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庭隕落 異域

作者︰仈爪章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老四承認,他小看了傲締,即便是在如此惡略情況下,依舊能保持冷靜,重傷到自己。

傲締承認,他高看了對方,原本必死的局,竟然因為對方的疏忽大意,讓他看到一絲希望。

雙方都在對質,看誰先失去耐心。

老四感覺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了,失血過多,這樣下去不用等對方出手自己就堅持不住了。

遠處傳來了一聲夜鶯叫,老四心中一喜,如果二哥沒听見自己的回復,一定會前來尋找的,只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麼多時間。

傲締也听見了遠處的鳴叫,身前不遠處的人又向後退了一步,不行!不能等下去了,如果對方的支援來了,自己可就跑不了了。

腰間的斧子早已經抄了出來,傲締慢慢站了起來,兩個人四目相對,老四也握緊了刀柄。

就在老四想要攻擊的時候,對面的傲締竟然跑了!

「我他麼。」老四罵了一聲,緩緩的放下了武器,可是對面的傲締竟然回過了頭,向他扔過來什麼東西!

不好!暗器!

連忙用刀將飛過來的物體擊飛,才發現竟然是普通的土坷垃!

老四氣的吸了一口氣,扯的傷口生疼。對面竟然又彎腰撿起了土塊,不停地向他扔過來。

打仗從來沒見過這麼耍賴皮的!打不過就跑,跑了還回頭氣你,這誰能忍的了。

「你有完沒完了!像個男人一樣,來戰斗啊!」將刀駐在地上,支撐著乏力的身體,遠處又傳來了好幾聲夜鶯叫,聲音里滿是焦急。

似乎說到了對面人的心里,竟然真的走了過來,老四有提起氣,準備放手一搏。

走了兩步,傲締竟然又停下了,悠哉開口道︰「你氣不氣呀?」

「我掏你肺!」

听到對面爆粗口,傲締哈哈大笑,這樣的場面是他可惜看到的,只要把控好時間,拖死對面不成問題。

「是不是感覺視線模糊?四肢無力?呼吸困難?」傲締開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老四的情況完全符合傲締所說的情況。

笑話!經過21世紀的燻陶,如果來這點常識都沒有豈不是外星人?對于這個醫學知識缺乏的時代,傲締說他是醫生都有人信。

「接下來你的肺部會充血,胃部會吐血,肝髒破裂,十二指腸潰瘍,最後引發心髒驟停。」一股腦將能想起來的名詞都說了出來,只為了拖延時間。

即便是沒有經過科學普及,不過內髒出了問題,肯定很嚴重,老四被唬住了,連忙說道︰「你懂的挺多啊,不過你一定會死!」

「我死不死不知道,不過你一定死了!」傲締這次沖向了老四,他的情況下也不好,剛剛胳膊上被砍了一刀,雖然凝固了,但是一動,依舊在流血。

「哈哈。」老四笑了起來,不過並不影響傲締沖向他,將手指放在嘴里,吸氣,一聲嘹亮的夜鶯叫響徹黑夜。

老四將捂住的剔骨刀抽了出來,已經感覺不到劇痛了,還怕流血麼?

