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到了市里和坤家,和襄和他媳婦的暫居之所,和坤就走了。
和襄蹭到岑歡面前,使眼色把岑松支走。
岑歡拉著岑松的胳膊,不讓他走。
她斜了和襄一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和襄額頭的青筋暴跳,「你,你一個姑娘家,說話咋這麼粗俗!」
岑歡翻了個大白眼,拉著岑松往廚房走。
「不就是月子餐嗎,我幫你搞定,你去把院子外面的柏丫砍兩捆來,我回去的時候帶走,不接受反駁,否則我就罷工!」
「你,你你!」和襄差點氣得個仰倒,他堂堂和家老三,幾時做過這樣的粗活,岑歡這個死丫頭是老天派來磋磨他的吧。
形勢比人強,他還是咬咬牙出門。
如果岑歡做不出來讓他滿意的飯菜,她就死定了!
廚房里,岑歡打開冰箱看了一下,很快就把菜單列了出來。
「五妹,咱們要做啥啊?」岑松不太明白岑歡說的月子餐是啥,好奇的問岑歡。
「你咋認識和襄的?」
「這個以後告訴你,咱們今天做一些清淡的開胃菜!」岑歡說著,從冰箱里拿出食材。
「大叔家生了三個閨女,和襄那個年紀至少有個閨女。
這次她媳婦沒胃口,應該是壓力太大。
咱們能幫她開胃,就算成功。」
岑松似乎明白了,他幫著岑歡打下手。
和襄回來時,飯剛剛做好。
岑歡解下圍裙,朝和襄伸手,「我的飯做好了,說好的柏丫呢?」
「我放在樓下了,等我檢查完飯菜,滿意了你們才能走。」和襄跑進廚房看到四菜一湯,眼楮都亮了,他拿起筷子飛快嘗了一下,每道都讓人欲罷不能。
死丫頭,她還真有兩把刷子。
和襄屁顛顛的出去,告訴岑歡,「東西可以給你,不過我媳婦吃完這頓以後就沒得吃了,你得給我想個辦法,不然我就不讓我大哥給你們批條子。」
岑歡嘁了一聲,「你不但是個騙子,還是個無賴!」
和襄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秒秒鐘要氣炸。
岑歡拿起茶幾底下的紙筆,刷刷的寫了半個月的菜譜。
「按我寫的嚴格操作,即便手藝一般的做出來你媳婦也會吃。」
這些都是她前世幫頂頭上司的媳婦坐小月,跟金牌月嫂學的。
和襄狐疑的拿過去,從頭翻到尾,發現自己一道菜都沒見過,莫名就信了岑歡的邪。
他湊近岑歡,似笑非笑,「我二哥在下面等你們,臭丫頭你今天在黑市賣——」
岑松悄悄豎起耳朵,五妹在黑市賣啥?
岑歡頓時慌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的速度從兜里掏出一塊餅干塞到和襄嘴里,堵住他後面的話,拉起岑松往外走,「二哥,咱趕緊回吧,我還要回去做衣服呢。」
「噢,好!」岑松沒有細究,急忙跟上岑歡的腳步。
和襄望著岑歡的背影,吐掉嘴里的餅干,臭丫頭,害怕了,呵——
岑歡和岑松下樓去跟和坤會和,和坤一再對岑歡兄妹表示了感謝,把批條交給岑歡。
岑歡打眼看了一下,上面的建材只多不少,而且木料超多,這一趟來著了。
她道了謝,坐著汽車回村。
後院的菜地已經翻出來,種上草莓,現在正在搭架子。
她估算了一下,那些薄膜可能要剩1/3,讓岑橘去問齊三胖,他們家要不要薄膜。
她自己去問王大娘。
這些年岑家一直受王大娘照顧,岑歡想拉他們一把。
至于齊三胖,岑歡完全是沖著他跟岑榛的友情。
岑歡回到自己房間把事情跟王大娘說了,王大娘直接拒絕了。
吃完飯的時候,岑橘告訴岑歡,齊三胖也不要。
岑歡立即安排了一下,再僻兩塊地,分兩批種菜,把薄膜都用完。
岑家吃完飯,許桃花端著一碗酸菜上門,直愣愣的放在岑楊面前。
岑楊一臉莫名其妙,啥意思?
岑橘端起酸菜塞到許桃花懷里,把她推出門。
許桃花跺跺腳,氣沖沖的走了。
不大一會兒,許杏花上門了,她的出現讓屋子里的氣氛立即冷了下來。
岑橘對許杏花特別的反感,「你又來干啥?」
許杏花根本不搭理岑橘,把酸菜放在桌子上,跟岑歡解釋,「我爸讓我來給你們添個菜。」
岑歡暗暗翻白眼,許大隊長搞這一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吶。
呸,誰是雞!
岑家今天吃了兩頓肉,而且許大隊長媳婦做飯的手藝比五妹差遠了,岑楊兄弟沒啥興趣,還覺得咬手。
岑歡將酸菜往許杏花面前推了一下,「這東西太金貴,你們家還是自己留著吃吧。」
許杏花看了岑歡一眼,「如果我拿回去,許桃花還會過來,直到你們收下為止!」
岑家兄弟集體憤怒,這叫啥事兒啊?」
岑歡去廚房拿了碗和勺子回來,舀了幾勺酸菜湯讓許杏花喝。
許杏花瞪了岑歡一眼,把酸菜湯喝得干干淨淨的,「這下可以了吧?」
岑歡拿起勺子,對準許杏花,「說出你的目的!」
「我哪有啥目的!」許杏花抵死不承認。
「今天下午和局長過來的時候,葛冬梅在外圍站了一會兒就走了,我跟著她發現她居然去秦家找秦阿芳。」
許杏花把葛冬梅和秦阿芳的對話轉述給岑歡,「葛冬梅告訴秦阿芳你認識了一個局長,秦阿芳以後的處境肯定不好過,讓她早點打算,還把村子里關于岑恭娶秦阿芳的流言告訴了葛冬梅。」
岑歡皺眉,葛冬梅給自己上眼藥她並不意外,但她不知道許杏花給她提供情報圖的是什麼?或者說,許成圖的是什麼?
岑榛嚷嚷著要去找葛冬梅算賬,被岑楊岑松拽了回去。
岑歡把勺子放回碗里,淡淡的開口,「葛冬梅腿太長了,說話也不好听,還是躺在炕上安靜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比較好!」
岑家兄弟暗搓搓的笑起來,五妹出手,他們就放心了。
許杏花覺得他們怪里怪氣的,瞥了一眼岑歡,「今天岑春蘭也在你家門口,她好像盯上你了!」
岑歡猛的抬頭,直勾勾的瞪著許杏花,「我和春蘭是親姐妹,她盯著我干啥?」
岑家兄弟有些神色古怪,誰都沒說話。
「岑歡,我以為你變聰明了,沒想到你還這麼蠢!」許杏花憤怒之下把心里話全說了出來,「岑溫媳婦最近總找我,想把我說給她娘家佷子,我爹不會同意我嫁給那個賭棍,岑春蘭也明白這點,所以她就盯上你了。」
岑歡繞著許杏花轉了一圈兒,你像個倭瓜成精似的,岑溫媳婦看上你啥了?
岑家兄弟心領神會,都有些憋不住笑。,五妹這個比喻真貼切。
許杏花被岑歡看得發毛,她跺跺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