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島神社
「沒想到人魚島上竟然會有這麼大的神社。」毛利蘭由衷地贊嘆道,「神社里很靜謐,我感覺心靈都被淨化了。」
島袋君惠正將茶點端上桌,听了毛利蘭的話便建議道︰「你們都是第一次來人魚島吧,今晚的儒艮慶典要不要湊湊熱鬧?雖說儒艮之箭沒有傳言中那麼神奇,但它也算得上是一種祝福。」
「現在還可以購買號碼牌嗎?」毛利小五郎問。
來之前他已經通過沖野洋子的節目了解到,每年三支儒艮之箭都是由命抽簽決定的。
島袋君惠從抽屜里取出兩枚號碼牌,遞給毛利小五郎,並解釋說︰「這是今天早上退回來的,送給你們好啦。一定要記清自己的號碼哦,儒艮慶典的時候命會公布中獎號碼。」
「就跟買彩票一樣嘛……」毛利小五郎接過號碼牌,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然後將其中一塊丟給了信繁,「我們三個拿一塊就好了,誰中獎都是一樣的,這塊號碼牌就給你和小哀吧。」
柯南笑彎了眼楮問道︰「島袋姐姐,你有沒有給某人走後門啊?儒艮之箭的中獎號碼你是可以決定的吧?」
「嗯,是這樣沒錯啦,不過這樣做的話就失去儒艮慶典的意義了。」島袋君惠無奈道,「對啦,請你們在這個記錄本上簽字。每年我都會用專門的本子記錄購買號碼牌的客人。」
信繁拿到的是第72號,毛利小五郎則是101號,他們分別在本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能看看往年的記錄嗎?」毛利蘭問。
在得到島袋君惠的許可後,毛利蘭翻開了過去幾年的本子,柯南立刻湊了過去,抱著一個冊子看了起來。
一邊看一邊還在嘴里嘟囔著︰「哇,真的有很多厲害的人物參加儒艮慶典誒!」
「是嗎是嗎?」毛利小五郎立刻奪過柯南手里的本子看了起來,「我記得這個家伙好像是哪個電視台的台長,啊,這個人是著名的企業家……竟然連政客都來了不少。嘖嘖,長生不老的魅力可真大。」
听到這句話,島袋君惠的臉上染上了些許愧疚之色,她自責道︰「過去命的事情吸引了很多人參加儒艮慶典,可是命本身卻是一個最大的謊言。」
「哎呀,沒關系的。」毛利小五郎寬慰道,「這些家伙的來頭都大得可怕,不會有人希望被民眾發現他想要長生的秘密的,你盡管放心好了。」
說著,毛利小五郎又將目光放到了下一頁︰「宮野志保,這一定又是哪個社長或者某個議員的夫人吧?說不定啊是挺著大肚子的中年女人呢!」l
信繁的眼皮微微顫動,而乖乖跪坐在他身邊的灰原哀則若有所感地抬頭看了過去。
听到自己的名字還是會有反應嗎?
信繁默默將這個發現記在了心里。
灰原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探頭過去看。信繁原本想阻止,然而他只是晚了一步,灰原哀便已經看到了名冊上寫在「宮野志保」旁邊的「黑澤陣」和「魚塚三郎」。
「!!!」
霎時,一股足以碾壓意志的寒意侵襲了灰原哀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她嚇得朝後跌坐而去,又在肌膚觸踫到信繁扶她的胳膊時瞬間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炸毛。
灰原哀死死盯著名冊上的名字,手緊攥著,神經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淺野同學?」柯南擔憂地看向灰原哀,「你怎麼了?」
然而灰原哀仿佛已經屏蔽了听覺一般,對于柯南的問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就像是偷看了美杜莎眼楮的小姑娘,呆愣在那里,只有渾身不斷的顫抖證明著她的存在。
信繁立刻從毛利小五郎的手中抽走名冊,合上,還給島袋君惠。一邊安慰灰原哀道︰「小哀,沒事的,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什麼名字?」柯南一臉懵逼。
哥哥的聲音似乎讓灰原哀稍稍回神,她呆愣地看向信繁,臉上的表情依然充斥著驚恐。
灰原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她不知道籠罩在頭頂上方的冰冷來自何處。但只要看到「黑澤陣」這個名字,她就感覺五髒六腑都被擠碎了,甚至不能呼吸。
信繁合上名冊後,灰原哀感覺稍緩。她抿著唇低下頭,仔細感受著自己源于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信繁也想問問琴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一個姑娘,曾經還是為組織立下諸多功勞的核心科研人員,怎麼就對琴酒一個人畏懼到了這種程度?
他都快要相信「啊,雪莉」了……
「淺野同學的反應這麼大,會不會是因為那個名冊里有她的家人啊?」柯南忽然眼楮一亮,就要重新打開名冊。
毛利蘭阻止了他︰「就算真的有,我想小哀也不願意回想起那段經歷那些人。再說吧。」
柯南愣了愣,抬頭直視著信繁的眼楮。就見信繁用十分輕微的幅度輕輕搖了搖頭。
柯南猶豫再三,還是把名冊放了回去。
小蘭說得很有道理。至于淺野先生,他應該就是單純地不希望妹妹離開自己回到她原本的家里吧!
……
因為灰原哀的異常,這一次柯南他們甚至沒能欣賞到人魚島儒艮慶典的盛景。
中午抵達人魚島,僅僅停留了不到兩個小時,他們便又乘坐渡輪回到了東京本島。
灰原哀的狀態在離開人魚島後慢慢正常起來,但她仍然心有余悸,以至于情緒十分低迷。
信繁準備了灰原哀最喜歡的三明治做晚餐,還特意在家里播放了吵鬧的假面超人,以期能讓灰原哀放松下來,忘記琴酒帶給她的心理陰影。
就在這時,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忽然亮屏並震動。信繁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後有些驚訝。
那位先生怎麼會親自打電話給他?
「我去接個電話,小哀你先吃飯吧。」信繁匆匆拿起手機走進了臥室,甚至還關上了房門。
灰原哀默默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目光飄向臥室的方向。不過她始終坐在那里,沒有因為好奇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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