揮出的刀沒有砍到人,因為傲締又停下了,只有一把斧子砍在了老四的胸膛上。

不久之後,確認了倒在前邊的人真的死了,傲締才靠過去,還不放心的踢了兩腳。

沒時間休息,雖然傲締早已經筋疲力盡,將樸刀撿起來,這可比剔骨刀或者斧子好用多了,夢里自己經常用的就是刀。

————

————

听見夜鶯叫的不只是張青幾個人,還有狼,當張青、顧大嫂趕到的時候,老四的尸體邊上已經有兩只狼在啃噬著他。

「滾!」一刀刺進撲向自己的野狼,普通人避之不及的野狼嗚咽了兩下就不動了。

「老四,二哥對不起你啊!」遲遲趕來的老二放生痛哭,撲在老四尸體上。

「當家的,都是我,引狼入室!」顧大嬸的淚水也流了出來,相處好幾年的兄弟,一夜之間死了三位,一切的根源可以說就在她身上,她很自責。

「你將老四搬回去,我繼續追!」張青的聲音也在顫抖,恨不得將傲締碎尸萬段。

「不行!我也要去!」老二抬起頭吼道。

「那老四就在這喂狼麼?」張青也喊了起來,遠處似乎有狼在向這邊看過來。

老二也冷靜了一點,抱起老四的尸體跑向了旅店的方向。

張青、顧大嫂消失在了視線里,追著傲締而去。

傲締的情況很不好,也可以說,一直都沒干活,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跑了一天一夜,還沒有吃任何東西。

從稻田上薅了一把,連帶著枯葉一起塞進了嘴,遠處有一只孤狼正跟著他,似乎在等著他筋疲力盡那一刻。

回過頭,背上的欒佳悅還在皺著眉,似乎想要拼命醒過來,傲締知道一種藥,能讓人吃了還保有意識,許多犯罪分子為了滿足他們的變態,都會使用。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一會有機會的花,我會把你藏起來,把顧大嫂他們引走,如果你能活下來,將來能夠回去的話,幫我照顧小菊,它很听話,每天吃一點貓糧就行,也不埋汰,每次上廁所都會收拾的非常干淨,還有鄰居小楊,我欠他一頓飯,還有」傲締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要忘了我。」

抬頭看了看天空,應該過了半夜吧,沒有月亮,沒有熟悉的北斗七星,連時間都無法分辨。

身後的狼越來越近,似乎感覺到了傲締體力的不支,也似乎在畏懼傲締腰間的樸刀,遲遲沒有撲上來享受它的晚餐。

向著大荒行走,就在稻田里肯定活不下去了,只有進去大荒才有一絲希望,遠處似乎有水聲響起,傲締的眼楮亮了,嘴里的吐沫都快干了,喉嚨也在冒煙,加快了速度,終于來到了小溪邊,水很清澈,也不深,似乎可以越過它,向另一邊行進。

有水的地方不一定有人家,有人家的地方,一定有水流,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這個世界也不例外。

將欒佳悅放下,傲締大口大口的喝水,身體也恢復了一絲活力,可是一坐下,困意又涌了上來,連忙將臉插在水里。

忽然想起身後的狼,回頭望去,那頭狼正在不遠處飲水,依舊跟著自己。

「你要跟我回家麼?我估計你打不過小菊。」自己搗鼓了一句,捧著水回到欒佳悅身邊,將水喂進了她的嘴。

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傲締又試了一次,還是同樣的結果,怎麼辦?總不能嘴對嘴喂麼?

傲締臉上浮現了一絲奇怪的微笑,將遠處的狼嚇退了幾步。

似乎有些奇怪,荒狼坐在地上,歪著頭看著不遠處人類的奇怪動作。

傲締單膝跪地,看著眉頭緊鎖的欒佳悅有些犯難,欒佳悅的嘴唇已經發白、干裂,這是缺水的表現,不吃飯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但是不喝水,人會死的很快。

荒原上嘈雜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一樣,傲締的眼楮里只有欒佳悅,君子不趁人之危!

救人的話不能算小人吧?

喝了一口水,傲締把嘴湊到了欒佳悅的嘴邊,隨後

咕嚕!

水真甜,不過水喝的有些多了,現在已經喝不下了。

真沒用!

