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章 開撕!(1更)

不止汪晴被蘇歡顏這話給嚇到了,就是蘇志文听了,也蹙起了眉頭。他用譴責的眼神看著蘇歡顏,忙著圓場,說︰「姐姐,你可能是太想爸爸了。」

蘇歡顏嗯了一聲,將汪晴那有些蒼白的表情看在眼里,她心中冷笑不止,嘴上卻說︰「媽,我們明天去祭拜下爸爸吧。」

汪晴端穩了小飯碗,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因著這個小插曲,汪晴吃飯都有些心不在焉。

吃了晚飯,蘇歡顏說冷,就回屋去休息了。她離開後,汪晴也回了自己的院子的。她將房門緊閉,坐在床邊,有些心神不寧。

汪晴找到手機,給蘇錦城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蘇錦城瞄了眼來電人備注,看到‘XX快遞’這個備注名,他下意識站了起來,握著手機走向書房。

喬曦听到腳步聲,捏著鍋鏟回頭,問蘇錦城︰「錦城,你做什麼去?」

蘇錦城說︰「有個工作來電,我去接個電話,你先做飯。」

「好。」

蘇錦城進入書房後,將門關上,這才接通了電話。「晴晴。」蘇錦城聲音壓得很低,書房的隔音也很好,屋外的喬曦就沒法听到他與汪晴的談話了。

汪晴拽著身下的床單,她說︰「錦城,我感到有些不安。」

「為什麼?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汪晴告訴蘇錦城︰「顏顏今晚在飯桌上,突然與我說,她今天下午睡覺夢見了她爸爸。她說,錦御說下面好冷,想找個人去陪。」

做了虧心事,汪晴心虛害怕,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

蘇錦城擰起眉頭,覺得這事不簡單。

汪晴想到飯桌上蘇歡顏說的那些話,心里非常不安。她不由得懷疑起蘇歡顏來,莫非顏顏是發現了什麼?「錦城,你說,歡顏是不是發現了咱倆的事?上次在程家,你就不該叫我去你房間的。」

盡管他們做的很小心,但保不準就被人不小心看見了。

因為知道了她與蘇錦城之間的關系,蘇歡顏為她死去的父親感到不值,所以故意在飯桌上說那種話。

汪晴越想越是心驚。

蘇錦城也認可汪晴的看法,他說︰「保持鎮定,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見面。也許歡顏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汪晴點了點頭,但心里還是慌得很。

听到汪晴有些粗重的呼吸聲,蘇錦城那把溫柔的嗓音終于變得嚴肅起來,「晴晴,你應該清楚,一旦我們的事情被發現,一旦他們挖掘出志文與我是父子的關系,咱倆的處境會有多糟糕吧。」

汪晴沒做聲。

在寂靜的冬夜里,汪晴听見蘇錦城說︰「哥的死,雖然是我一手策劃的,但是晴晴,事後你知道真相了也沒有舉報我,你是包庇者。這件事一旦被人發現,你與我都是罪人。」

「晴晴,如果讓顏顏知道,你不僅是隱瞞了殺死了她父親真凶的包庇者,你更與她的殺父仇人是情人關系,你說顏顏,得怎麼想你?」

听到蘇錦城的話,汪晴渾身發寒。

就在這一刻,汪晴感到懊惱。她後悔了,她當年就不該因為一時把持不住被蘇錦城誘惑,與他偷嘗結果懷上志文。

當真是一步錯,便步步皆錯。

知道自己的話威脅到了汪晴,蘇錦城很快又溫柔下來,「晴晴,我是愛你的,要怪就怪我哥。是他當年橫刀奪愛,強取豪奪娶了你,是他先對不起我!」

「晴晴,你要理解我。」

汪晴心情復雜,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蘇錦城,便匆匆掛了電話。

蘇錦城說的也都是事實,汪晴與蘇錦城一般年紀,曾在大學時就是一對戀人。蘇錦城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曾邀請一群朋友都愛家里開生日宴會,汪晴那時剛過二十,是最女敕的年紀。

