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正在整理床褥的柯南听到了聲音,伸手模出了手機,他有點奇怪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未知。
奇怪,到底會是誰呢?
想著,柯南就接通了來電。
「喂?」
「工藤新一?」
電話那頭一道淺淡地男聲直接叫出了柯南變小前的名字,驚得他一下握緊了電話,下意識地看了下房間內,確定是自己一個人。
小蘭應該還在廚房洗碗,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過來。
這個聲音……
「橘良——?」柯南猶疑地試探道。
「嗯,是我。」
橘良淺淡地應下以後,聲音沒有任何波動,似是只是尋常地疑問道。
「怎麼,幾日不見,連良哥都不會叫了?」
我什麼時候叫你過良哥??
柯南一頭黑線地想著,該不會這家伙故意整他吧。
遠在大阪的服部平次突然打了噴嚏。
柯南想起來之前服部平次被橘良打擊的懷疑人生的時候偷偷向他詢問橘良是不是有點不正常時,自己的回答。
「阿嚏——!」
大阪再次被cue的高中生偵探又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服部,你沒事吧,你已經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了,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站在服部平次左手邊的遠山和葉,忍不住有些擔憂地關心道。
「哎呀,不會啦!」
服部平次毫不當回事地揮了揮手,示意遠山和葉不用擔心。
「說不定啊,是東京某個家伙在念叨我也說不一定。」
遠山和葉原本關切的神情立刻變成了憤怒,平次這個時候心里還全是那個叫工藤的女人——!
身處東京被橘良這個意料之外的電話嚇了一跳的柯南,並不知道遠在大阪的對話。
原本柯南已經到了嘴邊的疑問立刻從心地打了個彎兒變成了,「良哥,你怎麼有我的電話啊?」
「我問阿笠博士的要的。」
橘良听到柯南這從善如流地改口滿意地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打電話來,主要是來警告你一件事。」
懶得與柯南賣關子,橘良單刀直入地表明了來意。
「白蘭地和我聊過了,他對你之前打著我的名號肆意泄露他的隱私一事非常不滿。」
橘良的語氣沉靜,听不出一絲現場瞎扯的痕跡。
「他讓我轉告你……」
年輕的橘氏二少爺似乎是因為在柯南面前無數次取下過面具,是以此時沒了平日里偽裝示人的溫潤。
「如果他再從別人那里知道你說了不該說的東西,你可以提前準備好和你的小蘭小姐永遠的告別了。」
柯南只听見電話那頭的橘良用無比平靜地語氣這樣說著極為可怕的話語。
「那個……」
柯南試圖掙扎著想要說著什麼卻慘遭橘良打斷了,橘良根本沒給柯南說話的機會。
魔鬼先生這通電話……不過只是通知,僅此而已。
「對了,自己如果我知道你和別人不合時宜的談起過我,或者說我听到了一些不太符合橘氏繼承人形象的風言風語的話……」
橘良無奈地淺淺嘆了口氣,似是有些遺憾一般地嘆息道,「那我也只能在白蘭地對你出手以後,為你送上吊唁了。」
「你……」
柯南听著橘良這番話是又驚又嚇,他被橘良這臭不要臉的明晃晃的威脅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畢竟,我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遵紀守法好市民,怎麼可能阻止的了白蘭地那種極凶狂惡之人呢?」
「你說是吧,」橘良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語氣也第一次發生了變化,變得柔和了起來。
「……工藤新一。」
柯南听著電話里橘良用這種輕飄飄令人熟悉的可怕語氣念著他真正的名字,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驟然聳立。
這個感覺……好熟悉!好可怕!
「對,良哥你說的太對了。」
面對如此赤果果地死亡威脅柯南果斷從心道,「你放心,關于你和白蘭地,不該知道的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
被橘良折騰慣了的柯南,可能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白蘭地和橘涼介以外,最了解魔鬼先生惡性趣味和想法的人了。
柯南深知橘良的脾性,橘良既然這麼鄭重其事特意打電話通知了,他會這麼說就真的敢這麼做。
變小了的工藤新一,好不容易苟住看起來好像有機會繼續猥瑣發育直到苟到大後期逆風翻盤。
柯南怎麼可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選擇和沒有敵意的橘良死剛。
這個時候乖巧的從心听話就夠了好嘛。
不然如果嘴硬的話,就算最後按照橘良的話做了,柯南感覺他也會被這個心眼不是一般的小的橘良給盯上,實施打擊報復。
「嗯,最好如此。」
橘良見柯南如此識相,雖然他不確定這個總是在重要劇情人物面前,光速自爆身份的小鬼能不能真的守口如瓶,但是也無所謂了。
反正白蘭地也只是想要短暫地隱瞞灰原哀一段時間他與白蘭地的真實身份。
柯南好歹原本也自稱是什麼高中花生偵探,不至于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吧……
大概……不會吧?
可是……
橘良突然想起來了在原作當中,工藤新一在與雪莉初次相見之時被騙的稀里糊涂的模樣,魔鬼先生突然沒了信心。
如果……
他是說如果……柯南真的在和灰原哀的後續接觸中,無意間向灰原哀透露了他和白蘭地的真實身份信息……
那這個工藤新一是殺了還是揚了呢?
干脆利落地摁斷了電話的魔鬼先生,捏著手機認真地陷入了沉思。
這真是一個令人為難的問題。
……
同樣是夜晚,另一邊的大阪。
「什麼?和葉你要自己和花梨同學去藤原同學家里玩?」
服部平次不可置信地重復了一遍重點,他指著自己迷惑地道,「你確定,這次你不帶我?」
「哈,你自己去找那什麼工藤去玩去吧!」
還在糾結工藤新一與服部平次關系的遠山和葉這樣氣鼓鼓地說道。
服部平次還在消化著遠山和葉竟然要自己出去和同學周末到別人家里吃飯帶著自己這一可怕的消息。
怎、怎麼可能……?
從來沒有什麼出行活動被遠山和葉,排除在外的服部平次深深的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