傲締感覺自己成柳下惠了,美人在懷,卻不為所動,也許是傲締那奇怪的初心在作祟吧。

微微撬開欒佳悅的嘴,緊閉的牙關變成了第二道難題。

捧在手中的水順著縫隙流進欒佳悅的嘴,似乎感受到了生命之源,終于松開了緊咬的牙齒。

松了一口氣,能喝水就是好事,不遠處的狼慢慢的踱步,似乎準備進攻了。

剔骨刀和樸刀相擊,發出刺耳的聲音,荒狼又退後了幾步。

這樣下去不成辦法,必須想辦法把狼甩掉,遠處的狼雖然沒有地球上的大,但更加靈活。

看著眼前的小溪,將欒佳悅背好,邁步走了進去。

如果換成別人,或許早就一個人跑了吧?自己堅持的目的是什麼?因為他們都是一起穿越過來的?還是因為欒佳悅是他的女神?或者是心里不允許?如果真自己跑了,活下去的機會,會大好幾倍,但是,自己或許會後悔一輩子吧?

剛剛入秋,喝水卻拔涼拔涼的,沒走幾步,小腿就麻木了,小溪底下的石頭硌腳,底下不會有鱷魚吧?

腦海里怎麼總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甩了甩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邁步走上了岸。

狼不愧是最有耐心的獵手,就在傲締上岸的同時,那頭狼也站在岸上甩著水柱,傲締有些無語,如果這時候自己在涉水回去,狼會不會恨死自己?

就在傲締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對岸出現了兩道人影,嚇得傲締連忙跑路,荒狼猶豫了一下,眼前兩個人似乎比較抗吃,想了一下,對付一個人明顯比對付兩個人容易多了。

「狼兄!幫我解決了後邊的兩個人,我請你喝酒!」

「狼兄,吃我吃不飽啊!我咋這麼瘦,後邊那個肥嘟嘟的女人肉香,他家還有肉包子!」

「狼兄,狼兄」

也許是傲締墨跡的荒狼有些心煩,荒狼對天吼叫了一聲。

水向低處流,人向高處走,傲締很確定,自己在上山,雖然這座山只能算是一個土包。

「這個世界怎麼連個人也看不到啊?」

就當傲締以為甩掉了張青、顧大嫂的時候,他們就出現在視線里了,生活總是有些緣分,不過在這傲締恨死了這個緣分,傲締打算放棄了,後又追兵,前有餓狼。

張青也看到了傲締,慢慢跟著傲締,總有累倒他的時候。

張青恨不得現在就手刃了傲締,可是跑了一下午,自己的體力消耗的也很快,在大荒上,耗盡體力和等死沒有區別。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傲締估模著時間,大概凌晨四點了吧。

天無絕人之路,前方出現了稀疏的樹林,雖然已經是枯樹了,但是也能暫時擾亂他們的視線。

張青夫妻也發現了樹林,加快了步伐。

拼勁最後的力氣,傲締跑進了枯林,第一時間放下了欒佳悅,劃拉了一些枯草,簡單的掩蓋了一下,傲締向另一邊跑去。

荒狼又吼叫了一聲,不過這次的聲音明顯不同了,適應了大荒生活的張青臉色一變,這是荒狼呼喚同伴的聲音,看來荒狼的耐心已經消耗干淨了。

跑進枯林,眼角嫖到了一閃而過的人影。

傲締就躲在一株枯樹後,借助黑暗,向偷襲張青夫妻,來他個措手不及。

接近了傲締藏身的枯樹,張青伸手攔住了顧大嫂,有些不對,手中的樸刀也豎在身前。

張青能肯定,傲締就藏在附近,索性停了下來。

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傳來,傲締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肚子這時候叫了起來,聲音雖然小,但是在寧靜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張青夫婦向這邊移動過來。

張青夫婦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向眼前最粗的枯樹繞過去。

選一個,女的好對付?還是男的好對付?

傲締選了顧大嫂,自古以來,女性總是比男人弱的。

在褲兜里掏出之前撿到的石塊,揚手扔向了張青,身體卻沖向了顧大嫂。

張青的確被欺騙了,格擋開石塊,做出防御姿態,才發現傲締已經沖到了顧大嫂身前。

顧大嫂搶先一刀刺了過去,心中一喜,刺中了!

