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逆天

作者︰殘花落意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水幕之下,二人交鋒劍術,你來我往,斗得那是難解難分,青原之上,蕭潔平靜在站在那里,身上的氣息一層一層,浩瀚的氣海之中,一座,一座的重山,沖破了海浪的束縛,懸浮在了重山之上,氣海重山展現,無論是誰此時看到蕭潔的氣息,都會無比震撼,那懸浮在氣海之上的九座大山,足以說明她現在的境界,武王九重山,武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九座重山,整整九座重山,武王境界的九座重山,遠比一個武皇強者要給人更加震撼,世上許多武王強者,就算服用天極丹,將所有天賦激發,能夠達到八重山的實力,足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就算是當今世上,那尊貴無比的八位天帝,都是從武王七重山突破的武皇,這仿佛就是一個頂點,武王八重山的強者,遠遠比武皇四重山的強者,來的更加稀少,而武王九重山,這全天下也只有蕭潔有這個能耐,原來這世上最天才的不是帝子,也不是擁有異骨的那些天才,而是眼前這個瘋狂的女人,她那雙驕傲的鳳眼,似乎可以漠視蒼生,一旦她成為武皇,這蕭國便是她的,哪怕自己的那位哥哥,也絕對擋不住如此強大的一位妹妹,只因為她的天賦,她才是蕭國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這是什麼劍技,明明感覺沒有什麼用,可是卻那樣絢麗,那樣美麗,那樣讓人神往?」蕭潔的目光痴迷的看著水幕之中,你來我往的二人,實在是這二人的劍術,絢麗的就像是秋日里盛開的一朵桃花,不,準確的說,並不是二人的劍術,只是一個人的劍術,那是蕭白的劍術,這里是蜃域,蕭白面對的那個人,本就不是蕭玄,蕭潔將可以將那個人影改變,但卻不能改變這個人的本質,蕭白面對的這個人‘蕭玄’顯然不是真正的蕭玄,而是蕭白他自己,也就說蕭白此刻迎戰的敵人,並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這世上能夠戰勝敵人永遠不是什麼難事,最難得事情乃是戰勝自己,所以此刻蕭白的確很難,很難。

「我終于明白,他為什麼是劍宗了?」酒壺之中,酒水猶如滔天海水,被他一口灌入了嘴中,二人是意外掉入青原之中,所以距離蕭白最近,他們想要幫助蕭白,幫助這位天下聞名的劍宗,可是他們也知道,幫助並不是愚蠢的站出來,便可以了,他們只能隱藏在暗中,在特定的時間,扭轉戰局,所以他們隱藏的十分隱秘,可是當酒劍仙看到那水幕之中的劍影,似乎覺得這一輩子,都走錯了路,也明白為何他會是全天下劍修的燈塔,因為他用劍,因為他會用劍,所以他是劍宗,這與你領悟了多少劍意沒有關系,因為劍意擁有只是劍客的一種手段,劍修之人,似乎舍本逐末,只在乎自己劍意達到了什麼境界,卻忘記了一件事情,如果沒有劍,劍意何來?有人認為,手中有劍,那麼劍便在,可手中有劍,心中卻無劍呢?心無劍,那手中有劍,跟有刀,有槍,有石頭,有樹枝,有草葉,有何區別,倘若心中有劍,哪怕手中無劍,就算拿的是刀,槍,棍,石頭,草葉樹枝,誰又敢說他用的不是劍呢?

「即為劍宗,當為表率。」昆侖劍仙沐昆侖,也是一個十分傲氣的人,此刻也被劍宗的劍術深深折服,如此劍術,當為天下劍修之師。

低沉的劍鳴之聲響起,一劍刺出,仿佛倒映出來人間冰雪,蕭白的臉色很冷,冷的令人窒息,他的身軀很冷,熾熱無比的離火劍,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火的氣息,因為他手中的是劍,劍是冷的,比冰雪更冷,劍客的心也是冷的,比冰天動地的寒冰更加冰冷,冷酷的劍,握在手中,伴隨著冷酷的心,殺人才不會有一絲猶豫,所以這一劍就算普通,僅僅只是一刺,也是世上最絢麗的劍,也是春陽里盛開最絢麗的那朵桃花,桃花絢麗的綻放,粉紅的落葉,似乎在瞬間顫動凋零,生命的氣息,都在瞬間冰凍,赤紅的劍尖,抵住了朱紅的劍尖,桀驁的身軀,如同水潭一般,沉淵而又神秘,蕭白的眼神之中,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面鏡子,腳下的湖水,猶如蓮花一般綻放。

「你需要本座做什麼?」紫色的琉璃,雕刻著無數的虯龍,張牙舞爪一般,仿佛要從那張椅子之上飛騰而出,這樣的一張椅子,世上敢坐在上面之人,僅僅只有兩個,一個便是那九天之上的武神,一個便是如今這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女神,紫色琉璃的寶座,懸空而立,仿佛就像是瓖嵌在了那里,她慵懶的身姿,斜靠在那椅子之上,卻散發著無盡神聖的威嚴,尤其是那不屬于人間的氣息,著實讓人起不了一絲反抗的念頭,這便是神與人的區別,人,無論是怎樣強大,哪怕成為武聖,擁有怎樣通天徹地的手段,擁有搬山填海的本事,但身上總有一些人的特性,而她身上,總是縈繞著一股不屬于人間的氣息,可以讓人清晰的感覺到,她是一尊神,一尊神聖而又強大的神,一尊可以用一個念頭,便足以讓他死在這里的神,漆黑的斗篷,流轉著金色的炫紋,努力的遮蔽自己身上的恐懼,可是這恐懼乃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他哪里又能夠控制得住。

