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模模鼻子,一臉茫然的問在坐的人,「他干嘛去了?」
「應該是叫人吧!」許杏花看著桌子上的好吃的,有點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跟岑歡家比起來,她家吃的都是喂豬的。
岑歡的菜不斷做得好看,而且好吃,就連這一套新碗盤,以及桌布都好看死了。
她今天上午被嚇的恐懼,漸漸被強烈的食欲驅散。
「什麼人那麼大牌,還要親自去叫!」岑歡不滿的嘟囔,拿起筷子招呼夏蟄和歐陽越吃飯。
夏蟄和歐陽越,不自覺的咽咽口水拿起筷子。
等他們動筷子後,其他人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吃飯。
岑歡不在這段時間,岑松做飯,只能管飽,味道太一般。
他們這段時間勉強吊著命,等岑歡回來吃好的。
今兒這一桌有十道菜,而且葷素對半,看著就很好吃。
而且碗盤都是新的,讓人食欲大開。
徐威聞著香味兒跑出來,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猛吃。
剛才岑歡做飯的時候,他在廚房偷嘴嘗了一道粉蒸肉,那味道香四個人,對這頓飯充滿了期待。
好不容易能吃到嘴,那必須拼命的造啊。
其他人比他好不了多少,全指著這頓飯打牙祭呢。
歐陽越和夏蟄比較矜持,又是客人身份不好意思搶,但動作也下意識的快了不少。
靳老大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群虎搶食的情形。
岑歡叼著一根青菜抬頭看到靳老大,心里哆嗦了一下,一下子坐在地上。
「大,大白天,我見鬼了?」
許杏花,岑松放下碗筷,去扶岑歡。
吃飯的群眾愣了一下,繼續吃飯。
靳老大走到徐威身邊的空位置上,掃了一眼被扶起來的滿臉驚恐的岑歡,面無表情的拿起筷子吃飯。
身上有點熱,咋回事兒?
「五妹,你還好吧?」岑松有些擔心,他提醒過五妹,好像提示得不太到位。
「你現在知道,你的毛巾為啥是濕的了吧?」
岑歡萬萬沒想到岑松說的客人,居然是靳以驍。
他,嚴格說起來,也算是客人。
她直愣愣的起身去廚房,「我去端湯!」
岑松暗暗搖頭,所有的菜都在桌子上了,哪里還有湯。
五妹無法面對這個局面,讓她躲躲也好。
岑楊,岑橘,岑榛不放心,端著碗想去廚房。
岑松對三人搖頭,讓五妹冷靜一下吧。
三人點點頭,又坐了回去。
歐陽越暗暗猜測靳老大的身份,對他有點好奇。
夏蟄知道家里有這麼個人存在,也知道他跟岑歡的關系,但是他有些意外岑歡的反應。
她好像不太能接受這個局面?
岑歡關上廚房門在房間里暴走,煩躁的耙頭發。
說好的最好的設定呢,怎麼說變就變?啊!
外面傳來靳大娘的叫罵,完全沒有影響外面吃飯的人,但是踩到了岑歡的尾巴。
她打開廚房門跑出去,拉開大門往那里那麼一站。
靳大娘的叫罵聲戛然而止,調頭撒丫子在雨里飛奔。
「有種你別跑,咱們大戰三百回合!」岑歡關上房門,對著靳大娘喊話。
傻子才不跑呢,靳大娘跑得更快了。
徐威眼珠子都瞪圓了,這也太厲害了吧。
岑歡往門口一站,靳大娘就鳴金收軍了!
熊樣兒!
岑歡揩了下鼻子,繞著牆根兒去面包房。
飯是沒法吃了,她還是干活吧。
干活使她快樂,干活使她平心靜氣。
許杏花看岑歡半天沒回來,端起飯碗去找人。
在面包房里找到和面的岑歡,好奇的問她,「你咋不吃飯?」
「我在灶上吃飽了!」岑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把面團摔得梆梆的。
又瞎說!
許杏花在岑歡家里時間久了,清楚的知道岑歡的習慣,她從來不嘗菜就能很好的控制調料。
她想起剛才的事情,湊到岑歡跟前,「你,之前不知道靳老大回來了?」
「我知道女乃女乃個腿!」岑歡沒好氣的瞪許杏花。
「呃……」許杏花神色訕訕的。
「我以為你二哥告訴你了,所以就沒說,這麼大的事情還是你家里人告訴你比較合適。
你二哥沒說,大概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吧。
靳老大回來好幾天了,我們都還覺得跟做夢似的呢。」
「哼!」岑歡繼續和面,再不搭理許杏花了。
許杏花訕訕的回去,跟岑松嘀咕,「她在面包房里生氣呢,我從沒見她這麼生氣過。
我以為這是你們家的事情,你們肯定會告訴她,結果咱們都沒告訴,換了我我也生氣。」
岑松低頭把碗里的飯扒干淨,放下碗筷去找岑歡。
這件事情,是他的問題。
畢竟五妹不在的時候,是他當家。
他應該提醒得更清楚一些,讓五妹想到靳以驍那個人身上去。
岑松找到岑歡,費盡唇舌解釋了好久。
岑歡只哼了一聲,一切解釋都是掩飾。
岑松十分無奈,只好在面包房里陪著岑歡。
岑楊,岑橘,岑榛先後進去,踫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出去洗碗,商量對策。
直到吃完晚飯,他們還沒有想出什麼。
岑歡一直在面包房里忙碌,岑榛在旁邊給她幫忙。
歐陽越好奇的觀摩岑歡的面包窯,這玩意兒是咋蓋出來的?
夏蟄早就听說岑家兄弟在做面包,第一次看到面包窯跟見到寶似的。
靳老大十分難得的沒有回房去研究他的初中數學,而是像個大樹樁子似的杵在面包房里。
岑歡總感覺有道銳利的視線一直鎖定自己的脖子,她活完面急忙溜了溜了。
靳老大跟著消失,回去研究他的初中數學。
他和岑歡的事情,等她忙完再說。
今天是二月二,許桃花出嫁的日子。
許杏花爬起來,胡亂洗了把臉就往外跑。
許大隊長從外面回來,看到許杏花往外跑臉色有些不好看,「今天是你姐的大日子,咋還往外跑!」
「我這不是去請和雨和岑歡嗎?」許杏花說謊都不用打草稿,已經深諳這門技術。
「爸,岑歡家里來的那個男人是和雨請來教岑歡做面包的,和雨今天要來岑歡家里過節。」
「那你快去,一定要把和雨和岑歡請來!」許大隊長揮揮手,讓許杏花趕緊走。
許杏花暗暗得意,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