的確刺中了,傲締卻一絲都沒有躲開的意思,任由樸刀砍過左肋,在顧大嫂驚愕的眼神里,貼近了她的懷里,以傷換傷,以命搏命!

「老顧!」張青已經來不及跑過來了,只能看著兩個人滾成一團。

相比于傲締,顧大嫂受傷更重,真正的生死戰,沒有花里胡哨的刀法,只有更快的砍到對方。

顧大嫂的力氣大了一些,掐住了傲締的脖子,下一秒劇痛卻從肚子上傳來。

低下頭,一把剔骨刀正扎在肚子上,傲締借此掙月兌了顧大嫂的手,掙扎著爬起來跑向遠處。

「你怎麼樣?」張青顧不得跑遠的傲締,連忙單膝跪在顧大嫂旁邊。

「死不了,快追啊!」顧大嫂捂著肚子,指向傲締逃走的方向。

「追什麼追?不追了!要是你死了,追到他還有什麼意思?」張青將衣服月兌下來,撕成一條一條的,為顧大嫂包扎傷口。

遠處不適時宜的傳來了狼嚎,似乎是聞到了鮮血的味道,荒狼變得興奮了起來。

該死!血味會吸引狼,必須快點離開了。

————

————

不多時,四只荒狼出現在了這里,之前追著傲締的那只正在其中。可是,幾個敵對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了,嗅了嗅鮮血的味道,四只荒狼向著血氣更重的方向跑去,那邊正是剛剛離開的張青、顧大嫂的方向。

也許,樹上是一個好地方,傲締眼前已經漆黑,掙扎著走到了欒佳悅的附近,捂住傷口的衣服已經被血滲透了,沒等他爬上樹,就倒在了地上。

在傲締昏過去的一刻,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小菊。

也許,又得重來一次了吧

大荒的白天依舊一片枯黃,放眼望去,毫無生機,只有偶爾的幾只鳥飛到枯林里,落在樹杈上,小歇片刻。

能在大荒里生存的人,除了自古定居在這里外,只剩下躲避戰亂逃到此地的了,畢竟相比于艱苦的生活,活著更重要。

不勞而獲,自古都是人們心中最好的願望,齊家兩兄弟正在為這個目標奮斗,打劫是最好的選擇。

「大哥,在這破地方能有人麼?」齊二手拿鐵叉,跟著齊老大向前走去。

「嘿嘿,老弟奧,哥和你說,打仗永遠都有發戰爭財的,你想想,打仗的時候吃一口油炸糕,多香啊,一個油炸糕在戰場上能比平常多買十文錢!」齊老大擦著鼻涕,給齊二講解道。

「那咋倆去賣油炸糕吧!」齊二的眼楮發亮,這可比種地掙得多多了。

「你是不是傻!雜倆上戰場那還能回來了麼?這是個比喻,比喻懂麼?」齊老大給了齊二一巴掌。

「那打仗和打劫有什麼關系?」

「嘿嘿,我看過不少有錢的都從這邊走,咱們挑人少的,干上一票,回家給你取個媳婦,這輩子都夠了!」齊老大來到最近幾天一直蹲點的地方,先檢查了一下四周,這才開始了創業工作。

