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信繁︰我不是,我沒有

淺野信繁的速度極快,來勢洶洶,那黑影就像是背後長了眼楮一般,瞬間就意識到了危險的靠近。

他回頭一看,頓時被黑夜中宛若修羅的淺野信繁嚇了一跳,握著棍棒的手都開始顫抖。

別別、別靠近我啊啊啊!!

正當黑影嚇得不知所措的時候,信繁疾步沖到他身邊,伸手抓住,猛地用力將那人向前一帶,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完成了。

然而,剛完成這套動作,信繁便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裂開了……手術遺留的傷口由于貼著術後恢復專用的繃帶,倒是沒多大問題,可肩膀上由子彈造成的傷口就不一樣了,這個

好吧,他也裂開了。

這到底是什麼薛定諤的傷口啊?!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出問題!

受到傷勢的影響,沒等信繁看清楚黑影的面部,那人便跟條泥鰍似的滾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信繁想追,可他的腳踝被狩谷伴子緊緊抱著,要是用力甩開,已經受傷的狩谷伴子想必會更慘。信繁可不希望到時候尸檢發現致命傷是由自己造成的。

他無奈地放棄了追凶手的打算,反正凶手最終還是會被繩之以法。

至于逃跑?

刺傷了今天剛跟死神見過面且安然無恙的狩谷伴子,歹徒怎麼可能逃得掉?

信繁蹲,檢查狩谷伴子的傷勢,並替她簡單包扎了一下。

狩谷伴子傷在月復部,這個位置如果搶救不及時的話很容易有生命危險。信繁估算了一下從這里到醫院所需的時間,決定自己送她去,這要比叫救護車快得多。

「請您忍耐一下,我把您抱到車上去。」說著,信繁伸手將狩谷伴子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車後座上。

「快……」

狩谷伴子低聲呢喃,信繁听不清,便低下頭,湊近了一些。

只听狩谷伴子虛弱地說︰「快、快叫救護車,你又不會開車。」

信繁︰「……」

是的,沒錯,他這個第一次開車上路的新手就要送瀕死的病人去醫院了。

狩谷伴子沒有那麼多條命听他解釋,信繁把汽油灌進油箱,坐進駕駛位,點火、松開手剎,車子便向著靜謐的夜色駛去。

狩谷伴子疼得要死,但她更關心自己的小命,感覺到車子在動之後,她的雙目瞪得極大,拼命掙扎著想讓淺野信繁停下來。

然而還沒等她撲稜幾下,車子便已經抵達了附近的醫院。

此時信繁肩膀處的衣服已經浸出了血色,有醫生要來幫忙處理,卻被信繁婉拒。

他目送著一臉痛苦且不敢置信的狩谷伴子被醫護人員推進急救室,然後掏出手機給今天剛互換過號碼的狩谷大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兒媳婦遇刺了。

接著,他又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暫時為狩谷伴子墊付了手術費。醫生還想讓他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但被信繁婉拒了。他一再表示自己並不是狩谷伴子的丈夫,更不是她的外遇對象。

做完這些事情,信繁終于想起自己,他向醫生借了紗布和酒精,鑽進衛生間,重新包扎了傷口。

他可不能讓這里的醫生幫忙,畢竟槍傷在日本這個槍支管控得十分嚴格的國家並不常見。

十多分鐘後,信繁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報警。

「什麼?所以七點半發生的事情你到了八點十五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目暮警部非常不可置信道,「你還真是非常及時啊,淺野老弟。」

「咳咳。」信繁清了清嗓子以掩飾尷尬,「畢竟救人要緊。」

目暮警部一邊吐槽著「毛利老弟的死神屬性已經傳染給經紀人了」,一邊迅速調派警力,向著醫院和案發現場趕去。

「所以你怎麼會和這位狩谷伴子女士待在一起?」目暮警部很快就趕到了醫院,就是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有點奇怪。

此時的信繁已經換上了剛買的新襯衫︰「今天白天毛利先生收到狩谷伴子女士的委托,帶我去狩谷家替狩谷伴子女士尋找手機。臨走時,我被狩谷大策先生單獨留下談了談音樂課的事情,結束後由狩谷伴子女士送我回家。」

「哈?」目暮警官驚訝,「你的意思是毛利老弟也牽扯進來了?難怪,難怪。」

高木涉環顧一周,疑惑道︰「狩谷伴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都沒見她的家人過來探望呢?」

「是啊是啊。」路過的醫生一臉不滿,「連病危通知單都沒有人簽,就你旁邊那個男人,他是狩谷伴子的情人,卻不願意替她簽病危通知書。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

目暮警官立刻一言難盡地看向他,他語重心長地說︰「淺野老弟啊,年輕有激情不是壞事,但咱們不能不負責任啊!」

信繁︰「……」

呸!他的名譽權受到了侵犯,律師,律師呢?

等到狩谷伴子月兌離生命危險,轉移到病房後,目暮警官安排下屬將她的病房嚴密地保護起來。畢竟誰也不知道凶手會不會追到醫院里來補刀。

而他則帶著高木涉等人,和信繁一起去了狩谷家。

既然狩谷家的人不願意來,那他們只能登門拜訪了。

開門的依然是女佣,她們听清楚警方的來意後,一個個都瞪圓了雙眼。

「怎麼可能呢?伴子夫人是個很好的人,為什麼會有人要殺她啊?」

這種問題警察幾乎次次都能踫到,所以回答得很順利︰「或許是因為狩谷伴子有外遇……」

「不可能!伴子夫人怎麼會有外遇呢?!」女佣a堅定地站在狩谷伴子那一邊。

女佣b則猜測道︰「這麼說的話,伴子夫人是被她的外遇對象所傷害的了?」

「不不不。」目暮警官連忙擺手,「我們目前還沒有查到那里。」

「你們有沒有想到什麼可疑的人呢?」目暮警官又問。

女佣們回想了一陣子,突然道︰「今天有一個很猥瑣的男人,就是跟淺野先生一起來的那個,他還帶著女兒和一個小孩子。我記得他看伴子夫人的眼神一直很恐怖。」

目暮警官瞥了信繁一眼︰「你現在已經被狩谷家當成自己人了嗎?」

信繁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女佣a解釋說︰「那是因為淺野先生是大策老爺的客人,而今天那個男人是伴子夫人請來的嘛,這怎麼能一樣?」

從女佣的話語便能听出狩谷伴子在狩谷家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心,相比于狩谷家的一員,她倒更像是一位暫住的客人。

雖說出軌是不被接受的事情,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婚內出軌都是不對的,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信繁突然有點理解狩谷伴子了。

所以,最終害了她的就是金錢的魅力。

否則她完全可以離婚,和自己的情人遠走高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總感覺狩谷伴子的情夫也不是個多麼可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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