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花崗先生和花崗禮子爭吵的內容,就是有關花崗禮子小姐的外遇問題。」
服部平次話音未落,他就遭到了花崗禮子的反駁,「那都是誤會罷了,他是我的老公啊!我怎麼可能會去想要動手殺掉他?!」
服部平次沒有和花崗禮子在這件事情上,進行無用的爭執,他轉變話題繼續問道。
「平日里負責給花瓶換水的,應該就是花崗禮子小姐吧?」
花崗禮子听見服部平次說起來這個,她害怕的手都有點哆嗦。
但是眼見似乎還有掙扎的余地,花崗禮子似乎仍然心懷僥幸,不打算認罪。
「是、我是平日里負責給店鋪里的花瓶換水,」花崗禮子死鴨子嘴硬地強撐道,「那又怎麼樣呢?!誰都有機會去踫觸更換那些花瓶啊?」
「你說的確實也沒錯。」
服部平次微微一笑,他似乎早有預料花崗禮子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承認自己的罪行。
「這是我在花崗先生的保險櫃里找到的文件,」服部平次的手里是一件牛皮袋的文件夾,「這是征信社昨天寄過來的報告。」
服部平次一邊說著,他一邊向眾人展示了他最後一份,也就是最關鍵的一份證據。
「花崗先生之前曾經拜托過征信社,對花崗禮子小姐的社交行為進行過調查。」
服部平次的話音剛落原本還能夠強作鎮定的花崗禮子是徹底變了臉色,陣腳大亂。
「這上面的照片拍到的人是花崗太太和這個男人似乎不是死者啊?」
目暮警官接過來了服部平次遞給他的文件袋,打開之後看向了其中的一張照片。
「他們有私情?」
目暮警官瀏覽著調查報告,他推測道,「這件事情被花崗先生給發現了,所以——」
目暮警官轉過了頭看向了神情愕然驚慌的花崗禮子,「你就和照片上的這個男人一起合謀殺害了花崗先生,對不對?」
「我、我——」
花崗禮子還沒想好自己到底要怎麼辯解,她的話還沒說完,服部平次就打斷了她的話。
「沒錯」
服部平次的目光鎖定了站在人群外、已經面如死灰的男服務員,「那是你吧,和田先生。」
「沒錯,這起案子其實還有一個共犯,」服部平次沒有等花崗禮子等人反駁,他就繼續道,「那就是花崗禮子小姐的外遇對象。」
「巧的是,毛利大叔在今天早晨曾經在無意之間透露過就在昨天晚上,他曾經在十一點半左右,親眼看見過和田先生曾經鬼鬼祟祟地從鄰近的施工工地里面溜了出來。」
服部平次的語氣篤定而自信,他的話讓花崗禮子與和田的心里的恐慌和不安感強烈了起來。
「在那之後,和田先生上了花崗禮子小姐的車,而那個時候,和田先生的神情看起來似乎很是緊張。」
服部平次一錘定音道,「依我看,昨天在工地上實施一切安排計劃的人,就是和田先生吧。」
「就算——」
花崗禮子明明已經面色發白,冷汗直冒了,但是她卻仍然想要反駁。
「算了吧,禮子。」
從服部平次拿出了那把纏繞著釣魚線的叉子之後,和田實渾身月兌力地跌坐在了地上,一副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的樣子。
「你猜的沒錯。」
和田實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才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徐徐地講述了起來,「所以一切都如這位深色皮膚的少年所說的這樣,是我和禮子合謀一起殺害了花崗先生。」
「我也很後悔自己一時沖動犯下了這樣子的錯事」
「阿實」
花崗禮子見目暮警官已經開始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副銀色的手銬了,她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什麼能夠挽回的余地了。
「花崗太太,」高木警官手里拿著一副手銬,在和田實說話的期間他也已經來到了花崗禮子的身邊,「還要煩請你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跟我們一起回到局里面去調查一下。」
花崗禮子心如死灰,她在高木警官的指示之下頹廢地伸出了雙手,任由高木警官為他帶上了手銬。
「你真的不願意進行推理嗎?」
已經旁及側敲了好幾遍的柯南眼見花崗禮子與和田實二人,似乎馬上就要被當作嫌犯讓目暮警官他們給帶回警局里去審問了。
見真凶似乎就要這樣逍遙法外了,柯南也不由得著急了起來,他根本不可能當著白蘭地的面去麻醉毛利小五郎,就憑白蘭地那過人的觀察力和敏銳的洞察力,他純粹就是找死。
「你應該早就才出來凶手是那個人,和她所使用的殺人手法了吧?」
老謎語人柯南篤定的看著白蘭地確信道。」是啊。「
白蘭地左手撐著臉覺得手腕有點酸了,他換了一個姿勢,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柯南的問題,或者說是試探,「看起來你終于想明白了啊,真是不容易啊,小偵探。」
柯南听出來了白蘭地話里面淡淡的嘲諷和不感興趣,他沉默了一下才繼續道,」他們要抓錯人了。「
他們,自然指的就是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他們。
「哦,」白蘭地目光澄澈地歪了歪頭看著柯南,「所以呢?」
柯南被白蘭地過于清澈而疑惑的目光,給看得一滯,白蘭地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意思?
有罪之人眼見就要在他們的眼前逃月兌法律的制裁,而本罪責不至于此的兩個人就要成為替罪羊了。
知曉了一切真相,只需要說幾句話就能夠撥亂反正,給予包括死者在內的,兩個嫌疑人和凶手一個公道
可是。
可是
柯南怔愣地和白蘭地對視著,可是這個人他為什麼看起來似乎無動于衷
為什麼——
白蘭地的眸色清澈,他的眼里空空蕩蕩的、似乎什麼也沒有
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異國少年,放在心上。
可是,與之矛盾的是柯南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白蘭地的疑惑,他似乎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插手的必要。
而不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