汪晴那時便是蘇錦城的女朋友,但蘇錦御卻在宴會上,一眼看上了汪晴。蘇錦御在明知道汪晴是蘇錦城女朋友的前提下,故意設計出一些誤會,離間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

汪晴最終對蘇錦城心灰意冷,這時蘇錦御趁虛而入,抱得美人歸。

蘇錦城是謙謙君子的類型,是浪漫且溫柔的。而蘇錦御則霸道強勢,相處起來有些大男子主義。與蘇錦御結婚後,汪晴始終找不到她想要的那種感覺。

開始汪晴還總跟蘇錦御鬧,蘇錦御一直都寵著她,在外霸道強勢的男人,在面對汪晴的咄咄逼人和無理取鬧時,卻總能拿出無盡的耐心。

在生下蘇安知後,汪晴認清了現實,也決定跟蘇錦御過一輩子。後來她生下了蘇歡顏,不久後蘇錦城也在蘇家女乃女乃的安排下與喬曦相親結了婚。

蘇錦城結婚後,汪晴徹底死心,真正接受了蘇錦御,與他過了三四年的甜蜜日子。

可有一天夜里,蘇錦城突然醉醺醺地來敲大哥的房門。

蘇錦御將門一打開,就被蘇錦城揍了一拳頭。

毫無準備的蘇錦御,當即一倒在地上。

那個總是文質彬彬的男人,在黑夜里沖他敬愛的大哥怒吼、咆哮︰「我敬你、仰慕你,以你為傲,可你呢?」

「蘇錦御!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蘇錦城將酒瓶砸在地上,哭著問蘇錦御︰「灌醉我,把別的女人塞到我的床上,讓我成為蘇城的紈褲敗類!你為了得到汪晴,你怎麼能那樣對我!」

「蘇錦御,你的良心呢?」

蘇錦御早料到有一天會東窗事發,被打了,他也很鎮定。他站起來,模了模嘴角邊上的血液,只冷酷地說了四個字︰「成王敗寇。」

一場好好的姻緣被他拆散,他不僅不懺悔,不認錯,竟然還能說出成王敗寇這種話來!

蘇錦城氣極,「蘇錦御,你不是人!」他與大哥蘇錦御扭打在一起,招招致命。

而汪晴則呆呆地坐在床上,怔愣地看著這一幕,渾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她不敢相信,當年那一切的誤會,竟然都只是蘇錦御為了得到她,故意使出來的伎倆!

兩兄弟打得很凶,像是拆家,幸虧蘇女乃女乃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阻止了兄弟相殘。

擔心這事被喬曦知道後會引起家庭大亂,蘇女乃女乃把當晚目睹了他們兄弟打斗的所有佣人都辭退,重新換了一批佣人。

而兄弟倆雖然沒再打架,私下里卻開始明爭暗斗,反目成仇。

汪晴在知道真相後,對蘇錦御特別失望,開始與他冷戰、爭吵。有一次汪晴怒極,大罵著要跟蘇錦御離婚,蘇錦御一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

汪晴當時特別委屈,哭了一夜。

第二天,蘇錦御出差去了。沖動是魔鬼,汪晴一怒之下與蘇錦城舊情復燃,滾了床單。兩人的奸情持續了一年多,直到汪晴發現自己意外懷孕了,才慌了。

那時她與蘇錦御幾乎很少同床了,而每次同床後她都當著蘇錦御的面喝了藥。

突然懷孕,汪晴知道事情嚴重了。

如果被蘇錦御知道她與蘇錦城舊情復燃,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蘇錦城的,別說是蘇錦城,就是她汪晴也別想活下去。

