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神戰

作者︰殘花落意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是怎麼回事?」無盡的恐慌,從那深淵之中散發而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深淵之中伴隨的恐怖吞噬,仿佛一切都能夠被其融化,周邊的大地瞬間開裂,無數塵土卷起了一陣陣黑龍卷,可是進入那深淵之中後,湮滅消失,就如兩位武王強者一般,絲毫的浪花都起不了,無數武修的身軀,都被卷入了黑淵之中,身為武修,身為強者,他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弱小渺小過,也很難想象,他們有朝一日也只能在這種強大的力量面前,匍匐掙扎,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

呼延將軍沖了過去,將莽虎抱住,身上一股沉重的力量爆發,猶如立地生根,腳下堅硬的黑石,就像是泥潭一般被他踩入,雙腿仿佛嵌入了黑石之中,禹菲也將金槍插在地上,所有人都如此,但依舊有不少武修被卷入那天穹深淵之中,而那深淵仿佛就是一頭巨獸的喉嚨,令人望而生畏,禹真身上,一股吸扯之力將其往天穹的深淵之中拽去,她立刻運用水靈珠的力量,綿延大海仿佛扯住了她的身軀,將其定格在了空中,不曾落入那深淵之中。

雖然擁有無盡大海的磅礡之力,將禹真牢牢吸附著,可是那深淵之中的恐怖吸力,似乎不吞噬一切不肯罷休,不停的將禹真的身軀往天上撕扯,周邊那些武修,一個個朝著那深淵之中投去,武侯強者,在深淵之中化作血霧,然後消失在那最深處雷光閃爍之處,武侯強者,弱小的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禹真的腳下,無形的力量,猶如八道涌泉,將其身軀牢牢捆住,她不停的催動著水靈珠的力量,額頭之上,蔚藍的珠子閃爍不已,同時也顫抖不已,似乎就連水靈珠這樣強大的超品玄兵,也對那深淵顯得十分無奈,周圍的武修都近乎死絕了,禹菲的金槍已然彎成月牙一般,身邊的禹國戰士,不停的飛入了那深淵之中,就連飛舟都被吸入了深淵之中,龐大的飛舟,居然也填不滿深淵,甚至一絲漣漪都不曾放棄。

「啊,賊老天,你要我死,我也要你亡。」嘶啞的吼聲,伴隨著無盡的不甘與怒吼,赫然是青幽老魔不知何時被吸扯入了那深淵巨口中,誰能夠想到,已然承受了呼延將軍一拳的這家伙,居然沒有死,而是在裝死,這種人若是沒有察覺他死了,就要果斷補上一擊,才是最好的選擇,顯然青幽老魔在地上裝死,肯定是徐徐圖之,青幽之火彌漫全身,無數的火焰熊熊燃燒,轟隆,整個身軀爆炸開來,並不是深淵將他身軀撕扯爆炸,而是他自己引爆了身軀,可那恐怖的爆炸余波,就算是武侯強者被席卷,也是重傷的力量,盡數被巨大的深淵吞噬,依然沒有阻止深淵巨口的下沉之勢,似乎要將這片天地吞下,才肯罷休一般。

武王強者,無論怎樣掙扎,都依舊逃月兌不了被吞噬的命運,他們呢?無數的身邊武修,一個一個,被那無形觸手拉入了深淵,下一刻似乎就要輪到自己了,他們都在顫抖,都在恐懼,也都在乞求那高高在上的武神搭救他們這群可憐的信徒,可是誰能夠想到,這強大的手段,就算武皇強者都掙月兌不了的力量,便是那位武神大人施展的,他從一開始就在這里埋下了虛空亂流的手段,他從來就沒相讓一個人活著走出棲月谷,整座棲月谷便是一座墳墓,武神為那位水靈珠主人選擇的墳墓,他要殺的只有一個人,水靈珠的主人,因為水靈珠的主人必須擁有鴻蒙紫氣,別人不清楚鴻蒙之氣,他豈會不知道,他用縛神台困住了鴻蒙之氣,可鴻蒙之氣依舊不停的飄散而出,饒他是強大無比的武神,也對這鴻蒙之氣沒有辦法,他唯有不停的殺戮,殺死那些擁有鴻蒙紫氣的人,哪怕為此搭上千萬生靈也毫不在乎。

「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偽君子,對付一個小小的水靈珠傳人,都動用這毀天滅地的手段,鴻鈞,你越活越回去了。」清冷的聲音響起,宛如初春的鶯鳴,一道赤紅的倩影浮現,紅色的霓裳在狂風之中搖曳,白皙的玉足,果踝雕琢,如同白玉一般透剔干淨,柳月彎眉,紅霞遮面,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夠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她的身軀就這樣浮現,出現的十分突兀,也十分神秘。

