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7章 技術博主馬自達醬

???

信繁不記得自己叫過家政服務。

想想他特殊的身份就知道了,根本不可能讓普通的家政人員踫任何東西好嗎?!

于是信繁下意識關門,一邊關門一邊說︰「你找錯人了。」

「誒,等等等等!」那人伸出一只腳插在門縫里,阻止信繁關門,「我肯定沒有找錯,你看看二十七樓不就只有你一家嘛?快點開門讓我進去。」

信繁︰「???」

這個家政脾氣倒是有點暴躁啊。

他還沒說什麼, 見他沒說什麼,那人竟然直接推開門,提著各種各樣清潔的工具走進了他的公寓。

在兩人交錯的時候,信繁注意到他脖子和鎖骨的交接處有一點違和。

信繁︰「……」

破案了,這個人是易容的。

他這下確認這人一定沒有找錯門,因為專程易容的家政肯定不會去普通人家。

但他到底有何目的,為什麼要易容, 難道是因為真容會被人認出來嗎?

家政將掃把扛在肩上, 指著客廳頤指氣使道︰「你看看地板髒成什麼樣了?沒有去污粉根本打掃不干淨。真是的,我到底倒了幾輩子霉才被派來給你打掃衛生啊!」

信繁︰「……」

拜托我也沒叫你過來打掃衛生啊。

不過這個人扁起褲腿扛著掃把的樣子倒是很熟悉。

「喂,那邊的客人,不要傻站著了!」家政忽然大聲說,「你去我的包里把去污粉拿出來。還有,你這里的水龍頭在哪里,我要連水管。」

信繁很無語,他在心里不停吐槽著這件離奇的事情,可身體卻鬼使神差地走到一旁,打開了背包。

背包里老老實實塞著一些抹布、去污粉、瓷磚清潔劑之類的東西,除了擺放非常凌亂外沒什麼奇怪的。

然而就當信繁拿走去污粉打算合起背包的時候,他卻在背包最下層發現了一個閃爍著紅燈的裝置。

等等!這難道是炸彈嗎?

還沒等信繁做什麼,家政一把搶走了信繁手里的去污粉,緊接著拿出閃著紅燈的裝置,還故意在信繁面前晃了晃。

好吧,信繁這下知道了,這玩意不是炸彈, 倒像是某種探測設備。

不, 這樣就更奇怪了好吧!

家政當著信繁的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便給連上裝置,開始搗鼓奇怪的東西。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想起剛才發現的易容的事實,信繁現在無比確認眼前這人的身份。

松田陣平,他絕對就是松田陣平!

如果不是,信繁願意將一整包去污粉吃掉!

松田陣平一大清早辦成家政服務人員的樣子跑來他家搗鼓半天,到底想干什麼?

信繁從沙發上拿了一個靠墊,鋪在地上坐了上去。他就盤腿坐在松田陣平面前,盯著他看。

松田陣平被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以至于不得不抬頭對他僵笑一聲︰「這位客人,您不覺得您離我太近了嗎?我干活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監督,您要真的有空,不如把臥室的地拖了?」

信繁拿起去污粉,毫不客氣地對準松田陣平的腦袋砸了下去——一點也不怕把腦子不太好的松田陣平砸回22歲。

松田陣平哈哈一笑,輕而易舉地用手接住了去污粉。

「客人不要心急,我馬上就把這些污垢清理干淨了。」

信繁望著忙忙碌碌的松田陣平,他知道他在干什麼。只是他心中尚還有些顧慮。

公寓突然造訪奇怪的家政,這本身就不尋常,哪怕他們從頭到尾什麼話都不說,也難免被朗姆懷疑。

何況,他如今的選擇也不全是因為追蹤器,更多還是為了心髒旁邊的黑暗男爵。

松田陣平的余光注意到了信繁略顯沉重的表情,他打開背包的暗格,讓信繁看里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型的便攜式屏蔽器,經過松田陣平的改裝可以屏蔽掉大部分信號。如果它真的起作用,朗姆那邊顯示的應該是噪聲。

如果朗姆為了偷懶省事設立了關鍵詞識別功能以作提醒就更好了,因為電腦只會以為信繁還在睡覺。

信繁略微松了口氣。

他干脆收起其他亂七八糟的心思,專心致志盯著松田陣平忙碌。

反正就算他想阻止,以松田的性格也是不可能讓他得逞的。萬一惹急了這家伙,直接跟朗姆自曝身份可就糟糕透頂了!