「我還是感覺油炸糕比這個掙錢!」齊二鼓搗了一嘴,學著大哥,躲在了土坡後。

別說,一上午還真踫見了一個商隊,雖說是偷偷模模的路過,但人數還真不少。

齊老大一把拉住要沖過去的齊二,怒罵道︰「你要干什麼?」

「不是打打劫麼?」齊二詫異的問道。

「我就說你腦袋有病,人家有多少人?二十多個,各個手里有鋼刀!你有幾根腦袋夠砍的?」給了齊二一巴掌,兄弟倆繼續等著落單的肥羊。

「大哥,等了一上午,這也沒人啊,我感覺雜倆還是去賣油炸糕吧。」

等了一上午,齊老大都睡一覺了,還是沒看到所為的落單人。

「我說你怎麼和油炸糕杠上了?回家,下午繼續。」齊老大瞪了齊二一眼,揮揮手,向齊家村走去。

眼前不停地有彩色畫面浮動,藍藍綠綠的,晃得人腦袋疼。

傲締緩緩的睜開眼楮,有些失落,看來這次真的回不去了,不過還好,睡了一夜,沒有被狼吃掉。

左肋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稍微翻了個身,扯動整個左半身都劇痛了起來。

昨夜止血的衣服已經被血痂粘在了身上,扯一下疼的傲締直吸氣,索性就讓他粘在那里。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看著枯木之間的天空,有些出神,不知什麼時候右眼角多出了一串數字,揉了好幾次眼楮,它依舊在哪里。

把眼神聚焦,那串數字放大了,整個呈現在腦海中。

「恭喜,來到異世五十人全部逃月兌危險,現在開啟生存系統,下一部分解鎖時間待定。」

這是什麼?眼前的數字不斷地閃爍,傲締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上面排在第四十五,整個名字都是灰色的,名字後邊寫著一個二十二。

這是什麼玩意?系統?總該給自己一些別的提示吧?算了,不管了,先找點吃的吧,要不餓死了。

應該是餓過勁了,肚子只有空撈撈的感覺,不咕嚕咕嚕的叫了。

身體還是沒力氣,每動一下傷口就扯動整個身體都疼。

「大哥!有人!」離得遠遠的,齊二看到了掙扎著坐起來的傲締。

「別慌!模過去。」齊老大壓低身子,借助枯木的掩護,慢慢靠近。

身上的半截袖已經破破爛爛的了,把半截袖截成一條一條的,學著記憶之中的模樣,把自己捆成了粽子,扯了扯松噠噠的布條,傲締放棄了,索性用布條把傷口上的衣服用力的綁在了身上。

和創可貼一樣的原理,用力壓住傷口,能夠減少疼痛感。

一把菜刀抵在了傲締的脖子上,傲締慢慢舉起了雙手。

「打打劫,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大哥唉,你看我都這樣子了,你還怎麼忍心打劫我?我們是自己人啊!」傲締說著一口東北方言,慢慢回過頭,看到一個邋遢的胖子和一個拘謹的瘦子正站在身後看著自己。

「沒錢?」齊老大皺眉問道。

「大哥,沒錢我們回去做油炸糕吧。」齊二貼過來說道。

「滾滾滾,他說沒錢就沒錢啊!我還說自己是皇帝那!怎麼就不是皇帝了?你模模他身上,有沒有錢什麼的。」齊老大指指傲締的懷里說道。

「哦。」齊二把手伸過來,在傲締身上模來模去。

「大哥,大哥!別模傷口,」傲締吸了一口氣,連忙說道。

齊二點了點頭,繼續搜尋著,傲締瞄了一眼身邊的樸刀,剔骨刀已經不知道去哪里了,對比了一下脖子上的菜刀,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安全,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東西。

「大哥,有點銀子。」齊二從傲締的褲兜掏出了一點碎銀子,交給了齊老大。

「你還說沒錢?」齊老大給了傲締一巴掌,惡狠狠的問道。

「忘了忘了,大哥。」傲締忽然想到在旅店里,模到的一點銀子,被自己隨手踹到了懷里,「又吃的麼大哥,兩天沒吃東西了。」

「有。」齊二把一塊饅頭遞給傲締,被齊老大打了一巴掌,不過傲締已經三口兩口的把饅頭咽下去了。

齊二撓了撓頭,視線看到了地上的樸刀,「大哥!這還有把刀!」

仔細掂量了一下,似乎是把好刀,抬頭對傲締說道︰「小子,哪里混的?這可是把好刀啊。」

「行走江湖,總該帶點防身的武器把?」唯一的武器被拿走,情況似乎有些遭,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不會殺人。

「就你這樣的,還用刀?渾身沒有二兩肉,給你你會用麼?」齊老大很眼饞這把樸刀,有了這把樸刀,以後打劫就更像了。

「會一點,要不我給大哥表演一下?」傲締試著說道。

「行啊,給你。」一把從齊老大手機拽過樸刀,遞給了傲締。

這就給我了??這也太那個了吧!