「女羲,你不該來阻我?」充斥著威嚴的語言,如同雷霆咆哮,每一字都蘊含著無上箴言,每一個字都有某種力量,所有人听到了那聲音,都匍伏跪地,身軀顫抖,靈魂都在顫抖,他們心身靈魂都在畏懼,畏懼那說話之人,就連禹真也感受到了那深淵背後傳出的無上神威,那種無形之力,似乎沒有刻意散發,但她仿佛面對了整個世間一般,心中發虛,細汗直流。

「你難道看不出她並不是。」女羲嘆氣說道,僅僅只是一眼,禹真仿佛能夠被她看盡一切,那無盡深幽的眼眸,仿佛憐愛世間芳華,禹真想象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那種被她看一眼,似乎整個靈魂都要從腦子里飛出來一般。

「這重要嗎?」鴻鈞冷笑著說道,這重要嗎?不重要,一點兒都不重要,他算計一切,可卻出現了意外,但不管是不是意外,禹真都必須死,所有人都必須死,他要收回水靈珠,這樣就不意外了,至于禹真究竟是不是那所為身懷鴻蒙紫氣的魔人,那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水靈珠在她體內,那麼就必須死,因為只有這樣水靈珠才能尋找下一位主人,也替他將那些違逆天道,禍亂武穹之人都找出,等到他清除了這些人,他便可以安心對付妖族,安心對付女羲了。

「你真身在玄霄宮,又何必萬里殺人?」女羲冷冷說道。

「你呢?不過也是寄宿在小妖身體之中前來罷了?」武神同樣冷笑著說道。

「救他們足矣。」冷漠的目光,漠視蒼生的看了一下腳下匍匐的人,何等渺小的螻蟻,這樣的螻蟻對武神而言,生死無關,武神從始至終想殺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水靈珠的主人,他們只是撞上了而已,這些人都是一方天驕,修羅族戰擎,禹國禹菲,離國離軒,石國林焱,大荒莽虎與呼延將軍,沐昆侖與酒劍仙,也都是天驕,但在那深淵之下,渺小的就像是砂礫,那高高在山的武神,絲毫不關心他們是何等人物,只因為這武穹之下,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人。

「要殺他們的乃是他們信奉的武神,要救他們的卻是他們十分惱恨的妖族妖神,你說這可笑嗎?」妖神的聲音魅惑眾生,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世上最至尊的兩位在斗法,而他們是卷入了其中,這種事情可以稱之為榮幸,也能稱之為不幸,武神那高高在上的尊位,並不是依靠他們信奉得到的,在武神眼中,所有生靈都是他的奴僕,哪怕生命都可以輕易被他剝奪,所以也不會在乎妖神這番蠱惑人心之言,但那些人心中卻會埋下一顆種子,至于這枚種子究竟成長為什麼樣,妖神也不在乎,她只是來救水靈珠的女人,她不惜讓妖皇送出一位妖族人,將自己一絲神識埋藏在那妖族身上,直到那位妖族進入武穹世界,才將其操控,煉化成了妖傀,她知道武神在此埋下的手段,唯有自己親自出手,才能阻擋武神滅殺禹真,那位妖族面對武神的手段,壓根不會有任何的機會。

「還不走,愣著干嘛,真要找死不成?」妖神看著愣在空中的禹真,有些嗔怒的說道,在武神與妖神的交鋒之下,他們還想留在這里看看不成,那也得有命看才行,武神與妖神的交鋒,豈是凡人能夠觀看的。

「前,前,前輩,我動不了。」禹真有些無奈,她不知該怎麼稱呼這位妖神,此時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妖神乃是人族公敵,本該仇視她才對,可是妖神身上那溫和的氣息,溫柔的就像是一股暖流,讓人提不起任何一絲仇視的念頭,而且妖神顯然是來救她的,她不知怎麼稱呼她,唯有稱之為前輩,只是這位前輩歲數大了些,妖神乃是伴天地而生,擁有亙古悠久的歲月,天地在妖神在,天地亡妖神亡,也許也是這個原因,武神才殺不死這位妖神,否則以武神的手段,妖神想要活著有些艱難。