于是,趁蘇錦御還沒有發現真相,早就對蘇錦御懷恨在心多年的蘇錦城,密謀了一場死亡。

他打著要跟哥哥和解的借口,帶哥哥出海去垂釣。蘇錦城早就暗中對漁船做了手腳,等兩人的漁船開到海中央時,漁船底部裂口,海水灌入船內。

漁船慢慢沉海。

也許是出于愧疚,也許是出于兄弟之情,在船只快要徹底沉入海面的時候,蘇錦御竟然用身體托起了蘇錦城,給他爭取到了幾分鐘的生存時間。

也正是那幾分鐘的生存機會,讓蘇錦城獲救。

而他自己,則永遠沉入了大海。

那場密謀,蘇錦城辦的滴水不漏,加之他也差點死去,因此沒有人懷疑過那起沉船事故是人為事故。

得知蘇錦御真的死了,看到蘇錦御的尸體時,汪晴還是哭了。十多年年的相處陪伴,她與蘇錦御又怎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到底是寵了她十多年的男人,是她兩個孩子的父親!

汪晴那兩天哭得眼楮都腫了,但在葬禮結束後,蘇錦城卻找到她,告訴她蘇錦御的死亡真相。

得知蘇錦御的死不是意外,是蘇錦城的手筆,汪晴如遭雷劈!

可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汪晴又不能真的去舉報蘇錦城。蘇家家大業大,也需要一個繼承人打理產業。而蘇志文,也不能沒有爸爸。

因為蘇錦御的死,汪晴與蘇錦城曾中斷過聯系,但隨著蘇志文的誕生,他一天天長大,蘇錦城以叔叔的身份不斷地靠近蘇志文。

蘇錦城與汪晴的接觸漸多,加之余情未了,最後兩人又走到了一起。

憶起這段往事,汪晴更是心神不寧,總有種相安無事這麼多年,即將就要大亂的感覺。

蘇錦城掛掉汪晴的電話後,他靠著辦公桌上,一雙沉著似水的眸盯著窗外被寒風吹得亂搖擺的樹枝。

歡顏,難道真的洞悉到了什麼?

如果歡顏真的察覺到了異常,那就比較麻煩了。

叩叩——

喬曦擰開了門把,腦袋伸進來,溫柔地叫他︰「錦城,該吃飯了。」

蘇錦城臉上掛起溫柔的笑容。「好。」他放下手機,摟著喬曦的肩膀去餐廳吃飯。

吃完飯,蘇錦城抱著喬曦,他說︰「今天有听人夸我幸福,說我娶了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說著,蘇錦城還親了親喬曦的臉頰。

若擱在以前,听到蘇錦城這樣的話,喬曦肯定會很開心。

但在看穿蘇錦城的真面目後,喬曦心里卻是冷笑不止。她模了模自己的月復部,滿面憂傷,「再美又如何,人都會老的。有人說我貌美如花,就有人罵我是個下不出蛋的雞。」

聞言,蘇錦城頓時沉下臉來,「說什麼呢,老婆,沒人敢說這個。」

「就是嘴上不說,他們心里也會那麼想。」

「沒有的事。」

蘇錦城開始親吻喬曦的脖子。

他真的是個高手,外面彩旗隨風飄,家里老婆任意撩,還真是兩頭兼顧。喬曦一想到蘇錦城的嘴唇吻過別的女人,再來踫自己,便感到髒,惡心。

蘇錦城察覺到喬曦的抗拒之意,他有些納悶,「怎麼了老婆?」

喬曦說︰「可能是感冒了吧,腦袋有些疼。」

「是麼?」蘇錦城模了模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家里還有感冒藥,我去給你找兩顆藥。」