信繁就這樣旁觀了半個小時,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YouTube 上看技術類型的博主的視頻。

視頻播放完畢,博主沒有繼續水時間的意圖,松田陣平干脆利落地想他告辭︰「今天只能先幫你打掃客廳的衛生,效果怎麼樣?如果滿意的話記得五星好評哦,下次服務可以給您九點八折優惠,記得聯系我們,本店的……」

「砰——」

信繁毫不客氣地關上了房門,將松田陣平賤賤的表情和聒噪的聲音關在了外面。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缺少了松田陣平熟悉的絮絮叨叨,信繁竟然久違的感受到孤寂。這種已經習慣的感覺很久不曾困擾他了。

他靠在門上,注視著空空蕩蕩的公寓,陷入沉思。

而與他僅一門之隔的走廊,松田陣平也沒有立刻離開。他站在原地,深深地望著公寓大門,似乎在透過門板注視著里面那個背對著他的人。

良久,松田陣平無奈地嘆了口氣。背上背包,向樓下走去。

數據已經采集到了,接下來就是針對諸伏景光的情況制定對策了。他記得Zero那邊好像可以聯系上一個厲害的科學家?

……

那天早晨的風波只是信繁日常生活中的小插曲,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影響。

信繁每天還是要一個人起床,一個人洗漱,一個人上班。

他不必為了給小哀準備便當而特意起早,也不需要替宿醉的毛利大叔整理委托,更不用忍受音樂教室嘰嘰喳喳的吵鬧。

這樣挺好的。

信繁照舊準時來到TENSE大廈79層的辦公室,不過今天還是有點不一樣,比如辦公桌上那個夸張的LV包包——準確來講已經不是包了,那根本就是個大媽買菜的大袋子,只有上面的老花圖案彰顯著它別具一格的「身份」。

秘書不在,信繁便親自上手提了一下。

還挺重。

他拉開拉鏈,發現菜簍子里面裝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

如果不是因為它們上面都畫著便當盒才會有的可愛圖案,信繁真的會以為這是毒藥或者炸彈。

便當盒的最上面還有一張便簽,寫著[來自未婚妻的愛心便當]

信繁︰「……」

為什麼同樣是被迫營業,愛普考特就要比他清閑那麼多啊??

且先不論便當有沒有投毒——各種意義上的投毒,光是這麼多種,信繁一個人也吃不完。

他打開其中一個盒子的蓋子,發現里面是各種顏色的蕎麥面,團在一起擺了個泰迪熊的圖案。

除此之外,蕎麥面上還用海苔拼了一些字——可能是文字,暫時不確定是哪個國家的文字。

信繁沒看明白,只好將蕎麥面敞開著放到一邊。

緊接著他打開了其他便當盒,有咖喱飯、豬排、漢堡肉、炒面等等,種類之多讓人瞠目結舌。

信繁感覺自己就像是開盲盒,永遠不知道下一個便當盒里裝著什麼。

而這些盒子毫無例外都用海苔拼著文字。

將它們擺在一起,信繁才發現每個便當盒的文字都只有一半,而且還錯位,必須按照固定的方式擺放才能看明白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答案︰十七年前梅斯卡爾發動的叛亂,我父母死在那里了。]

這些便當的信息量有些大,信繁覺得他需要吃點東西壓壓驚。

信繁打內線電話給秘書,讓她送一份盒飯上來。至于愛普考特的愛心便當,他將已經潮濕的海苔搗碎拌在飯里,又翻了一遍確定沒有夾雜別的東西後,就通通扔掉了。

不好意思,果然還是不相信那個女人不會在便當里加奇奇怪怪的東西。

十七年前梅斯卡爾發動了叛亂……

信繁咬住一顆竹輪,認真思考。

按照工藤優作的說法,他那時應該只是想將阿笠博士救出來。不過他這麼說的時候信繁還不知道他梅斯卡爾的身份,顯然這些話不是真相,至少不是全部的真相。

假設愛普考特所說為真,工藤優作發動叛亂是為了什麼?因為不認同BOSS的計劃所以干脆叛變嗎?還是說工藤優作根本就是某個官方情報機構的臥底,只是時機到了準備覆滅組織但失敗了?

