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刀

作者︰殘花落意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你也太霸道了吧?」慕淵臉色難看了下來,在黑岩城之中,他就是天之驕子,玄兵工會少會主的身份,讓他可以無視任何人,可是他很不喜歡別人說他是玄兵工會少會主,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已經讓人值得敬畏,比如他九品煉兵師的身份,煉兵師本就身份尊貴,雖然慕淵能夠煉制的玄兵有限,迄今為止他也只能煉出三把九品玄兵,一般九品煉兵師,需要鍛造五把九品玄兵,才能被評為九品煉兵師,而慕淵能夠成為九品煉兵師,自以為是自己十分天才,都不需要煉制五把玄兵,就能夠通過考試,殊不知那是因為考官給他開後門,讓他早日拿到了煉兵師徽章,畢竟他成為九品煉兵師只是早晚的事情,還不如給早一些,在他面前刷個好感,可慕淵不知道其中貓膩,以為是天賦異稟,所以眼中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因為誰都比不上他天才。

「看來,你是第一天認識我獨孤。」獨孤咧嘴一笑,只是他的笑容顯得有些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我可是玄兵工會少主。」不知為何,獨孤身上的氣勢,仿佛一頭遠古洪水猛獸,讓他不由心顫,平時他都不願意提起自己玄兵工會少主的身份,可現在他卻是不能不提。

「玄兵工會,的確很厲害,只是地方玄兵工會,都不能摻合別人爭端中,否則就算死了,也只能認栽,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獨孤卻是一臉毫不在乎,玄兵工會的規矩他十分清楚,畢竟他與玄武城玄兵工會的少主,是很好的朋友,別說區區一個少主,若是會長牽扯進去,就算被殺也只能認栽,玄兵工會怎會為了一個少主,得罪他,畢竟他乃是玄武城少主,以他的天賦,定會比自己的父親更強,將來很有可能裂土封王,誰願意得罪一位有潛力成為武王的強者。

「廢話少說,你究竟想怎麼樣?」玄雲宗跟玄武城本就有仇,冷鴉當然不會對獨孤客氣。

「你們要殺他,我就救他。」他像是一種宣告,更像是一種命令,三人眼中都蘊含著怒火,可不能輕易動手,且不說獨孤就是一個少有的強者,其背後還有玄武軍,獨孤能夠出現在這里,玄武軍的駐扎營地自然是不會遠的。

「他可是玄雲宗弟子。」冷鴉冷聲說道,蕭白半跪著,冷冷凝視他們,緩緩恢復氣力,獨孤的出現讓他緩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任何變故都將會是他的生機,他能夠活到今天,本就不是一個輕言放棄之人,就算蕭白自己比別人少奮斗了三十年,那又如何,他一樣也想去那山巔看一下不一樣的風景。

「你當我是傻子嗎?」孤獨則是一臉玩味的看著冷鴉,他當然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此刻冷鴉的心思。

「你真的要管閑事?」慕容芊怒了,她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之人,她也是天之驕子,也是黑岩城城主的女兒,同樣是赤王麾下三十六城之一,殊不知他們的赤王已然在這段時間死在了元武手中,當然像元武這樣的人,鏟除了蕭國諜子,很快就會有些人武王掌管這三十六城,而整個三十六城竟會迎來洗牌,畢竟這些城主都是赤王的肱骨之臣,雖然許多人都效忠石國,可究竟還有多少效忠蕭國,誰能夠知道,影殺之主蓮影,培養了赤王那種級別的諜子,而赤王也會培養自己的勢力,而這些人也是石國大害,元武沒有時間管這些事情,可不代表天機樓不管,天機樓就是石國最強機構,監察天下,任何不利石國的人和事情,都會被清除干淨。

「管了,你又能如何?」獨孤十分不屑。

「你是玄雲宗弟子嗎?」獨孤鷹一般銳利的目光凝視蕭白,語氣像是質問蕭白,蕭白緩緩搖頭,看到了蕭白的回答,他很滿意,從腰間拿出了一塊令牌,直接扔了出去,輕飄落在了蕭白手中,黑色的令牌有些古樸,像是一種特殊的玉,上面雕刻著玄武之像,而背面赫然有著玄武二字。

「拿著這面令牌,你可以在玄武城通行無阻,你朝著東邊走,我來擋住他們。」獨孤輕飄的一句話,仿佛已然宣布,場中的局勢被他掌控,他是真的好心救蕭白嗎?不是,當然不是,獨孤當然不好心,當然也沒有壞心,蕭白的實力他一眼就看透了,武士七重山,在他眼中那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的性命對獨孤來說可有可無,只是這些人都是他厭惡之人,尤其是那冷鴉,玄雲宗大弟子,更是令他厭惡惡心的人,能夠讓他不痛快的事情,他原因做。

「獨孤,你會犯下大錯的。」冷鴉一臉警告說道。

「哦,我倒是不明白,我會犯下何錯?」獨孤皺眉說道,冷鴉開口,慕容芊心中一懸,她認為冷鴉是要說出蕭白吞下精血的事情了,如果讓獨孤知道,那麼精血定是有去無回,剛才她對冷鴉起了殺心,不會被他感覺到了,現在就是要破罐子破摔?

