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給松本小百合做了最後的定妝後,立刻又有工作人員幫她整理婚紗的裙擺。
在松本小百合的堅持下,松本幸子也無奈地換上一身乳白色的短款禮裙,以伴娘的身份陪在了她姐姐身邊。
松本小百合很是欣慰地看了看妹妹和信繁,笑容非常真誠︰「一會兒拋手捧花的環節你可要加油,听說接到新娘手捧花的人就是下一個幸運兒哦。」
「姐姐真是的,我們兩個還早呢。」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那麼戲精,竟然將一個陷入戀愛的小女人的形象扮演得如此傳神。那雙明亮的眸子里滿滿都是深情,臉頰甚至還染上了一抹緋紅。
信繁一面在心中暗暗感到佩服,一面盡職盡責扮演著男朋友的角色。
他那經過組織磨礪的演技當然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就算松本小百合對妹妹很關心,也非常在乎她的終身大事,也不得不相信了他們的鬼話。
直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推開休息室的大門。
「哎呀。」松本小百合意外道,「是毛利同學和鈴木同學。」
兩個女孩子外加柯南,全部怔愣在原地,找不到神。
這還是他們以前那個凶巴巴的音樂老師嗎?怎麼……這麼好看啊……
還是柯南看到了淺野信繁後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驚愕道︰「淺野哥哥!你怎麼在這里??」
「原來你們認識啊。」松本小百合溫和地跟化妝師們告別,隨後介紹道,「淺野先生是我妹妹幸子的男朋友,今天也是過來祝賀我結婚的。」
「男、男朋友?!」毛利蘭驚愕地長大了嘴巴。
「松本老師妹妹的男朋友?!」鈴木園子在怔愣後突然哇的一聲哭喊了出來,「為什麼帥哥都是別人家的?我的淺野先生啊……」
「園子……」毛利蘭尷尬地拉住鈴木園子的胳膊,一邊抱歉道,「真不好意思,松本老師。」
柯南站在一旁訕笑道︰「沒想到淺野哥哥真的有女朋友。」
信繁的表情很平靜,他任由松本幸子像是個八爪魚似的纏著他的胳膊,語氣一如平常︰「我也沒想到幸子和你們參加的是同一場婚禮。」
松本小百合看了看柯南,疑惑道︰「這孩子是誰家的?長得好像工藤新一哦,話說工藤沒有和你們一起過來嗎?」
「他是暫住在我家的江戶川柯南,新一的話,他最近似乎很忙,我都好久沒見他了。」毛利蘭說著無奈地輕嘆,「不過新一大概也不是很想參加這種活動吧。」
「哼哼,我看工藤是害怕我讓他唱歌吧!」
鈴木園子湊到了松本幸子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扁嘴道︰「你就是淺野先生的女朋友啊。」
松本幸子「靦腆」地笑了︰「是啊,我家信繁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應該是我們一直被淺野先生照顧。」毛利蘭拉住鈴木園子,努力阻止好友語出驚人。
信繁聞言則有些無奈地朝松本幸子露出一個寵溺溫柔的笑容。
「對了!我就說為什麼從早上開始就心神不寧的。」松本小百合忽然擊掌道,「原來是沒有喝到檸檬茶!幸子也很喜歡檸檬茶,我沒記錯吧?」
松本幸子晃了晃神,笑容有些僵硬︰「嗯,畢竟是從小時候就一直在喝的飲料,已經習慣了。」
信繁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檸檬茶應該是多年前高杉俊彥和松本小百合的「定情信物」,突然多出的新娘的妹妹,不但跟新郎有秘密,而且也同樣喜歡檸檬茶……
總覺得很有問題,還是那種晚上八點檔肥皂劇的劇情。
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小百合,我買了好東西給你!」竹中一美將手里提著的袋子舉了起來,熱熱的檸檬茶哦~」
「哇——」松本小百合的眼楮瞬間亮了,「太棒了,謝謝你,一美。」
她取出一听遞給松本幸子,然後才打開剩下那听罐裝檸檬茶。
竹中一美連忙提醒道︰「別那麼喝啊,小心你的口紅!吶,我專門給你準備了吸管。」
松本幸子忽然嗤笑一聲,將手里的檸檬茶丟給了信繁︰「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才不喝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松本小百合微怔︰「原來你已經不喜歡了,真抱歉,我讓人給你準備其他飲料吧。你們都要喝什麼?」
「不用啦。」毛利蘭舉起攝像機,「我們今天是來給老師錄像的,不用麻煩松本老師了。」
「我也不要。」松本幸子拍了拍信繁的肩膀,「這個檸檬茶就給信繁喝吧,我要喝什麼他會幫我拿的。」
信繁輕輕用力捏她的臉蛋︰「就知道使喚我。不過你也要注意別弄花口紅,今天這麼漂亮的妝容可不能糟蹋了。」
松本幸子愣愣地注視著他的眼楮,半晌沒有說話。
倒是柯南在一旁禁不住感嘆道︰「一直听毛利叔叔說淺野哥哥一定有女朋友,可我果然還是想不到他談戀愛是這個樣子啊。」
「可是淺野先生很溫暖呢,對吧?」毛利蘭由衷地說,「我覺得幸子小姐很幸福。」
這樣說著,她明媚的臉龐卻劃過一抹失落。毛利蘭低迷的情緒落在柯南眼中,讓他的心髒猛地皺縮了一下。
蘭……
對不起。
……
然而「很幸福」的幸子小姐,在其他人都不注意她的時候,臉色卻陰沉得可怕。
就算信繁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和高杉俊彥的事情?」
「……」松本幸子抿了抿唇,「淺野先生,你要是能笨一點就好了。知道得太多可不見得是好事。」
「你這些話很可疑,小心不要讓那邊那個小弟弟听到了。否則要是哪天我死了,他絕對第一個懷疑你。」
松本幸子哈哈大笑起來,將整個房間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然而她還不停下,反而越笑越開心,甚至肚子疼得彎下腰去。
信繁站在她身邊,神色詭異的平靜。他沒有伸手攙扶,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