這真是究極傻弟弟,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齊老大真想給齊二一叉子。

「你給他干什麼!你給他就他這豆芽菜一樣的身體,能用的好麼?」齊老大暴怒的吼道,絲毫沒注意,自己的刀已經離開了傲締的脖子。

「你就看那個書生一樣的身子,就是讓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他敢砍我麼?你說,你敢砍我大哥,大哥咱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一把樸刀架在齊老大的脖子上,齊老大凶狠的表情也變了,一臉嫵媚的舉起雙手,手中的菜刀也掉到了地上。

「大哥,你刀掉了。」齊二彎腰撿起齊老大月兌手的菜刀,遞給了齊老大。

一只手接過菜刀︰「謝謝啊。」

「沒事,不用謝。」齊二看著傲締把菜刀握在手里,笑著說道,下一秒看到了齊老大殺人一樣的眼神。

「大哥,你這眼神看我干啥,趕緊說啊,把刀架你脖子上,他能咋滴?說完雜倆回家還得整油炸糕去那。」

「哈哈哈,都是道上混的,你也太慘了,踫見這麼好的弟弟。」傲締一笑,傷口扯的生疼,「快,扶我起來,我也想看看把刀架在脖子上能怎麼樣。」

說實話,傲締現在拿著刀的手是顫抖的,饑傷交加。

「大哥我能咋滴,你坐著別動,扯到傷口,你看都出血了,老二,你把手放開,讓大哥坐」齊老大還沒說完,傲締已經站起來了,靠著樹看著他們。

「有沒有吃的?」傲締的肚子又交了一聲,對齊家兄弟問道。

「我沒了,吃光了,不過我大哥有。」齊二說道︰「大哥你干嘛這麼看我,人家餓了,我們不應該互相幫助麼?媽都說了,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沒有戰爭。」

「拿來吧。」

「沒了,吃沒了。」

「你胡說,我怎麼沒看到你吃?」

神隊友,傲締的刀微微用力,齊老大無奈,伸進了懷里,一只帶著香氣的雞腿拿了出來。

傲締咽了一口唾沫。

「大哥!你怎麼吃雞腿?讓我吃饅頭?」齊二不干了,剛才自己吃饅頭的時候,噎的夠嗆,大哥竟然吃雞腿!

狼吞虎咽的咬了兩口,拿起齊老大的水袋,灌了兩口,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人沒吃那!

「你去那邊,看到那個樹葉堆了麼?把那里邊的女人抱過來。」自己還不能松開手中的刀,畢竟比起這個傻弟弟,這個有點智障的哥哥更不好對付。

「呀!這是個女人!這是你媳婦麼?」齊二將欒佳悅抱過來,驚愕的問道,他們村的村花都沒這麼好看。

「算是吧,把這個雞腿撕碎點,喂她,水也是。」

應該是餓了,喂進欒佳悅嘴里的食物順著水都進了肚子,一邊咀嚼著雞大腿骨,一邊向齊二打听,全然不顧齊老大不斷暗示的眼神。

許久之後,傲締終于了解了附近的情況。

這是什麼國已經不重要了,今天是景國,明天是齊國,後天是帆國。

這附近有個齊家村,是躲避戰火逃到附近的,幸虧這里是大荒,地廣人少,幾年了倒也是安逸,外圍有枯樹林的阻擋,讓人一眼看不到里邊的場景,從齊二的口中得知,村子里的人都是農民,像齊老大這樣好吃懶做的人,只此一號。

