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楊,岑松,岑榛搖搖頭,他們就住在村子里,根本不認識什麼大人物。
岑橘想起嚴家,「不會是嚴家在報復我們吧?嚴家有那個實力,也有報復的理由。」
岑歡雙眸微眯,回書房去打了個電話。
很快她就回來了,對岑家兄弟搖頭,「大叔說馮素英最近幾個月倒霉得很,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里有功夫報仇。
去年年底吳友加大了對扒手的打擊力度,她身邊那些爪牙元氣大傷。
能夠使喚動的全部派出去對付嚴繼明和他在外面的女人了。
馮素英越來越神神叨叨的,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岑家兄妹瞬間陷入茫然,嫌疑最大的被排出了,那會是誰?
岑歡回到自己的位置,掃了岑家兄弟一眼,「你們有沒有覺得,咱家有點怪怪的?」
岑家兄弟,「……」
岑榛話最急,「沒覺得啊,哪里怪了?」
「以前我總听三哥念叨王大娘帶著大牛哥,二牛哥,王小妹去公社照相。
咱家父母不是農民,他們難道還不如王大娘?
可咱家就是沒有一張父母的照片,沒有我們小時候的照片,不管是單人,還是合照,我覺得這不正常。
他們似乎有意在隱瞞什麼。」
岑歡不提,岑家兄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听她這麼一分析,感覺好像挺有道理。
「許成以前一直盯著咱家是因為咱家父母雙亡,五個孩子都能長大這事情太蹊蹺。
即便有靳老爺子,王大娘的幫襯,咱們也不能完全活下來。
咱家有秘密,關于我們兄妹活下來的秘密。
大哥,你說是不是?」岑歡朝岑楊挑挑眉。
岑松,岑榛,岑橘齊刷刷的看著岑楊。
岑楊被他們幾個看得發毛,硬著頭皮笑道,「咱家,哪,哪里有啥秘密!」
岑歡不信,岑家的秘密,岑楊肯定知道。
「噢,大哥,三哥跟著大牛哥去走親戚那年,你多大?」
岑楊不知道岑歡在套他的話,老老實實的回答,「那年我十歲。」
「那二哥出水痘那年呢?」岑歡緊追不舍,她就不信岑楊不會露出尾巴。
岑楊撓撓頭,「我六歲那年!」
岑歡目光一轉,丟出一個炸彈,「那咱家糧食啥時候吃完的!」
「我十二歲那年春天,四弟就是那年秋天……」岑楊說道這里,發現弟妹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模模鼻子,埋怨岑歡,「五妹,你套我的話!」
「我有嗎?」岑歡一臉無辜。
「大哥,五妹和咱們幾個都是你的親兄妹,你為啥不告訴我們這事兒?」岑松不太理解,大哥這事兒做的有點不地道。
岑楊嘆了口氣,「這事兒不是我有心瞞著你們,爸叮囑過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這個任何人,包括你們。
那會兒,你們都還太小,小孩子是保守不住秘密的。
其實我也好幾次說出去,都是王大娘反復提醒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否則那些糧食保不住,我們還會死。
我害怕了,才記在了心上。
我沒想到五妹居然能猜到,而且猜到我知道這事兒……」
岑歡嘴角微勾,「其實這事兒不難猜到,不過讓我覺得疑惑的是王大娘為啥巴心巴肝的對咱們這麼好。
不但給咱們糧食,還借錢,甚至喂養我和四哥。
她拿到外面寄的好東西,總是會分我們一半。
大哥,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二哥,三哥你們呢?」
岑榛比較單純,笑嘻嘻的開口,「可能王大娘心好?」
其他人都搖頭,他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從小就習慣了王大娘的照顧……
「王家並不富裕,王大娘還有一家子要養呢,為了照顧我們,大牛哥,二牛哥的親事都耽擱了。
作為一個鄰居,王大娘做的是不是太多了點兒?」
岑松最先反應過來,「五妹,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當年咱媽幫了村子里好幾個女人,其中包括王大娘。
大家都很感恩咱媽,王大娘表現得最突出,把咱兄妹當成了自己親生的。
這說起來很合理,卻又不那麼合理。
外面不是傳我和王大娘長得像嗎?我覺得其實不是我跟王大娘長得像,是咱媽跟王大娘長得像。
兩個年紀相仿的人長得像,只有一個可能,她們是姐妹。」岑歡篤定道。
「王大娘,應該是咱們大姨,有這層關系在,她對咱們好天經地義。
我想當年咱父母也曾經拜托過她照顧咱們。」
「啊?」岑榛驚訝得嘴長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可她們一個姓夏,一個姓陸啊!」
岑歡立即給除了答案,「這還不簡單,同母異父唄,她們那個年代,這種情況太常見了。」
「這就是你留下夏叔的理由?」岑橘試探道。
「是啊!」岑歡朝岑橘豎起了大拇指,四哥真聰明。
岑橘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比起五妹差遠了。
岑歡的話在岑家兄弟心中掀起了漣漪,下意識的去回憶以前的事情,發現岑歡的話應該是對的。
「五妹,你說大姨為啥不認咱們呢?」岑榛想不通這個,下意識的問出來。
岑歡攤手,「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她肯定有咱們的理由吧。
既然她不認咱們,咱們就裝作不知道。」
岑家兄弟點點頭。
岑橘,岑松覺得,王大娘不認他們,可能跟他們父母有關。
岑歡的話,讓他們突然開始正視一件事情。
家里沒有父母的照片,他們也沒有關于父母的記憶和印象。
父母,很神秘。
岑楊想到什麼,月兌口而出,「五妹,這次的事情,難道跟咱爸媽有關?」
「目前,我也這麼想!」岑歡眼珠子轉了幾下,飛快做了個決定。
靳以驍回來,看到岑家兄妹說起過去的故事說得熱火朝天的,自己去廚房做飯熬藥,岑家兄弟餓著沒關系,岑歡不能餓著。
他拿回來一份省城晚報,頭版刊登了縣級領導挪用公款的報道。
「這,這就是和襄干的嗎?」岑楊指報紙,問岑歡。
「或許吧!」岑歡也說不準,這事兒是挺大的,但遠遠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就在這時和襄回來了,他徑直往書房走,叫岑歡跟他進去。
岑歡放下遙控板,立即跟上。
岑家兄弟也好奇的起身,跟著一起進了書房。
幾個人討論到後半夜,和襄才送岑歡回和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