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我很抱歉

信繁表示自己很無辜,他揍愛爾蘭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想辦法摧毀他和琴酒聯絡的通訊器了——雖然這種事情也可以交給弘樹來做,不過顯而易見的,還是物理毀滅法不容易留下破綻。

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愛爾蘭猜出來沒什麼,反正知道得越多死得也就越快,讓柯南知道也沒什麼,說不定還能促使柯南謹慎行事。

但,琴酒絕對不可以!

「怎麼了,你就只有這些奇怪的裝備嗎?」愛爾蘭注視著略顯狼狽的柯南,輕蔑地笑了起來。

信繁見狀有些一言難盡。

拜托,你嘲諷柯南的時候能不能先看看自己的形象。

愛爾蘭有一身健壯的肌肉,屬于那種很耐揍的類型。盡管如此,被信繁牢牢壓制住的愛爾蘭看上去還是比柯南更慘一點。

信繁正想著,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傳來扭曲的疼痛。他迅速扣住愛爾蘭的手臂,不過愛爾蘭已經憑借著那一瞬間的發力佔到了上風。信繁見狀干脆借力退開數米,站定。

「有些事情我還真的很好奇啊。」愛爾蘭露出了琴酒同款猙獰地笑,他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似乎下定決心要一對二地打敗他們。

柯南見狀,瞥了一眼淺野信繁,無奈地說︰「淺野先生,我們不能繼續這樣糾纏下去了。」

所謂遲則生變,拖得越久越容易出問題,柯南很擔心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能不能隱藏好。

信繁贊同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與愛爾蘭對視一眼,隨即干脆利落地一個手刀敲向柯南的後頸!

柯南瞳孔地震︰「!!!」

……

組織明明從未透露名字,卻能在柯南那里留下「黑衣組織」「黑色組織」名頭,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喪心病狂得就連直升機都被漆成了深沉的黑色。

裹挾著晚風向東都鐵塔行進的過程中,除了飛機上的組織成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龐然大物剛剛經過他們的頭頂。

機艙內,波本忽然低頭看了眼手機。

琴酒輕抬眼皮︰「怎麼了?」

「沒什麼。」波本放下手機,囂張地笑了起來,「只不過好像有些不自量力的家伙趕到了東都鐵塔。」

「警察嗎?」基安蒂問。

波本故意說給貝爾摩德听︰「不止,某些有點小名氣就自以為什麼事都不在話下的偵探也來了。」

果然之前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貝爾摩德在波本說完這番話後也加入討論︰「幾個不懂事的警察和偵探罷了,我們把記憶卡摧毀掉就撤離,不會和他們起正面沖突的。」

聞言,琴酒不屑地撇了撇嘴——貝爾摩德對警察的忌憚讓他嗤之以鼻。

直升機繼續平穩地飛向東都鐵塔,即使是敏銳如琴酒、貝爾摩德之流,也沒有注意到波本正慢慢攥緊手機。

事實上波本剛剛收到的情報是有關淺野信繁的,他調查到這幾天愛爾蘭一直在暗中調查淺野信繁和梅斯卡爾,很有可能愛爾蘭已經對淺野信繁的身份起疑了。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淺野信繁也曾說過他的身份琴酒和伏特加是知情的,波本真正擔心的是愛爾蘭的調查效率。再加上還有皮斯克的仇恨做加持,誰也不知道愛爾蘭會不會以此作為突破口,進而調查到淺野信繁和公安的聯系。

波本很擔心,不過此時他只能靜待時機。

……

柯南直到失去意識,躺在信繁的懷里,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動的手。他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今天正到關鍵時刻他卻掉了鏈子,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信繁將柯南平放到一邊,雖然手中並不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而是一個臭臭的江戶川柯南,他的動作還是一樣的輕柔。

愛爾蘭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覺得有趣︰「可惜我的通訊裝備剛才被你打碎了,不然還真的挺想讓琴酒他們也來看看梅斯卡爾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這不是另一面。」信繁站起身,與愛爾蘭平視,「只是你不了解真實的我罷了。」

「哦?」愛爾蘭勾起唇角,「什麼真實的你?音樂教室的店長、偵探的經紀人、還是某個官方機構的特工?」

第三個猜測一出口,信繁的心髒就抖一抖。

希望弘樹的檢測是正確且完整的,不然只要發生在這里的對話被組織得知,他的臥底任務分分鐘玩兒完。到時候就算他能順利月兌身,也免不得要跟之前的赤井秀一一樣,放棄所有的努力和準備。何況以他的情況,能否離開組織還是一個未知數。

信繁的心理活動十分豐富,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是淡淡的。可愛爾蘭還是從這樣狀似平靜外表,看到了他已然不再平靜的真實。

愛爾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听到淺野信繁說︰

「皮斯克的死,我很抱歉。」

愛爾蘭驚愕地瞪大眼楮,他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此前,一個人在東都鐵塔的瞭望台看星星的水谷浩介留下了半瓶沒有喝完的葡萄酒,信繁給自己也倒了半杯,捧起。他隨意得就好像正漫步在夜晚的神廟或者某片靜謐的星空下,周圍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似乎一下子都模糊了。

信繁朝愛爾蘭做了一個踫杯的姿勢,然後說︰「這麼多年來皮斯克做了不少骯髒的事,所以我從不後悔當初殺了他。但是對于你而言,皮斯克只是一位前輩。我和你無冤無仇,殺了你敬重的人,我很抱歉。」

愛爾蘭沉默了幾秒鐘,隨即諷刺道︰「你以為你跟我說這些,我就不會將你的事情告訴琴酒了嗎?」

「我不告訴你這些,你就能平安離開東都鐵塔了嗎?」信繁一臉奇怪地反問。

愛爾蘭瞬間感到窒息。

是啊,他剛才在梅斯卡爾的攻勢下可是毫無還手之力的。這個人看上去瘦削,可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充滿了爆發力。

而且,此前愛爾蘭也從未想過凶惡如梅斯卡爾,竟然會向他道歉。

這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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