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防火防盜防張寡婦

岑家幾兄妹都睡了,右邊牆角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岑松被吵醒,披著棉襖出去。

岑楊揉揉眼楮,「咋啦?」

「我听到外面有動靜,出去看看。」岑松小聲嘀咕拔腿往外走。

岑楊急忙下炕,披上棉襖跟著,「大晚上的,是耗子吧?」

岑榛醒過來,一臉蒙圈的綴在他們後面。

岑歡听到岑楊和岑松說話,翻身坐起來,「大哥,二哥,出啥事兒了?」

「左邊牆邊有動靜,我們去看看,你把門窗關好,不要出來!」岑松叮囑完,往右邊飛奔。

岑歡目光一轉,喃喃道,「不會是進賊了吧?這麼冷的天,摔一跤就好看了。」

「唉喲!」右邊倉房下傳來一聲叫喚,很快被風吹散。

岑松追過去看到一個女人一瘸一拐的走遠,他心頭一沉,拔腿往倉房跑。

岑榛,岑楊跟在後面。

岑歡打開門出去,看到岑楊三個人端著東西出來,腦門上掛滿了問號。

岑松走近她,壓低了聲音,「張寡婦可能被你做飯的香味兒引來了,幸虧我們發現得及時,倉房里的東西一樣沒少。

大哥說倉房隔咱住的遠不安全,把東西搬到屋子里放心些。」

岑歡雙眸微眯,張寡婦被收拾一次還敢惦記她家的東西,剛才的懲罰太輕了。

「放到屋子里也好,睡覺也能安生些!」

岑松三人點點頭,端著東西回屋。

岑歡關上房門,爬上炕在心里記了一筆。

防火防盜,防張寡婦!

不過總這麼防著也不是個辦法,家里該起院牆了。

張寡婦回家,模黑上炕,揉了揉右腿詛咒岑家兄妹十八代。

秦阿芳在家里等著趙狗剩的音信,從昨天等到今天天都快亮了,人還沒來。

她有些惱火,難道那混蛋沒去向陽村打听?

就在這時,窗戶邊傳來動靜,三長一短的敲窗聲讓秦阿芳眼前一亮。

她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果然看到了趙狗剩,「你咋才來?打听到了嗎?」

「昨晚喝多了,剛剛才醒,立馬就過來了。」

趙狗剩抹了一把臉把自己打听到的全部告訴秦阿芳,「喪門星投河後,嘴巴跟開了光似的,惹到她的不是爛嘴巴就是斷手。

靳大娘被她氣得現在還躺在炕上,趙神婆都招魂三天了,還沒把她的魂找回來。

岑家最近做飯特別香,听說是岑歡做的。

岑歡老邪性了,連自己都克,長了一臉膿包,不過人,但好不了!」

「這麼邪性?」秦阿芳被嚇到了,臉色煞白。

趙狗剩听到腳步聲,湊近秦阿芳香了一下,一溜煙的跑了。

秦阿芳臉上飛上兩片紅雲,急忙把窗戶關上。

喪門星那麼邪性絕對不能留在家里,她得想個法子把喪門星趕出去。

岑歡起床例行偽裝後,去廚房做飯。

岑楊坐在灶前,看到岑歡進來連看都沒看他這邊,心情持續低落。

岑松走進來把地瓜上面的清水倒掉,留下下面的粉。

岑歡拿著盆過去,舀了一碗起來,「二哥,剩下的拿到後院去曬干!」

「哎!」岑松提著水桶,拿著簸箕去後院。

岑榛揉揉眼楮進來,笑眯眯的蹭到岑歡面前。

「五妹,今天可以吃涼粉了吧,我等得脖子都長了。」

「嗯嗯,我這就開始做。」岑歡拿起飄想舀水摻到鍋里。

「我來,我來,五瓢水對不對?」岑榛立即把瓢搶了過去,往大鍋里舀水。

岑歡笑眯眯的點頭,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廢物,其實她只是戳了個針眼。

岑榛麻利的舀好水,蓋上鍋蓋,「大哥,燒火!」

岑楊很有眼力勁兒,已經開始燒火了。

岑榛在岑歡的指導下,往地瓜粉里加了些水調勻,巴巴的等著鍋里的水開。

等水開了,岑榛有點慌,把位置讓給岑歡。

「火小點。」岑歡左右開弓,一手端著盆子,一手拿著鏟子,慢慢的把地瓜粉倒進鍋里,另一只手里的鏟子不停的攪拌,防止糊鍋。

岑楊手忙腳亂的配合岑歡,緊張得不得了。

深怕一個弄不好,就被趕出去。

岑歡把地瓜粉全部倒進去,等煮到透明就鏟到了事先準備好的盆子里。

岑榛喜滋滋的把涼粉端到後院柴火垛上晾著,微笑中透露著口水。

曬好地瓜粉的岑松走過來圍觀,「這就是涼粉兒,這麼快就做好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去,都沒看到。

「是啊,五妹做的,我差不多學會了。」岑榛又把程序拿出來,回憶了一遍。

岑松有點酸,蔫蔫的去廚房。

岑歡看到蔫巴的岑松,愣了一下,「咋了,二哥?」

「你怎麼都不等我,我還想學呢。」岑松很委屈。

岑歡扶額,這麼委屈的樣子跟聰明睿智的岑松有點不搭啊。

「下次,下次一定叫你,家里有不少地瓜粉呢,咱們隨時可以做涼粉。」

「好吧!」岑松還能說什麼,也只能這樣了。

岑榛很快就回來了,把手里的花生放在灶台上,笑嘻嘻的湊到岑歡面前,「五妹,我去王大娘家把你要的花生拿回來了,我們早飯吃什麼?」

「小米粥,饅頭和酸辣涼粉兒!」岑歡從碗櫃里拿出盆子,揭開上面的蓋布,放在灶台上。

岑楊有異議,有小米粥就夠了。

岑歡根本不給他發言的機會,「咱們幾個都營養不/良,光吃小米粥不頂餓。

從今天開始咱們早飯要吃飽,午飯要吃好,晚飯可以少吃些。」

岑楊被說服了,家里這點糧食不夠吃,還是得去招親啊。

岑松一下子看穿岑楊的心思,他頭疼!

今天一定要和五妹去市里轉轉,不能再拖了。

岑榛對這個提議十分高興,以後他天天都能吃飽,真好!

「三哥,把花生丟進灶膛里烤熟掏出來,扒開放在碗里。」岑歡把手背在後面,悄悄拆紗布,這玩意兒夸張,又礙事兒了。

岑楊心里泛酸,燒花生,他就可以……

五妹啥時候才會原諒他?

他要怎麼說服許大隊長同意自己招親?

張寡婦听到隔壁岑家的動靜,咬牙切齒的啐了幾口,掙扎了半天也沒爬起來。

右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鑽心的疼。

她舍不得花錢去看大夫,但花別人的錢她舍得。

岑歡把她害成這樣,她得在岑家找補回來。

張寡婦把二憨搓起來,仔細的教了幾遍,往二憨懷里塞了一個豆包,推著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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