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東京,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先生你好。」
「是橘良老弟啊。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委托要交給我嗎?」
毛利小五郎一打開門就看見了許久不見的橘良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口。
橘良抱歉地解釋道,「不好意思,毛利先生,我今天是來接柯南的。」
「啊 ?怎麼回事,柯南。」毛利小五郎聞言看向了跟在他身後的江戶川柯南。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最近在籌拍一部兒童影視劇。柯南很想去看看制作現場,就拜托我有時間一定帶他去看看。今天正好是周末,我又有時間,就專程來接他了。
你說是吧,柯南?」
門一打開橘良就看見了在毛利身旁一臉戒備和驚疑的柯南。
他雖然是全程笑意款款的在和毛利小五郎解釋,但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是意味深長的看向了一頭霧水的柯南。
毫不知情的當事人柯南,在橘良暗藏威脅的笑容下,他被迫對著詢問他的毛利小五郎撒謊。
「哈哈哈,是有這回事情啦。只不過橘良哥哥一直沒有確定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所以我就一直沒告訴你們。」
「你這小鬼還真會給人添麻煩!你可要好好听橘良先生的話。」
毛利小五郎先是回頭教訓了一下柯南,隨即又轉過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橘良拜托道,「那就麻煩橘良老弟了,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橘良笑著擺手道,「毛利先生客氣了,柯南是很讓人省心的孩子。」
說著他將手里的文件袋遞給了毛利小五郎,「非常感謝毛利先生之前為了薯片付出的精力。
這是我拜托公司的洋子小姐簽名的一些她的海報寫真,希望毛利先生會喜歡。」
「哎呀呀,這多不好意思啊!」
嘴上這麼說的毛利小五郎卻是一把接過了橘良手里的文件袋。
他迫不及待的把柯南推出了門,「那就拜托你了,橘良老弟,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工作就不招待了。」
「砰——」地一聲,橘良和柯南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站在被關上的門前面面相覷。
「走吧。」
還是橘良先反應了過來,他不容拒絕地牽上了柯南的手,帶著柯南往車上走去。
柯南試著掙了掙手,卻是沒有掙開,無奈之下他只好順從地跟著橘良上了車。
發現橘良沒有在白蘭地面前戳穿自己的謊言之後,柯南先是松了一口氣。
隨後他就又提心吊膽了起來,擔心這個喜怒不定的家伙會怎麼報復他,特別是他安放在白蘭地酒店房間里的竊听器被發現之後。
誰知道一直到他回到東京,橘良卻都毫無動靜。
就在柯南提心吊膽地度過了風平浪靜的前幾天,以為橘良懶得跟他計較的時候,橘良出乎意料地就登門拜訪了。
就在橘良詢問自己是不是有邀請這回事的時候,柯南看著皮笑肉不笑的橘良,直覺自己如果不配合的話,橘良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絕對會干出來讓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于是,柯南很有眼色的乖乖听話了。
別的不說,如果橘良在毛利大叔面前抖落出來他的真實身份,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然而柯南剛坐上了副駕駛,橘良就一言不發地啟動了汽車,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那個」
「噓,安靜。」橘良不容拒絕地笑道。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柯南,在橘良漠然地看過來後瞬間噤聲。
不要忤逆他,不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直覺一向很準的柯南,從心地听從了自己的內心。
他沉默地系上了安全帶,眼睜睜地看著橘良帶著他駛離了熟悉的街區。
剛剛還一派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布滿了陰雲,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東京,一處僻靜的墓園。
一身喪服的長發女孩撐著黑傘,捧著鮮花走到了一個墓碑的面前,停了下來。
女孩蹲,將鮮花放在了另外一束不知是何人送來的鮮花旁邊。
女孩拿出手帕擦了擦墓碑上被雨水打濕的黑白照片,她淡粉色的長發微微拂過了還沾著些許水珠的花朵。
諸伏花梨為墓碑撐著傘,開口低聲道,「哥哥,我來看你了。」
墓碑上,諸伏景光的笑容燦爛而溫暖。
躲在不遠處的降谷零看著有些眼熟的少女,心情復雜地壓低了被淋濕的鴨舌帽。
他沒有在意越來越大的雨勢,而是靜靜地呆在一旁听著女孩低聲地訴說著生活上的瑣事和思念。
陰雨綿綿的日子與漆黑的傘,遠處雲層里隱約地閃電,仿佛在昭示著什麼。
冥冥之中,徐徐轉動的命運齒輪緩緩地行向了未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