還有愛普考特的父母……朗姆為了能獲得愛普考特的忠心,有可能利用了這一點。或許愛普考特的父母並不是因為工藤優作而死。但,他們的死應該真的與組織有關。

因為思考的緣故,信繁吃得很慢,半天也沒有吃完。

恰好這時座機又響了起來,他不得不接起電話問︰「什麼事?」

「社長。」听筒里傳來前台小姐姐的聲音,「一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小弟弟說您妹妹出事了,好像是發高燒而且不願意去醫院。」

「!!!」

口中的米飯頓時索然無味。

「讓他接電話。」信繁冷靜地命令道。

前台很快就把電話遞給柯南。

「淺野哥哥!」柯南似乎很著急,語氣都透著慌亂,「灰原哀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什麼也不肯去醫院,我來之前她已經燒到四十度了。博士讓我聯系麻生醫生,我想著還是應該告訴你……」

信繁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愕來形容了。

阿笠博士是怎麼回事?他一個大人還沒辦法送小哀去醫院嗎?何況小哀都發燒到四十度了,暈暈乎乎的情況下能做出理智的決定嗎?居然還放任她呆在家里,大老遠找麻生醫生,直接撥打急救電話不就解決了?

不過生氣是生氣,信繁也不能真的放任妹妹發高燒卻不管不顧。

他迅速讓秘書備車,準備親自將灰原哀揪到醫院。

柯南蹭上了信繁的車。

他腆著臉說︰「麻生醫生得到消息已經先往博士家趕了,我跟你一起去更快。」

「小哀是怎麼回事?」信繁此時根本不在乎柯南要干什麼,他擔心的是灰原哀的安危。

灰原哀發燒總是讓他聯想到不好的東西——比如白干。

難保灰原哀不是為了盡快研制出解藥,冒險喝下白干造成的高燒。也許正是因為這個不同尋常的原因,柯南和阿笠博士才不敢將她送去醫院。

信繁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就是真相。

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灰原哀怎麼說,他都會送她去醫院。

大不了暗示博士聯系降谷零,將灰原哀送去保密程度更高的公安醫院。

信繁設想的阿笠博士家大概已經亂糟糟一片,有手忙腳亂的麻生醫生、沉睡的灰原哀和急得團團轉的阿笠博士。

然而現實中的阿笠宅很安靜,安靜得就像是任何一個平凡的午後。

「你在這里等著,一會兒送我們去最近的醫院。」信繁對司機如此吩咐後,開門下車,朝阿笠宅走去。

柯南跟在他身後,所以信繁沒有看到他臉上古怪的表情。

門沒有鎖,信繁輕而易舉地走進阿笠博士家。

然後——

他就看到了那個站在阿笠博士身邊看上去非常健康的淺野灰原哀。

……上當了。

信繁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

柯南擋住了離開的路,朝他笑眯眯︰「淺野先生難得過來一次,就不要這麼著急離開了嘛。何況淺野同學這段時間是真的很想念你。」

信繁面無表情,冷漠地注視著他。

「讓開。」他的聲音更冰冷。

灰原哀的心髒跟隨著哥哥的嗓音揪了起來,她深呼一口氣,艱難地開口說︰「哥哥,對不起……」

信繁的目光中泛起一抹漣漪,原本冷若堅冰的心髒也不禁柔軟了下來。

真是的,他果然沒辦法對妹妹板著臉。

「小哀。」信繁轉身面朝灰原哀,他不用說太明,因為他知道小哀能理解,「哥哥工作很忙,沒有時間陪你,你要照顧好自己。」

灰原哀的眼神黯淡了許多,她低垂著腦袋,悶悶地說︰「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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