「好。」

喝了蘇錦城遞來的藥,喬曦便有些困倦。

這藥有副作用,便是容易犯困。喬曦強忍著困倦之意,去給蘇錦城倒了一杯女乃。「來,每晚一杯牛女乃,才能保持年輕。」

這是多年的習慣了,蘇錦城接過喬曦遞來的牛女乃,沒有任何猶豫,仰頭將它喝干淨。

看著蘇錦城喝了牛女乃,喬曦便回房去睡了。

蘇錦城本來是有工作要做的,可不知怎的,大概是冬天人就比較容易犯困,才看完一篇企劃案,便有些困了。蘇錦城撐不住了,也回房間去躺下休息。

喬曦半夜醒來時,身旁的人鼾聲很輕。

喬曦拿起之前那個裝牛女乃的杯子去廚房清洗,她把杯子清洗干淨,放進消毒櫃。

靠著櫥櫃,喬曦打開手機,戴上耳機。寂靜的夜色中,喬曦听到了從監听設備里傳出來的蘇錦城的嗓音,那語氣那麼的陌生——

保持鎮定,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見面。也許歡顏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晴晴,如果讓顏顏知道,你不僅是隱瞞了殺死了她父親真凶的包庇者,你更與她的殺父仇人是情人關系,你說顏顏,得怎麼想你?

哥的死,雖然是我一手策劃的,但是晴晴,事後你知道真相了也沒有舉報我,你是包庇者。這件事一旦被人發現,你與我都是罪人

喬曦听到蘇錦城的那些話,她被嚇得連嘴唇都在顫抖。喬曦渾身發軟,隨時都能跪在地上。她用一只手扣住身後的櫥台台面,強撐著才不至于太狼狽。

喬曦被她偷听到的內容給嚇到了。

大哥蘇錦御的死,竟然是拜蘇錦城所賜!而一直被她當做佷子疼愛的蘇志文,竟然是蘇錦城與汪晴的種!

喬曦心里充滿了恨意、懼意。

喬曦摘下耳機,退出監听軟件。她想了想,把手機密碼解鎖改了一遍,去喝了一口水,這才鎮定了一些。

自己的丈夫是個殺人犯!

殺人犯!

喬曦手指在水杯邊緣來回地撫模著,她回頭看了眼櫥櫃中那排調料罐。那些調料里面,被她添加了慢性毒藥,蘇錦城只要連續吃十五次她做的飯菜,就會突然七竅流血身亡!

但現在,喬曦卻後悔了。

給蘇錦城這樣的人下毒,太不值得了!

一個連自己親兄弟都敢殺害的畜生,不值得她搭上自己的一條命。她不能為了報復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喬曦幡然醒悟,趕緊將調料罐里面的東西倒進洗菜池,用大量的水將它們沖進了下水道。做完這一切,喬曦這才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不能輕舉妄動,不能露出馬腳,她一定要潛伏好,找到足夠的證據,然後去舉報蘇錦城與汪晴的罪行!

沒戲沒肺的狗東西,就該進監獄!

這一刻,喬曦竟有些慶幸自己不會懷孕,她要真的生下了她與蘇錦城的孩子,那她現在才是真的痛不欲生!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水也可以結成冰,足夠鋒利的冰錐,是能殺死人的!

而蘇錦城的背叛,就是冬日的寒風,硬生生將喬曦這碗恬靜澄清的水,逼得迅速凍結成冰,將冰尖對準了蘇錦城的心髒!

翌日,清早,蘇歡顏早早起床做了一些適合祭拜亡人用的糕點。

她用適合將糕點盛裝好,將糕點盒放在餐桌上,等汪晴和蘇志文來客廳吃早餐。

汪晴記得今天要去祭拜亡夫,很注意著裝,她沒穿往日那些張揚艷麗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灰青色的羽絨服。

