒,歐陽越大姨來家里,遮遮掩掩的問我對歐陽越有沒有啥意見。

我都听糊涂了。

她才跟我說起,前些日子,歐陽越陪和雨加班一晚上的事情。

他們很喜歡和雨,如果我們沒啥意見,就讓兩個孩子處對象。

早上我跟和雨提這件事,她跟我炸毛了,這家把我氣得,早飯都沒吃。」

這種家務事,岑歡不擅長,她硬著頭皮問老太太,「為啥啊?」

和老太太皺眉嘟囔,「她說她跟歐陽越是兄弟,哪有兄弟談對象的,簡直亂彈琴,你听听這是人話嗎?

我是在關心她,她怎麼能這麼說我。

而且歐陽越根本不拿她當兄弟啊,哪有兄弟一晚上膩歪在一塊兒的,那是對象才干得出來的。」

岑歡連連點頭,「女乃女乃,你說得對,咱們都看出歐陽對小姑有意思,可小姑那根筋轉不過來,現在說啥都沒用,等她幡然醒悟就好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歐陽年紀不小了,他能等那麼久嗎?」和老太太想起歐陽今年都28了,她就愁得慌。

岑歡十分篤定的告訴和老太太,「真愛不怕等待,你就放寬心吧,這種事情急不來。」

這話說到和老太太心坎里去了,她都要急死了,和雨一點兒都不來氣。

算了算了,她不管了。

兒女都是債,都是債啊!

老大那麼貼心懂事,還不是早早的就走了,留下她這個老婆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岑歡委婉的表達了自己要回家的,果斷時間再來探望她。

老太太有些傷感,這段時間岑歡在省城一直在忙,她們都沒功夫好好說話。

和雨,和襄聯合起來騙她,她也知道岑歡的生意出了問題。

老頭子啥都告訴她了,還跟她說以後岑歡怕是不能做面包了。

她很遺憾。

岑歡的面包在省城賣得很好,被鐘辛這麼一搞,這生意不能再做。

家里也出了事情,以後他們兄妹,又靠啥過活呢?

鐘辛一直在京城,怎麼會跟岑家孩子結仇。

這點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岑歡跟和老太太聊了很久,還主動幫她做飯,做了很多和老爺子家鄉的菜,以及五香牛肉干,麻辣豆腐干。

听和襄說這次她能這麼順利出來,是老爺子出面了。

岑歡無以為報,多做些好吃的給老爺子備上,權當感謝了吧。

和老太太看到自家老頭兒經常念叨的東西被岑歡做出來莫名欣慰,這丫頭是個懂感恩的孩子。

岑歡回家後,接到和襄的電話。

和襄讓岑歡認栽,不要追究始作俑者鐘辛,他們的力量現在太弱小,根本不能跟鐘辛抗衡。

岑歡無奈接受了這個建議。

等她羽翼豐滿,必毀鐘辛天堂。

現在她只能小小的懲罰一下她,讓鐘辛倒霉一輩子。

和襄還告訴她,他只能把曲傲弄回來,陳靜,用不著了。

岑歡立即明白了什麼,一個人就一人吧。

和襄把路漫漫推出來頂鍋,凡是食用過期面包住院的病人拿到了賠償。

歐陽睿找到秦晴,把她送出了國。

合家歡面包失竊,就此了結。

面對不時蹦出來的合家歡面包負面評價,岑歡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她和歐陽越終止合作,不再給大友商店供應合家歡面包。

從此,合家歡面包退出歷史舞台。

岑歡和和雨談了一天,把服裝設計稿和工作室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把給和襄一家子的衣服放在和雨那里,才和岑家兄弟離開省城,踏上歸程。

這段養傷這段時間把岑家兄弟憋屈壞了,他們一直惦記家里,惦記學習。

經過這次事件,岑松心中的目標更堅定了。

靳以驍當然也跟著岑歡一行人回去了,岑歡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岑歡托和襄買了臥鋪票,她們一行人的座位都是挨著的。

岑家兄弟第一次坐火車,都有些興奮,圍在小桌子前說個不停。

岑歡和靳以驍比較淡定,各自坐在床鋪上看書。岑松望著窗外,滿懷感慨,「當年家里糧食吃完了,又遇上旱災,那是咱家最困難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死,結果我們還是挺了過來,就是四弟受苦了!」

岑松的話引起了岑楊,岑榛的共鳴。

「那些年是有些苦,卻也學會了很多。」在岑歡的努力下,岑橘已經從那些年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五妹說得對,苦難是人生的一筆財富,也是必須經歷的。」

岑松點點頭,他很高興岑橘這樣想。

岑楊想起當年岑橘被帶走的場景,一張熟悉的臉突然從記憶深處跳了出來。

他蹭的一下跳起來,拍拍中鋪的床鋪,「五妹,我知道了!」

岑歡正躺在鋪位上刷西游記,听到岑楊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愣了一下,「啥?」

「那個,那個女人,我想起來了!」岑楊興高采烈的告訴岑歡。

「當年,嚴家去村子里,一共去了三個人,有兩個是嚴家父母,還有一個年輕女人,就是她!

那會兒她挺年輕,但我不會看錯,她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啥?」岑歡神色一凜,立即坐起來。

「她和嚴家是親戚?」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岑楊搖搖頭。

岑歡躺下去,腦子電轉。

鐘辛居然那麼早就出現了,那會兒他們都還小……

下了火車之後,岑歡帶著岑家兄弟和靳以驍去商店買了些東西,把岑家兄弟送上汽車,讓他們先回去。

她和靳以驍去郵局,給和坤打電話。

和坤告訴她,嚴家,馮家都沒有在京城的親戚。

那這就奇怪了,鐘辛怎麼和嚴家人攪到一起去的?

岑歡掛斷電話,望著外面的街道,決定親自去找馮素英打探一下,順便看看馮素英是不是真的像自己希望的那麼慘。

當岑歡看到馮素英的時候,只能從她囂張的聲音分辨出馮素英來。

原本風韻猶存的女人,此時正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剩下一只眼楮和一張嘴露在外面,其他地方全部裹滿了紗布。

看到馮素英這麼慘,岑歡就放心了。

她不理會馮素英的叫囂,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如果你想自己一直以床為伴,你盡管作。」

馮素英瞪了岑歡一眼,讓她趕緊滾。

「你認識這個人嗎?」岑歡將秦晴的照片拿出來,豎在馮素英眼前,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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