「赤王的諭令你收到了嗎?此人便是赤王諭令追殺之人。」冷鴉轟然開口,獨孤一愣,倒不是因為冷鴉的話中的內容,而是冷鴉的愚昧無知,而慕容芊跟慕淵也是一愣,隨後慕淵眼中不屑,這個人是真能扯,這也算是意外,蕭白還真是赤王想要找的人物,可誰能夠想到蕭白居然長得跟蕭玄一點兒也不像,誰又規定親兄弟就一定會長得相像,似乎沒有人都考慮過這個問題,也許是因為人命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在赤王城之中,因為一幅畫像卷起的血雨腥風,足以讓人震動,因為這些天來,畫像頒發之後,死亡人數至少高達三十萬,這是多麼龐大的一個數字,可這個數字,在那些人眼中,不過是數字,而不是一條條人命,許多人根本就不是因為畫像原因,而是被其他原因殺死,比如那一對兄妹,只因為那兩位玄雲宗弟子對那位少女起了邪念,所以虐殺了他們,這種情況不會只有玄雲宗弟子做,這樣死掉的人怕是要佔據一大部分,不過沒有人在乎,只因為這些人弱,弱小的螻蟻,終究是螻蟻,螻蟻只能在人們鞋下掙扎求存,而不小心被人踩死的螻蟻,誰又能在乎他們的性命,甚至人們都不會發現,自己的鞋究竟踩死過多少螻蟻,因為沒有在乎,所以性命也變得一文不值。

「這麼說,你們都是奉了赤王諭令追殺此人?」獨孤眼中浮現一抹驚訝說道,蕭白暗道一聲不好,他當然知道這是冷鴉胡扯的,他跟那個什麼赤王八竿子打不著,一听赤王就是一個大人物,怎會頒下諭令專門針對自己一個小人物,可是那獨孤似乎相信了他們的話,這讓蕭白升騰起來的希望之火,似乎有瞬間滅了下去,這個獨孤能夠得罪他們,可未必能夠不尊那赤王諭令,畢竟從他眼中,他看到了一絲遲疑。

「當然。」冷鴉挺直了腰桿,仿佛身後已然站著赤王在支持他。

「你們也是?」獨孤望著慕淵跟慕容芊,同樣問道。

「當然。」慕淵心中雖然覺得有些扯,但還是篤定說道。

「不錯,此人就是在黑岩城發現的,不過他狡猾,才讓他逃去雁山,你可以得罪我們,但你能違抗赤王諭令嗎?」慕容芊也是一臉威嚴,怒聲質問,仿佛她已經佔據了絕對真理,巨大的帽子扣了下去,赤王的威嚴誰能夠挑戰,當然無人挑戰,因為赤王乃是高高在上的武王強者,能夠神出鬼沒的絕世人物,武王強者出手,風雲變色,日月無光,毀滅一城生靈不過瞬息之間,這樣的人物,誰能夠得罪,誰又敢得罪。

「武王諭令,當然不能違抗,可赤王的諭令嘛,還是可以違抗的。」孤獨嘴角出現了一絲邪魅笑容,眼神就像是盯著三個白痴,他可不是沒有腦子之人,而且他一直待在玄武軍軍營,只是今日出來,感受到了先前慕容芊的劇烈爆炸之箭,才引動他前來一探究竟,所以赤王城赤王被斬殺,這件事情早已傳下,玄武城都不能見到一張蕭玄的畫像,不多時玄武城都會被徹底盤查,不過獨孤不在乎,因為他們始終忠于石國,天機樓的調查還是有信心應付過去的,而黑岩城可就未必了。

「放肆,你敢無視赤王諭令,等我回去,一定上告。」慕容芊臉頰憋紅,怒聲喝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去九幽告我了。」獨孤平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慕容芊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詳。