「玄霄宮,九幽殿,救一個人。」黑色的斗篷之下,嘶啞的聲音,十分堅定的說道,他是一個純粹的邪惡之人,他的邪惡力量,讓人心生厭惡,他的邪惡心思,可以不在乎妖族沖破藩籬,會給人間帶來怎樣的劫難,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這世上能夠讓他為難的事情很少很少,而能夠讓他絕望的地方那就更少了,比如九幽殿,那便是陰森冷酷之地,那個地方是他最不願意踏足之地,這樣邪惡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救人。

「道尊,果然很強大。」妖神的深邃湛藍的瞳孔之下,仿佛想到了什麼,絲絲漣漪,似乎在蔚藍的大海之上,掀起了滔天海浪,也仿佛看透了一切的虛妄,這世間哪怕是聖人,就算是大道聖人還存在,都不足以進入她的眼簾,在她眼中,無論怎樣強大的人,都是螻蟻,區別只是大螻蟻跟小螻蟻,哪怕道尊是八方天地的至尊,也不足以得到她的一絲評價,可是現在她居然如此評價,顯然道尊值得讓她如此評價。

「多謝。」黑色斗篷人,謙卑的幾乎都要跪下去了。

「他出來,你便要死,值得嗎?」妖神望著黑色斗篷人,湛藍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他的臉龐,甚至看透了他的宿命,這種感覺自然不好,可是他只能默默承受,因為他不能說不,而且也不敢,誰能夠想到這樣美麗嫵媚的一個女人,不,是一個女神,也會跟那冰冷的死亡掛鉤,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死亡在她眼中,就像是一枚小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面,掀起的那一絲漣漪,只是一絲漣漪,然後便不再存在,所以他恐懼,無論是面對她還是那位武神,都需要恐懼,哪怕道宗的經典教義第一句,便是神愛世人,可是他很清楚,這句話便是扯淡,他從來沒有從那高高在上的武神身上,感覺到一絲愛,也不曾在這個天下所有男人,都會毫不吝嗇的將愛,無私奉獻給她的神女,也不會有一絲的愛施舍人間,所以愛本就不存在。

湛藍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靈魂,望著他的恐懼,死亡面前,他恐懼,所以他活的小心翼翼,這絕對瞞不過她,所以這件事情在她看來,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她顯然不能理解,畢竟那位是道尊,一個強大冷酷的天帝,一個就連天都可以算計的存在,她不覺得道尊的心,可以仁慈多少。

「這便是我存在的意義不是嗎?」黑色的斗篷之下,緩緩掀開了面罩,那張充滿迷霧的臉,那些邪惡的黑氣,將其渲染的看不見,但在妖神湛藍的目光之下,那些邪惡的氣息,也不得不在瞬間瓦解,而露出的那一張面容,赫然是一張與那位道尊一模一樣的臉龐,如果八大天帝的人,此刻在這里,也會想不明白,尤其是那位修羅天帝,執著的想要看清楚他的身份,此時看到他的面容,也會震驚的不能回過神來,誰能夠想到這打開都天玄界的人族叛徒,不是別人,而是道尊,當然沒有會認為這個人乃是道尊,畢竟東玄的事情,足以讓道尊分身乏術,而且道尊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幾位天帝都十分熟悉,那是在光明照耀之下的神聖存在,那是能夠修成大光明神術的強大天帝,如果跟邪惡沾邊,那光明又怎會不拋棄他,被光明拋棄的存在,又怎麼能夠施展大光明神術。

「天上究竟有多少星辰?」妖神忽然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知道,無窮無盡。」這位有著道尊面容,卻被邪惡氣流包裹全身的黑袍人,也是一愣。

「每一顆星辰,都有自己的軌跡與命運,哪怕是湮滅,人就像是這些星辰。」妖神盯著他說道。

「可我不是星辰。」嘶啞的聲音鎮定的說道,仿佛是明白了什麼,對于這種早已注定的事情,他沒有拒絕的資格,他害怕死亡,因為從誕生的那天開始,他的命運早已注定,所以他活的很小心,小心的連世上知道他存在的人,都不超過一手之數,這樣小心的人,當然不想死,可是他的死亡早就已經注定,就像是早已寫好的結局,他不能改變這種命運。

「如果天道不公,那該如何?」妖神凝視著天穹說道。

「那邊逆天。」嘶啞的聲音,十分冷靜,也理所當然,他對那位,只是恐懼,除了恐懼,便再也沒有什麼,至于信仰,不好意思,他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是邪惡的,注定不能擁有信仰,既然連信仰都不曾擁有,他自然不會順著所謂的天道,對于逆天這種事情,他認為自己一直在做,他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逆天,所以他很高興,很高興自己還活著,尤其是上次那道強大的威壓從九天之上落下,猶如擎天山岳將他壓在那里,好在他只是一個螻蟻,那智慧的神眼,終究沒有落在他身上,他謙卑的姿態,幫助他躲過了一劫,如果神眼駐足自己身上一刻,哪怕僅僅只是一刻,自己此刻也會成為灰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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