當需要一些緊要的生活物品時,才回去城里,不過需要走三天的路程。

不管怎麼樣,傲締也打算去齊家村看看,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到村落,心中充滿了好奇。

齊二似乎知道做錯事了,一路上也話癆了,老老實實的帶路,齊老大不停說著討饒的話,不過傲締不是一個齊二那樣的人。

「大哥,都是道上混的,給個面子唄。」

傲締沉默不語,繼續押著他向前走。

「大哥,怎麼稱呼啊?」

「大哥,貴庚啊?」

「大哥,結婚沒啊?」

「大哥,大嫂有沒有孩子啊?」

「大哥」

「煩不煩?」傲締耳朵都快起膙子了,手中的樸刀一用力,血珠順著刀背向下流。

「小心點!大哥!我上有八十」

「閉嘴!」傲締瞪著他,又扯動了傷口。

「好 !」

「別大哥大哥叫了,我沒你大,我看你們也不像壞人,以後叫我傲秦瓊吧。」傲締話到嘴邊,臨時換了個名字,畢竟,馬上就去人家村子做客了,真鬧得太僵不好,秦瓊大神,對不起了。

「什麼!您就是秦瓊?我的媽呀,我這是做了什麼?竟然向打劫您!」齊老大拼寫脖子傷口擴大也要扭過頭來,讓傲締很是驚訝,難道在異世秦瓊也這麼出名?

「你認識我?」傲締好奇的問道,前邊的齊二也湊了過來。

「哈哈哈,听到沒有,這是秦瓊,二弟,終于看到我心中的偶像了。」齊老大的樣子讓傲締懷疑,不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秦瓊還是他的演技爆棚。

「大哥,去我家,我把另一只雞腿也給你,嫂子也需要休養,我去找三大爺,他以前當過軍醫!」傲締的刀稍稍離開了齊老大的脖子,他竟然也沒有掙月兌,就那麼的站在那,指著前方不遠處,哪里的確有裊裊炊煙升起。

看向齊二,他正不斷地點頭︰「真的,三大爺可厲害了,我小時候從房子頂上掉下去,就是三大爺給我治的。」

听齊二說完,傲締稍稍放心,看來瞎貓踫見死耗子,以後能用秦瓊這個名字,招搖撞騙了,呸!那叫迫不得已暫時借用他的名字!

齊二背著欒佳悅,走的比自己都快,齊老大一直在身邊說這說那,一些江湖上的事,傲締只能裝著不斷點頭。

「大哥,你看,到了。」眼前已經走出了枯木林,順著齊老大的手指方向,一個破舊的村落正坐落在哪里。

竟然這麼窮!和傲締想象中的鄉村生活完全不同,雖然有些失望,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實在是沒有挑選的余地了。

劇痛從身後傳來,齊老大把一把小刀刺進了傲締的後背。

「你」還是上當了,在地球,這絕對是一個奧斯卡影帝。

「我管你什麼秦瓊!誰認識啊!我讓你吃我雞腿!我讓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抽出小刀,傲締倒在地上,齊老大一腳接著一腳的踢向傲締。

教訓,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傲締再次學習到了,這個世界不能輕易相信身邊人。

即便是憨厚的漢子,經過幾次錯誤也學聰明了,這次齊二消停的閉上了嘴,跟在大哥身後,雖然想說著什麼,但是今天似乎說話就會辦錯事。閉上了嘴,跟在大哥身邊。

傲締眼楮里的數字劇烈的跳動了一下,顯示自己的數字在劇烈的顫抖,剛剛從二十二提升到二十五的數值又掉了下來,變成了二十,而且還在不斷的減少。

傲締大概弄懂了這些數字代表了什麼意思。剛剛吃了雞腿,補充了營養,這些數值就在提升,而現在,自己再次受傷,隨著鮮血的流逝,這個數值也在減弱。大概,等數值變成零的時候,就會死了吧。這樣也好,最起碼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

