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樣,你說!
只要你現在不跟許杏花談對象,我啥都能接受!」
岑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岑橘鄭重其事的告訴岑歡,「我從來沒想過談對象的事情,也不喜歡許杏花,更不喜歡許杏花那一家子。
剛才我听到你讓她幫你干活,然後她就一直在那哭,隨口問問而已。」
「噢——」岑歡提著的心放下了不少,擺了擺手。
「估計是覺得自己太笨了氣哭的。」
岑松,「……」
岑橘才不信,他感覺岑歡對許杏花學習的事情不太上心,「五妹,你還是讓許杏花跟著學吧,她平時挺勤快的。」
岑歡警鐘長鳴,這……
岑橘急紅了連,「五妹,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心疼你好不容易有個玩伴。」
岑歡這回算是徹底把心放肚子里了,心里暖暖的。
她放下菜刀,對岑橘,岑松招招手。
兩人立即走過去,豎起了耳朵。
「許杏花基礎太差,成不了氣候,我也不想讓她成氣候。
我這個人自私,狹隘還小氣,特別記仇。
許杏花家除了她,其他人都在我的仇人本本里躺著呢。
許桃花嫁出去把大哥摘出去,這事兒不算完。
她惡心咱們這麼多年,還慫恿大哥跟我斷親,我這輩子跟她杠上了。
許成的計劃被我破壞得差不多了,他把許杏花放出來,想讓許杏花得勢,我才不會如他所願。」
岑松,岑橘對視一眼,不就是一起學習嗎,能成什麼氣候。
許桃花慫恿大哥跟五妹斷親,這事兒他們心里都過不去,更何況五妹。
他們堅決支持岑歡!
岑松附議岑橘,「五妹,還是讓許杏花跟著咱們一起學吧,你多一個玩伴我們看著都高興。」
岑歡腦殼痛,她揉了揉太陽穴,神神秘秘的告訴岑松和岑橘,「如果那樣,恢復高考後許杏花可能會考上大學,那樣許家就雞毛升天了,這違背了我的初衷,你們的,明白?」
岑松,岑橘的心湖仿佛被投下了一枚炸彈,洶涌澎湃,奔流不息。
他們一點兒都不懷疑岑歡的話,因為他們見識了太多岑歡邪乎的時候。
「咱們好好努力,爭取都考出去!」岑歡握緊拳頭,做加油狀。
「學費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咱家的面包生意掙的錢足夠了!」
她無法忽略心底怪怪的感覺,跺腳妥協,「如果許杏花真有那個本事能堅持學習,我不會從中作梗的!恢復高考這事兒你們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訴別人,包括大哥和三哥。」
岑楊太老實,很容易走漏消息。
岑榛跟他半斤八兩,尤其在有好吃的引誘下,絕對能干得出把祖宗十八代都賣得干干淨淨的事情。
岑松,岑橘點點頭,整個人處在一種莫名的興奮之中。
岑榛跑進來,看看岑歡,又出去了。
岑歡模模鼻子,啥情況?
她提起菜刀繼續切菜,如果岑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肯定還會再回來,自己在這里守株待兔就行。
岑橘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一點,找到自己的聲音,「五妹,三哥最近總跟我們念叨,家里不熱鬧。」
岑歡腦子里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家里人來人往的,還不熱鬧?
岑松輕笑出聲,跟岑歡解釋起來,「三弟習慣大家睡一起,現在他那里只有岑林,覺得有點孤單,他應該是想曲大哥和曲建波了。」
「原來是這樣!」岑歡點點頭,交代岑松去上田大隊走一趟。
岑松興高采烈的答應,打量了一下岑歡光潔的臉,他感覺這是靳以驍存在唯一的好處。
許杏花跑回家,撲到炕上哇哇的哭。
許大隊長愣了愣神,急匆匆的拿著煙袋鍋去許杏花房間,「杏花,你咋了?」
「我不能跟他們學習了。」許杏花抽噎著回頭,眼淚汪汪的告訴許大隊長
他當是啥大不了的事情呢,許大隊長松了口氣,「你現在能幫爸寫材料就夠用了,不學習就不學習吧!」
「那哪行呢!」許杏花急了,她爸還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她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岑家自從岑橘回家就開始學習了,我覺得肯定是岑橘知道了什麼。
還有岑家跟和局長走得近,和局長應該跟他們說過什麼,不然岑家兄妹五個才不會一起學習。
爸,我得跟著他們學,以後有好處才有咱家的份兒啊。」
許大隊長磕磕煙袋鍋,把這事兒裝在心里,回頭他得去公社打听一下。
他現在在公社很吃得開,都是杏花從岑家拿回來的面包的功勞。
提起面包,他立即想起昨天秦主任的話,「二丫,你再去岑家拿十袋面包吧,餅干也拿點。」
「爸!」許杏花不樂意了,她昨天才拿回來十袋面包。
人岑歡的面包做的都有數的,哪里有那麼多給她啊。
許杏花扭頭朝炕梢,「岑歡家沒面包了,你另外想辦法吧!」
「二丫,你別生氣,這是最後一次!」許大隊長急忙陪笑臉。
心里又怨上了他那個倒霉媳婦,要不是她偷偷把面包給桃花送去,他至于這樣捉襟見肘嗎?
「爸,你上次也說這是最後一次!」許杏花氣鼓鼓的哼道。
「這一周我都從岑家拿了三次面包,已經是極限了。
我反復跟你說過,面包是給你的,不是給我姐的。
她吃不吃都沒關系,你在外面吃得開我就放心了。
可你總是縱容我姐……
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自己去岑家拿面包吧。」
「哎,二丫,你不能不管啊!」許大隊長這會兒是真急了,他已經答應人秦主任,沒有面包餅干,可咋交差。
許杏花拉起被子,往臉上一搭,她什麼都沒听見。
本來心里就煩著呢,回來還要面對這些破事兒,真煩!
許大隊長在炕邊好說歹說大半天,許杏花也沒有松動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拿著煙袋鍋出去,剛出門就看到了他媳婦鬼鬼祟祟的靠近。
「桃花她爸,二丫啥時候去拿面包啊,大丫還等著回信呢。」許大隊長媳婦有點著急,大丫馬上就要來了,她還沒見著面包呢。
許大隊長渾身的火氣,全部發到了他媳婦身上。
「以後沒面包了,讓她死了那條心好好過日子,別再到處亂竄!
嫁了人,就要有了個嫁人的樣子。
不顧婆家,到處圍什麼朋友,那是人干的事兒?」
許大隊長媳婦瑟縮著脖子,訕訕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