妖神看著那無盡深淵之中,仿佛有許多無形觸手將禹真的身軀綁住,並指如花,捏指一笑,身後爆發出了一道驚人的血光,一束血光直破蒼穹,呼呼呼,銳利的破空之聲響起,一輪血色的彎月從妖神背後升起,一張血色的雕龍椅子緩緩浮空而現,妖神緩緩走到椅子面前,坐了下去,血月懸浮在了身後,將其身軀托著往那無盡虛空落去,路過禹真身邊,並指如刀,一道虛影斬過,那些無形觸手瞬間消失不見,禹真重新掌控了自己身體,深淵爆發的那種恐怖吸力也消失而去,下一刻妖神袖袍一揮,所有人都被一股力量卷走,消失在了地上,禹真也消失在了空中,空寂的山谷,無盡的深淵,血色的彎月,血玉雕龍椅子上,睥睨天下的眸光,凝視著天穹,無數血光從背後散發,那輪彎月直沖天際虛空,妖神的身軀也伴隨著彎月而去,一路披荊斬棘,勢不可擋,那些無形觸手,不停的卷動而下,猶如粗壯的擎天巨柱,朝著妖神落下,都被那血色彎月斬斷,轟隆,這片天地爆出了一大血色光芒,猶如一輪巨大的血月,整個棲月谷都埋沒在了這血色光芒之中,漸漸消融不見,天地重歸平靜,溫煦的陽光透過了雲層,落在了大地之上,棲月谷已然不是谷,而是平地,偌大的棲月谷,重重疊疊的萬千山稜,都在瞬間被人磨平了一般,那輪光潔的皎月,似乎也消失在了天際。

噗,妖界,妖族聖殿,最深處,最金碧輝煌的殿宇之中,金色的一朵蓮花綻放而開,血色的身影盤腿坐在了哪里,血色的輕紗遮住了面容,血色的眸光散發著特殊的光芒,僅僅一眼,便可透視蒼生,眼中似乎自由世界,無盡的滄桑歲月,都在那一雙眼眸之中流淌,身為最強大的妖神,不知道多久沒有受傷吐血了,顯然為了抵擋武神那手段,這位尊貴的妖神,也受了極重的傷。

「鴻鈞,你果然夠狠,殘缺妖月輪自爆,都毀不掉那深淵,唯有本座自爆一縷神識才可以,讓本座傷及本源,這才是你的目的吧,終究是本座輸了,還是小瞧了鴻鈞你的算計,原以為你真的為了那個所謂天命,連本座都被你蒙過去了,真是厲害,厲害啊。」妖神嘴中不停的說著,仿佛隔空與那玄霄宮高高在上的那位存在對話,眼中滿是無盡的陰冷與敬佩。

「這是?」望著那英姿蓬發的黑色雄鷹,仿佛全身的羽毛都是堅硬的玄鐵,銳利的目光透視天穹,仰頭傲立,猶如整片天空都是它的家園,而這傲立再次的空中之王,卻缺少了凶禽獨有的戾氣,反倒是有著家禽的溫和。

「鐵箭鷹,武王層次的飛禽,乃是石皇陛下的坐騎,也只有才能讓陛下舍得將鐵箭鷹讓出來。」元武也是一臉羨慕的說道,為了能夠早日趕到天離劍宗,石皇陛下甚至不惜動用了自己最強的坐騎,要知道馴服這鐵箭鷹,乃是老石皇與石皇陛下聯手,足足大戰了一個月,才將這鐵箭鷹馴服成為陛下坐騎,平時陛下可是珍視的不得了,就連石國公主石清都不曾騎過,此次元武能夠騎著鐵箭鷹風光一回,還真是托了蕭白的福。

「她也要去?」蕭白望著跟在元武身後,一臉靦腆的紫翡,依舊是一身紫色長衣,猶如一塊溫潤的紫色翡翠,唯有那閃爍的目光,讓她不敢直視蕭白,默默低著頭顱,似乎十分害羞,也十分自卑,自卑這種東西,本不該出現在紫翡這樣天才的人身上,但是這位姑娘著實自卑與害羞都有。

「她也要回去一趟,說起來你能夠進入天離劍宗,還是沾了人家的光。」元武則是淡然一笑,身為石皇陛下最寵信的大臣,他當然知道石皇是怎樣拿到天離劍宗的帖子,天離劍宗十年收一次弟子,到了那天,天離劍宗拜師之人那可謂是人山人海,數以萬計,整個天離劍宗都被人海淹沒,許多帝子都曾經去天離劍宗拜過師,尤其是那位蕭國太子,如同太陽般閃爍的存在,可那位太子去拜師,居然沒能進入天離劍宗,這結果著實讓人有些意外,而一旦收弟子的時間過去,想要在天離劍宗之中塞人,那簡直千難萬難,唯有那麼幾位擁有這等權力,而那幾位久居天離劍宗,想要在他們身上找尋辦法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天離劍宗已然收過弟子了,而石皇卻還能將其塞進去,自然是用了一個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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