想通這些,傲締忽然一波了,齊老大楞了一下,握緊樸刀的手也在顫抖,「二弟,看到你剛才背著的女人沒有?」

「看到了。」

「好看麼?」

「好看,比翠花都好看。」

「這次你能娶媳婦了。」

齊二看了一眼齊老大,撓撓腦袋。

「來,拿著刀,把他殺了,這個女人就是你媳婦了!」齊老大也是第一次打劫,更別說殺人了,可是眼前的人逼得他不得不做出決定。原本只是想單純的打劫,現在,老巢被人知道了,還要搶了他的女人,要是不殺了他,以他剛才的血性來看,自己睡覺都別想消停了。

「我不干!」齊二後退了幾步,平日里看到越他都害怕,現在居然讓他殺人?

空氣有些安靜,風吹起黃沙,刮在人臉上,有些沙粒還吹進了眼楮。枯林里有幾只黃鼠狼正在向這邊張望。

傲締在等一個機會,如果成功了,自己還能躲過一劫,如果失敗了這一夜,他的運氣應該快用光了,每次都是差之毫厘,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把僅存的運氣調動出來。

下定決心,齊老大還是握緊了刀,幾次誘騙無果,他只能自己動手了。抬頭看了看四周,確定了沒人,慢慢走進了傲締,只是顫抖的雙腿出賣了他的內心。

「對不住啊,我過年給你燒點紙!」

「哈哈!你以為我哦做鬼會放過你?」傲締單手拄在地上,另一只手在身後已經握緊了菜單,剛剛齊二遞過來那一把。

自己的數值已經變成了十六,不知道齊老大的小刀是什麼樣的。刀口不長,此刻竟然還在微微流血。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血就快流干了吧。

「對不起了!」看到傲締似乎無法反抗了,齊老大高高舉起刀,伸過頭頂,閉上眼楮用盡全力砍向傲締,當傳來一聲「 !」的時候,劇痛也隨之而來。

傲締咬緊牙關,甚至牙齦都擠出了血,只為將菜單松緊齊老大的肚子。

手中的樸刀晃蕩一聲落在地上,齊老大把手伸到菜單上,想要拔出來,可是菜單已經整個穿透了他的月復腔。大出血讓他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痛苦的倒在地上,最後一眼看到的是捂住眼楮的傻弟弟,就是他剛剛把這把菜單遞給了殺自己的人。

听到身體倒地的聲音,齊二才敢從手指的縫隙里向外張望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整個人的魂魄都快嚇出來了。倒在地上的竟然是大哥,而那個殺了大哥的人竟然正向自己走來!

「你殺了我大哥!我和你拼了!」

齊二正握緊鋼叉,想要撲上來,卻心中被恐懼魔王所控制,傲締走一步,他就退一步。最終竟然哇呀一聲,掉頭跑了。

「殺人啦!有人殺了我哥!快來人啊!」

求救聲傳進傲締的耳朵,心中暗叫不好,村子還有些距離,等齊家村的人回來,不知道自己能跑多遠。

傲締終于看到扎自己的找到了,類似于小時候家里殺豬的刺刀,扎上一刀,血流不止,不過用這種辦法殺豬的人少之又少,因為豬會一直哀嚎,直至死亡。

樸刀彎成一個可怕的的弧度,不過還好,沒有折斷,傲締近乎于趴著離開了這片充滿血腥氣味的枯木林。

走了大概半刻鐘,傲締的數字已經不足十了,查詢了一下欒佳悅的數值,是安全的二十七點。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大概這輩子听不到她說的話了吧?

究竟是什麼讓自己堅持到現在?傲締第二次問自己,不過也想不出什麼答案了。

當傲締的數值最終變成五的時候,身後有追兵追了上來,將欒佳悅放在枯草里,這次他沒有猶豫,親在了欒佳悅的臉上。

看來,這輩子不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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