「前幾天,天機樓查出赤王乃是蕭國諜子,赤王在武王城被斬殺,據說赤王頒下畫像,乃是想要石國子民自相殘殺,讓我們天才弟子損失,這乃是極其惡毒的絕戶之計,天機樓已然在統計各個城池的死亡人數,若死亡人數達到十萬的,那麼城主問斬,不巧得很,玄武城只有五萬,還是能夠應付過去,而你們黑岩城,好像有三十多萬,你難道不知道?」獨孤的笑容變得十分燦爛,此時赫然變色的不僅僅是慕容芊,還有冷鴉跟慕淵,他們一直在雁山,與外面消息不通,當然不知道這幾天的變故,如果是真的,那麼黑岩城城主可就危險了,天機樓可是擁有生殺大權的。

「諸位可是赤王忠實走狗,赤王都死了,還不忘對他盡忠,如此忠勇之人,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本少主十分傾佩各位,不過當天機樓大人來我玄武城做客之時,我會好好說道,畢竟我可是石國臣子,心中效忠的只有一個石國。」望著三人那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的臉色,他心情突然十分大悅,而听到了此言,三人更是眼中恐懼,若獨孤所言為真,那麼他們三個人必死無疑,甚至也會牽扯背後家人,至于玄雲宗已然亡了,天機樓使者下來的時候,玄雲宗注定要滅亡,本來能夠跟城主府分庭抗禮的勢力,就是天機樓的眼中釘,只不過黑岩城十分偏僻,像是那些王城,絕對不會有任何勢力能夠威脅城主府,當然他們也不敢,而慕淵身後是玄兵工會,那也保不住他,玄兵工會是不容許牽扯地方勢力糾葛之中去,如果獨孤真如此般進言,別說石國了,玄兵工會第一個會將他五馬分尸,玄兵工會能夠超然大陸,依靠的並不是強橫的實力,而是一個鐵打的規矩,那就是各方勢力都統一看待,哪怕是仇人到玄兵工會煉制玄兵,只要他出的起價錢,就會給他煉制,如果有人破壞玄兵工會的規矩,那麼就只有一個下場,自己投身烘爐之中,燒死在所有公會煉兵師面前,也當是對他們的警戒。

「孤獨,你妖言惑眾,赤王乃是我石國忠義之士,怎會是蕭國諜子,你如此污言穢語,侮辱赤王,理應當誅,今日我便將你斬殺,還赤王一個公道。」冷鴉憋紅的臉,猶如爆發的火山,就像是滾滾岩漿,飛濺而出,手中寶劍鋒芒畢露,玄氣閃光,劍氣翻涌,凌空一躍,猶如鷹擊長空,手中寶劍輕靈一抖,青色劍氣發出,分裂成三道劍氣,化作長虹朝著獨孤攻去,慕容芊跟慕淵還一臉懵,這冷鴉是吃錯藥了?難道沒有听到獨孤所言,赤王已然被斬殺,如果這不是真的,獨孤怎敢如此妄言,而且赤王還是蕭國諜子,若是他打著赤王的名號,斬殺獨孤,豈不是更加落人口實,不過二人轉念一想,就算他們不出手,獨孤也會在天機樓大人面前大做文章,所以冷鴉用這個借口對付獨孤,其實不過借口,他的目的就是斬殺獨孤,若是將獨孤留下,那麼他說的一切都不再存在,至于天機樓調查,他們只要不說原因,誰又能知道,獨孤是他們用這樣的借口殺死的,二人眼神一凝,都讀懂了對方內心的想法,一左一右,爆發玄氣,身軀如同炮彈一般彈射出去,朝著獨孤攻去,冷鴉望著二人攻來,心中一喜,顯然是這二人猜透了他的心思,此時三人唯有聯手斬殺獨孤,才有一線生機。

「木靈刺,木之牢籠。」慕容芊大喝一聲,手中銀槍之上,綠色的玄氣流光涌動如清泉,雙手反提長槍,直接扎入大地,綠色的玄氣流光涌入大地, , , ,大地迅速開裂,里面生出許多樹根,仿若一只只巨大觸手,在空中織成了一張巨網,朝著孤獨罩下,想要將他控制在那里,而慕淵的身影也是極快,迅疾而出,身影化風,凌空翻轉,單手後提,金色的玄氣涌動,拳頭之上金光涌動。

「金靈炮。」慕淵大喝一聲,身上氣勢大漲,周邊的空氣泛起陣陣漣漪,手中的金色拳頭,猶如大炮一般,彈射出去,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金拳,朝著獨孤落去,慕淵的武技出手,就連冷鴉跟慕容芊的眼中都出現了一抹羨慕,這可是玄級中階武技,而且這慕淵還是金屬性的玄氣,威力更強,先前冷鴉猜測他身上擁有御火的玄兵,現在想來是錯了,金屬性的玄氣,本就克火,所以他根本就不怕火毒,直接用金靈玄氣驅逐便是。

