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能讓我受傷的男人

目標人物在洛杉磯並不會待太久,信繁知道,如果要完成任務,今晚就是絕佳的機會。

于是他們悄悄地尾隨了上去。

前方那個背影和照片上大月復便便的樣子很像,他在室內也依然戴著一頂帽子。

「或許是為了遮住頭油和禿頂呢。」信繁喃喃。

貝爾摩德沒有听清,但她潛意識里認為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只提醒道︰「別管其他的了,我們要跟丟了。」

「這個方向,他應該是要回房間。」信繁看向貝爾摩德,「我建議你換個衣服,太保守的話不利于今晚的行動。」

貝爾摩德勾起唇角︰「真正高明的色誘,靠的可不是性感。」

她向另外一部電梯走去,一邊說︰「別管我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可別讓他跑了。」

——23︰30——

信繁已經在B1304的陽台上就位。

同時,貝爾摩德也潛入了A區的第9層。並以客房服務員的身份,敲響了最後一個未檢查的總統套房。

信繁把狙擊槍架在陽台的圍欄上,通過瞄準鏡觀察A901的情況。不過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陽台的位置,也就是說貝爾摩德必須要想辦法把目標人物引到陽台上。

「客房服務。」貝爾摩德刻意改變過的聲音在A901門外響起。

等了一會兒,門終于開了。

門後的人只圍著一條浴巾,看樣子是剛洗完澡,身上還微微冒著水汽。

「什麼事?」目標人物冷冷地問道。

貝爾摩德易容的樣子很單純,一看就是那種沒有經歷過太多事情,剛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面對這樣冰冷的面孔,她適時地表達了一些瑟縮。

「這里是C901吧。」貝爾摩德問,「我來送您點的餐。」

「你找錯了,這兒是A區。」

貝爾摩德的眼底逐漸暈染上了霧氣︰「對不起!我才來這邊工作,分不清ABCD的位置,我……」

目標人物原本板著的臉不由得放松了一些︰「沒事,你快過去吧。」

「不行的,我們店里的規定,每一道菜都有最合適品嘗的時間。現在送過去的話已經遲了。」貝爾摩德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了。

目標人物心底泛起了同情︰「那不如這樣吧,你把這份餐送進去,就當是我點的單,我來付錢。」

……

信繁趴在陽台上,百無聊賴地數著對面陽台上瓷磚的數量。

忽然,他透過忽明忽暗的窗戶,窺探到了里面的一點點情況。

哇哦,貝姐玩得這麼開的嗎?

半分鐘後,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飛」出了陽台的門,撞在圍欄上。

「……」

他怎麼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呢?

貝爾摩德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信繁壓下心中膨脹的好奇,用準星對準了目標人物的腦袋。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目標人物驚恐地朝後退避。

貝爾摩德將食指豎在紅唇前︰「三。」

「二。」

目標人物瑟縮︰「什、什麼?!」

「一。」

「砰——」信繁扣動扳機,子彈瞬間射入男人的大腦,炸開血花,染紅了陽台的瓷磚。

貝爾摩德逆著光,對著眼前殷紅的一幕綻放出璀璨至極的笑容。

「Game Over.」她輕聲道。

……

貝爾摩德熟練地處理好現場留下的所有痕跡,剛出門就踫到了信繁。

「任務完成,撤退。」

她挑眉奇怪道︰「這就結束了?你不是還要跟赤井秀一對決嗎?」

「那位先生給我的命令只有解決那個家伙,現在任務完成了,我該回去了。」信繁笑著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來美國是為了赤井秀一吧?」

送給他一份禮物就足夠了。

如果在現在這個時候踫上,信繁只能把他當成必須要殺死的敵人。

還不到時候。

貝爾摩德贊同道︰「說的也是。那位先生看重的人,想來不會沖動行事。」

信繁沒有回答,他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一種戰栗的感覺充斥全身。他皮膚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察覺到了危險,瘋狂地向他做出警告。

信繁沒有過大腦,完全是靠著身體的反應行動。

幾乎在意識到危險的同時,他已經朝一邊偏了偏身體。

「嗤——」

是子彈穿透血肉的聲音。

「有狙擊手!在走廊對面的大樓上!」信繁迅速對貝爾摩德說道。

趁著狙擊手瞄準的間隙,他已經找到合適的掩體,躲藏起來。

貝爾摩德蹲在他對面,兩個人的神情都異常嚴肅。

信繁沉思道︰「我們的行動是臨時決定的,不可能泄露。能知道我們可能在這里對目標下手的,只有……」

「FBI。」貝爾摩德接道,「那個大樓的確是很合適的狙擊地點,但是距離至少有七百碼。」

「是赤井秀一。」信繁嘆了口氣,眼底卻戰意滿滿,「本來不打算找他麻煩的,沒想到竟然主動送上門。」

「能反擊嗎?我听說你的狙擊距離跟那個人不相上下。」

信繁有點意外︰「那位先生連這個都跟你說了?不過不行,這個距離太極限了,而他又佔據著優勢位置。」

大腦飛速尋找著應對的辦法,與此同時,信繁還要扯下衣服上的布條,給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做簡單包扎。

「那就撤吧,我已經聯系人過來接應了。」貝爾摩德很自信,「就算是FBI也攔不住我們。」

「不著急。」信繁眯起了眼楮,「我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他從衣服里面的口袋取出一把手槍,子彈上膛。

又對貝爾摩德囑咐道︰「他狙不到人,很快就要撤退了。我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堵到他。你一會兒和接應的人一起到那邊接我。」

「你一個人?」貝爾摩德皺眉,「那太危險了。」

「我倒是很相信自己的實力。」說罷,信繁沒有在乎貝爾摩德的想法,舉著槍緩緩撤退。

剛才那一槍其實能讓信繁判斷出很多東西,比如對面只有赤井秀一一個人。

但凡有人配合,信繁可能已經涼了。

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有了後怕這種情緒。果然不愧是赤井秀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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