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良有些怔愣,他沒有想到橘涼介會是這麼一個回答。
橘涼介看著狗弟弟總算不再跟個小公雞似的快支稜上天,暗自松了口氣。
這狗崽子今天一回來就直接懟他臉上了,一副敷衍的不行的模樣。
手里握著點東西就敢蹬鼻子上臉,試圖帶節奏了。
還‘阿蘭貝爾’呢。
就他家弟弟這狗脾氣,給個甜頭後頭都得拴繩隨時準備拽回去的小心眼。
這波指不定有多大的坑等著他呢。
擱公司里練得心賊髒的狗崽子,還敢把那套往家里帶?
還真的是遲來的叛逆期嗎?
還好還好。
橘涼介慶幸地舒了口氣,差點關心則亂。
就差一點,他就要被狗弟弟沖暈頭腦,掉這臭小子坑里被拿刀宰了。
差點就讓這狗崽子,仗著自己的在意得逞了。
果然,擼狗就不能慣著。
直接往死穴死擼,直接擼蒙它,就乖了。
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橘涼介看著已經恢復了鎮定,只不過笑得不如剛才放肆的狗崽子,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旋即,他正色道,「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關于剛才你說的事情,你牽涉了多少?
你到底是怎麼和他們扯上關系的?」
想到零組,橘涼介看著自家狗崽子,冷靜的警視正先生還微微皺起了眉。
橘良微微調整了坐姿,講起了自己本來打算的說辭。
「總之,我目前了解的黑衣組織就是這樣。
我前面說的朋友他的代號是白蘭地。
他一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同時他也厭倦了這種生活,所以才同意成為線人。
他願意在必要或者合適的時候,為警方提供信息和幫助。」
橘涼介听著橘良有關黑衣組織和一些相關人員雖淺顯,但危險程度可見一斑的介紹,他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
「那麼,」橘涼介斟酌了一下,「我會安排人去暗中核查白蘭地的身份的。
這件事情既然是零組的任務,按理說,我是不應該知道相關計劃的。
既然你只願意告訴我這些別的我也不會多問。
零組的負責人我會找合適的機會,把你這邊的情況盡量合理的透露給他一些。
後續白蘭地的交接可能還是要由你完成。」
說著,他頓了頓,「當然,你是我弟弟。」
說完這句話,橘涼介停住了話頭,抬眼看向橘良。
橘良當然听懂了橘涼介的未盡之意。
合作同意,交接可以,但是萬事以他的安全為第一。
一旦零組同意合作,橘涼介勢必要借此插手這個案件。
無論是為了弟弟的安全還是後續獲取更大效益的收獲等。
橘良也默契地沒有阻止哥哥的意思,這也是他的本意。
一來這樣能獲益更大化,二來橘涼介確保了他的安全。
對白蘭地有了更多了解,對他的行蹤有更多掌控,橘涼介才有可能同意自己未來的,一些不那麼安全的活動。
比如,和白蘭地繼續交往。
「那麼就剩下最重要的一點了。」
橘涼介轉而問道,「白蘭地在你看來,值得托付多大的信任?」
聞言,橘良笑了。
橘涼介只看見他的乖弟弟無比開心地笑著說,「哥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他。」
橘涼介知道自家弟弟只是看似好說話,實際上他骨子里也是繼承了橘家一派的冷漠。
見自家狗弟弟竟然對那個來歷不明、動機不明的危險分子如此信任,橘涼介心情有些復雜。
橘涼介不著痕跡地換了個坐姿,從右腿在上,變成了左腿壓著右腿。
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那個巨丑的玩具熊是他送你的嗎?」
大功告成的橘良放松了警惕,他沒有意識到這句回答,將為自家老哥對自己另一個身份的態度一錘定音。
橘良隨意地回答道,「算是吧。」
「是嗎?」橘涼介盯著自家毫不掩飾對白蘭地信任的傻孩子,危險地笑了笑。
正直的警部正先生,已經心里暗自給這個擁有代號、听起來就不懷好意、帶壞自家寶貝弟弟的垃圾,在心里默默地判了死刑。
橘涼介:試圖帶壞我家孩子的,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