地上長出了根須觸手,將獨孤的雙腿綁住,巨大的樹根牢籠罩下,慕容芊銀槍一轉,又是一股青色流光涌出,叮,那位樹根之上居然長出了尖刺,刺在了獨孤的黑色盔甲之上,竟是散發火花,若不是獨孤身上盔甲過于堅實,怕是身上已然洞穿了許多血洞,嗤,火花閃耀不止,那孤獨的盔甲,竟如同玻璃一般緩緩碎裂,巨大的金色拳頭與三道劍氣同時落下,獨孤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看不到,緩緩閉上了雙眸,仿佛是在等死,獨孤再強也不是武師強者,在三人聯手之下,他們想不到獨孤真有勝算,就算這樣的攻擊,不能殺死獨孤,至少也會重傷,追擊蕭白,都不曾聯手,除了冷鴉一直放冷劍,也許是他們心中都鄙視蕭白,這樣的實力不值得三人聯手,唯有獨孤這樣的強者。

轟,巨大的力量都沖擊在了獨孤身上,劇烈的爆炸卷起泥土,宛如黑煙,遮住了三人的視線,三人都松了一口氣,畢竟被這樣強勁的攻擊正面擊中,絕對不會好受,漫天泥塵緩緩落下,周圍一丈出現了一個深坑,獨孤黑甲之上,白光涌動,他居然毫發無傷,身上的黑甲已然崩裂,黑色的頭盔化作了碎片,凌亂的長發披肩而散,鷹眼般的銳氣,透著一股陰冷,白色的流光涌動,手中的斷刀,緩緩顫抖,流光都在斷刀匯聚,漸漸延伸出來一把刀,一把真正的刀,白色的刀身,有點妖異,宛如一輪弧月,刀身泛寒,還在不停的暴漲。

「天刀,第一式妖刀斬。」獨孤的聲音,讓整個場面都變得劇烈沸騰,三人連忙變色,感覺到了不妙,身軀連忙極速爆涌,可獨孤身上散發出來一股白光,凌空一躍,身上那些樹根觸須,都被震斷,長刀高舉,弧月刀身,瘋狂暴漲,仿若直沖雲霄,巨大的刀身,宛如一輪巨大的彎月,轟然斬下,而落下之時,刀身分裂成了三道,分別朝著三人落下,三人連忙繼續退去,身影化風,想要躲避那巨大弧月刀身的攻擊範圍,轟隆就在三人自認已然躲了過去,可弧月巨刀斬下,劇烈的震力席卷三人後輩,像是被巨大的力量錘擊在了三人身後。

噗,三人身軀直接飛出去,空中同時吐血,強,獨孤實在是太強了,強到可怕,這一刀的力量,足以撼動武師強者,難怪獨孤如此傲氣,天刀七式是獨孤的武技,也是獨孤唯一的武技,天刀七式不是玄級武技,而是黃級高階武技,可誰能夠想到,黃級武技居然也有這般強橫的威力。

「走。」慕淵冷喝一聲,手中一道金光閃出,赫然是那金色的龜盾,那可是七品玄兵,慕淵眼中有些不舍,最終鮮血一吐,鮮血化作了一個金色的符文,落在掌心之上,顯得有些神異,他咬牙捏碎了那符文,而那被他扔出的龜盾,攜帶一股金光,朝著獨孤飛去,獨孤暗道一聲不妙,只見慕淵捏碎符文,轟隆,劇烈的爆炸如同核彈爆炸,劇烈的火焰沖擊,將周圍都化作了灰燼,滔天的火浪似乎要吞噬一切,如同咆哮猙獰的猛獸,劇烈的熱浪,似乎將他血液一滴滴蒸發,他反手出刀,弧月巨刀再次斬出,那劇烈的火浪,硬生生被他從中間斬斷碎裂,猶如大海之中,被斬出了一道深淵,而那恐怖的震力,將他握刀的雙手,虎口震得發麻,身軀也被劇烈的震力推動,雙腿陷入泥土,直接被推動十幾丈之遠,才穩住了身形,而他們的雙膝已然都陷入了泥土之中,周圍的黑煙緩緩消散,此時哪里還有三人的影子,蕭白也不知何時離開,破敗不堪的戰場,燃著火,冒著黑煙,顯得孤寂與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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