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秦阿芳就來了向陽村。
她听了張寡婦的話,去找她爹秦廈。
秦廈氣急敗壞,出去打听了一圈兒讓她盡管放心,外面那些流言都是嫉妒岑家的人瞎咧咧的,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秦阿芳還是不放心,一晚上都沒睡著,她跑去找趙狗剩想辦法,卻沒找著人,立即來向陽村探听虛實。
一進村子就看到岑松和岑榛上山,撒丫子就追了過去,「岑松,你給我站住!」
岑松听到秦阿芳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急忙加快腳步。
秦阿芳沖上去一把抓住岑松的胳膊,把他往後拖。
岑松一時不防,被拖了個趔趄。
「二哥!」岑榛及時拉住他,急的團團轉。
大哥他們咋還沒來啊,他們落入虎口了,可咋月兌身。
岑松站穩後,甩開秦阿芳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有話說話,不要拉拉扯扯!」
秦阿芳四下看看,沒有發現人,直接扯開棉襖扣子,弄亂頭發。
「我們今天就結婚,你必須對我負責。」
岑榛捂住眼楮,他不會被騷瞎吧?
「神經病!」岑松撒腿就跑,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岑榛急忙跟上,鞋子都跑掉那種。
秦阿芳慢悠悠的走,如果她能跑,早跑到岑家去了。
岑歡正在炕上絮棉花看到岑松急赤白臉的沖進來,後面跟著魂都要跑丟的岑榛。
「這是咋了?」岑歡擰眉看著兩人,出啥事兒啦?
岑榛抓住岑歡的胳膊語無倫次,「那個不要了的女人來了,五妹那樣那樣式兒的!」
岑歡一頭霧水,看向岑松。
岑松抹了一把臉,「秦阿芳來了,要賴上我,大哥他們呢?」
張寡婦的鬼扯起作用了,讓我們尊重一下她,至少一個月別下床,好好歇歇!
岑歡飛快去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遞給岑松和岑榛。
「大哥他們剛走,你們沒踫到說明不是走的一條路,秦阿芳早晚會知道這事兒。
二哥別怕,三哥莫慌,有我呢!」
捧著搪瓷缸子的岑松,岑榛奇跡般的安心了不少。
秦阿芳一路吵著要岑松負責,吸引了無數閑的蛋疼的老少娘們兒,全一窩蜂的擠到了岑歡家門口。
王大娘擰眉從家里出來,望著前面人山人海的,擠都擠不進去,急得不行。
「咋的了,咋的了,出啥事兒了?」花大娘聞著風趕來,強勢看熱鬧。
王小妹站在人群後,望著秦阿芳的背影,腦子里突然閃過山上樹林里那對齷蹉的男女,她急忙捂住嘴將即將出口的驚呼堵了回去。
她的目光往岑家大門口飄了一下,握緊拳頭表示,自己絕不會告訴岑歡這個秘密,讓她跟自己搶媽,讓她能!
秦阿芳瞅著人差不多了,雙手叉腰站在岑家大門口叫板。
「岑松,你算什麼男人,給我滾出來!」
看熱鬧的眼楮都亮了,紛紛往最佳位置擠。
王大娘腦子里嗡嗡的,滿腦子都是,這下完了。
岑橘听到消息,匆匆回來,從後門進去。
家里就他和二哥,五妹反應快點兒,二哥是當事人不方便出面,五妹在外人面前裝傻,也不能出面,今天這事兒,只能他來挑大梁。
岑歡看到岑橘松了口氣,「四哥,你這樣……」
岑橘認真的听完,對岑歡點點頭,他拍拍岑松的肩膀,朝大門口走。
岑歡悄悄從後門溜出去,看到鬼頭鬼腦的靳老三,對他招招手。
「歡姐,啥事兒?」靳老三屁顛顛的跑過去,豎起了耳朵。
「你去找王二嫂,讓她去岑恭媳婦那嘮嗑,直到這邊的事情結束。」
靳老三點點頭,一溜煙的跑到王二嫂家,把岑歡的話轉達給她。
王二嫂二話不說,立即去找岑恭媳婦。
自從初一岑歡上門後,二妞見天好起來了,婆婆對她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她對岑歡十分感激,總想著報答她,現在岑歡有事兒,她一定要幫好好完成。
王二望著媳婦匆匆的背影心里暗搓搓的,這邊動靜這麼大,媳婦一個人恐怕攔不住岑恭媳婦,他得去看看,王二也跟著出了門。
岑家這邊,岑橘打開大門出去,外面吵吵嚷嚷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不少。
他掃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秦阿芳,「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嘴巴放干淨點兒!」
秦阿芳囂張的指著岑橘,「沒你事兒,滾一邊去!」
「我二哥被扣上屎盆子,這事兒,我管定了!」岑橘握緊了拳頭,跟秦阿芳杠上了。
看熱鬧的紛紛嘀咕,難道這里面還有什麼隱情?
秦阿芳轉頭咆哮,「有什麼隱情,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岑橘似笑非笑,「麻煩各位叔伯嬸娘往後稍稍,退到十步之外讓我們看看秦阿芳現在是什麼樣子?」
看熱鬧的十分配合,往後退去,所有人都看到了秦阿芳的浪蕩樣兒。
還是岑橘聰明,站得遠看得清,剛才擠擠擦擦的反而不好看。
秦阿芳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兒,想去整理衣服。
岑橘急忙阻止,「你這是破壞犯罪現場,原本是怎樣,你就讓它怎樣!」
秦阿芳想想,把手縮了回去。
岑橘把岑松岑榛叫出來,笑眯眯的看著秦阿芳,「你說我二哥對你咋了咋了,我二哥,三哥都說沒有……」
「他們是親兄弟,當然要幫著掩蓋咯!」秦阿芳早想到了這一點,等著在這里堵人呢。
岑榛氣得跳腳,沖出來指著秦阿芳半天才說出話來,「明明是你不要臉,讓我二哥娶你!」
秦阿芳瞪了他一眼,嘴角泛起鄙夷的弧度。
岑榛又要炸,被岑橘按住了,岑橘的眼風飄向秦阿芳,「你和我二哥三哥說的不一樣,肯定有人在撒謊。」
「自然是他們在撒謊!」秦阿芳挺起胸膛,勝券在握。
岑橘抿了抿嘴,「你說我哥對你咋了,那你描述一下具體過程吧!」
「這……」秦阿芳有些遲疑,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好當著那麼多人說出來。
岑松,岑榛早已經羞紅了臉,神色十分尷尬。
岑橘掐住秦阿芳的七寸,皮笑肉不笑,「如果你不說,那就說明沒這事兒……」
「怎麼沒有?」秦阿芳拔高音量,胡亂編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