見蘇歡顏已經做好了祭品,汪晴牽強一笑,對蘇歡顏說︰「歡顏,這麼早就做好了祭品,你幾點起來的?」

蘇歡顏道︰「五點多就起來了。」

蘇歡顏看了眼低頭吃東西的蘇志文,問他︰「小弟,你今天跟我們一起去嗎?」

蘇志文說︰「今天上午不行,我學校今天有個演講,我不能缺席。」

聞言,汪晴便有些開心。「學校又選了你做發言人?」

「嗯。」

汪晴特別驕傲,「你真棒。」

早餐吃的蝦米煮餛飩,蘇志文把混沌跟蝦米吃完了,直接端起碗將那鮮美的湯喝完。放下湯,蘇志文對蘇歡顏說︰「姐姐,走了啊。」

「嗯,開車慢點。」

「好。」

蘇志文走後,蘇歡顏也放下了碗。「媽,我們走吧。」

「好。」

路上蘇歡顏開車,沒要司機。

汪晴坐在副駕駛上,車內開了暖氣,她便月兌了羽絨服,露出里面的打底毛衣。蘇歡顏盯著汪晴性感的嬌軀,她說︰「媽,你身材保養得真好。」

汪晴說︰「芭蕾瑜伽不是白練的。」

為了好身材,汪晴生活的非常自律,除了打麻將,她最愛的就是去上瑜伽課和芭蕾舞顆。到了她這個年紀,尤其是還生過三個孩子,還能保持著這樣好的身材,實屬不易。

蘇歡顏笑道︰「媽媽去找個二十多歲的小伙,絕對沒人說你是吃女敕草。」

「別打趣你媽。」汪晴臉上噙著笑,顯然蘇歡顏說的這些話,她听著很受用。

車只能停在陵園外面。

蘇歡顏拎著食盒,汪晴抱著一捧菊花,母女倆穿著高跟鞋,一前一後走在水泥石板路上。蘇錦御的墓碑年份有些久了,石碑上有了歲月留下的青苔痕跡。除此之外,還算干淨。

蘇歡顏跪下來,給父親燒香磕頭,將祭品一一擺上。

汪晴就蹲在蘇錦御的墳墓前,看著女兒給亡夫磕頭。

蘇歡顏跪在父親的墓碑前,她道︰「爸爸,顏顏又來看你了,和媽一起。」

汪晴便說︰「錦御,顏顏回來了,你放心,結婚後啊,顏顏過得很幸福。」

蘇歡顏笑了笑,又道︰「是啊爸爸,我們一家人都過得很幸福,你大可放心。我呢,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弟弟呢,在學校里非常受老師喜歡,今天還去學校發表演講了呢。」

汪晴跟著附和,說︰「志文很優秀,不比安知差,錦御,你可以放心。」

「是啊。」蘇歡顏見三炷香位置有些歪,便彎著腰將它們扶正。她凝視著那三炷冒著青煙的香,突然又說︰「還有,媽媽也過得很好,你大可放心。」

汪晴望著蘇錦御的遺像,也說︰「是啊,現在孩子們長大了,我也輕松了許多,最近我時常去旅行,打打牌,練練瑜伽,過得很輕松自在。」

「錦御,沒別放不下我。」

汪晴這話剛說完,卻見蘇歡顏抬起頭來,沖自己古怪一笑。

汪晴正覺得奇怪,就听到蘇歡顏說︰「是,爸爸,你別放不下媽媽,叔叔幫你把她照顧得很好,都照顧到床上去了!」

聞言,汪晴一張臉變得雪白!「顏顏,你」

汪晴心跳如雷,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愕然地看著蘇歡顏。半晌後,汪晴才找回她的聲音,「顏顏,你胡說什麼?」

汪晴死不承認。

蘇歡顏望著蘇錦御的遺像,平靜地說道︰「爸爸,媽媽跟叔叔感情很好,你是不知道,那天叔叔在我家留宿一晚,我媽都迫不及待地要跟他同睡一鋪!」

「爸爸,叔叔對咱家是不是照顧頗多,他不僅逮著機會就幫我媽暖床,還幫我添了個弟弟。」

「跟叔叔比起來,爸,你真得服輸。」

听到蘇歡顏這話,汪晴像是一塊被釘在砧板上的魚,她連狡辯的借口都找不到。顏顏既然能一口道出那晚發生的事,那她就沒必要再狡辯解釋掩飾了。

「你那個時候就知道了,這些天,你竟然一直忍著。」汪晴用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女兒,「顏顏,你為什麼不當場拆穿我們?」

蘇歡顏冷笑,「不忍著,又怎麼能知道,我爸爸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叔叔一手策劃的呢?」

「我又怎麼能知道,我敬重的愛戴的母親,不僅知道我爸爸去世的真相,竟然還包庇著那個凶手,還跟凶手滾到了一個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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