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庭隕落 第八十七章 祭壇

作者︰仈爪章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萬毒蛛一族的祭壇,從上古時期就由她們一族守護,一直到了今天,新一任女王繼位,仍然將其視為己任,絲毫不敢懈怠。

正如朱九色所言,祭壇的真正作用早已經被遺忘在時間長河中,至于為什麼她還會接替守護祭壇的使命,大概是在就任女王那天,向列為祖先誓言過的原因。

除非族群毀滅,負責守護祭壇永遠不可荒廢,一直到不再需要守護的那一天。什麼是不需要守護的那一天?當時機真正到來的時候,自然一切都會明了。

林初來南美之前,也是突然想到要來這個祭壇看一看的。在最初制定計劃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周游世界,與世界各地的強者交手,從中學到更高深的格斗技巧。

這一路走來,計劃的目的似乎變了,變成探尋當年發生的真相。真正的未知的才是最吸引人的,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不是白來的。

這件事對林初來說,目前一點益處都沒有,相反知道太多還容易早死。

知道太多容易早死,這是四姐小時候,厭煩了他這個十萬個為什麼的解釋。

高貴的龍族四公主從不說空話,說把他吊在火山口上教訓,就絕對不會把他吊在滿是鱷魚的泥潭上。

林初的境界已經夠了,缺少的是突破的契機,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方能堅定自己的道心。

像是成為至強者,接替青龍守護國運,又或者為了四姐、大聖十幾位靈的期盼……自己騙自己,從來都很難實現,當心里勸誡自己這事是對的,就會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你,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對的。

這一點就比較難搞了,成為最強一直都不是林初所堅定的目標,他更喜歡的,說的不好听點,叫做游手好閑,安靜的享受生活。

阿泰想跟著去,看看面前充滿誘惑力的果子,最終還是選擇留在這,她要看看究竟會有多少種不一樣的果子。

朱九色正不知道怎麼勸誡他們,沒想到自己就選擇留了下來。

白慈沉是個審時有度的人靈,這會兒選擇留下來,她相信,如果林初想告訴她,會叫她一起的。

被帶著些許期待的人猶豫了一下,白慈沉正閉目養神,林初還是選擇自己去,這畢竟是萬毒蛛一族的秘密,守護幾千年,能讓他一個人去已經是憑著往日的交情了。

這次跟隨的只有菲奧娜,她和豬朱九色的關系,就像朱九色和阿狐那樣親密,是從小長大的姐妹。秘書女蜘蛛很干練,之前就被蘇提兒培養為下一屆長老會的人選的,這一次她的女兒撿到了一個現成的好助手。

宮殿的寶座後有密道,這個位置平日從來都沒有靈過來,就算是侍女清掃,也不會掀開後面的簾子。

穿過密道,外面來到了一處山谷,山谷周圍滿是懸崖峭壁,看不出什麼名堂。

沒幾步遠的小徑,外面應該又是一處福地。

地面滿是破碎的石頭,像被鐵錘錘碎散落在地面上的,林初並不著急去祭壇看,而是蹲在地上撿起石塊,模著石塊的邊緣。

邊緣缺口像是昨日才被敲碎的,缺口也很新鮮,朱九色解釋道︰「這里一直都是這樣,從我繼位的那天起,母親第一次領我進來,這里就是這樣的。後來我獨自在這兒待了一周,什麼都沒發現。你手上拿著那塊石頭是我扔在那,我記得很清楚,不能白收你的龍之淚。

我進來的一周,這附近都探索個遍,連下面都深掘下三尺,依舊是這些白色的石頭。你要是不信,想在這里待多久都可以,甚至挖地十米,幫我們挖出一口井來是最好的,這里的風水要改變一下了。」

听到這,林初扔掉石頭點點頭,已經沒有搜查的意義了。

繼續向前,連帶著欣賞峭壁上的景色。

峭壁是白色的,長面還長著幾棵頑強的古樹,古樹不大,只有寸余,卻生長的極好,上面的果子已經快要成熟。

「從外邊看,這里就是一個小水潭,哪怕有強者凌空飛過,也看不出任何名堂,這樣能屏蔽大多數的敵人,」

林初抬頭望望天上,灰蒙蒙的,應該有一層隔膜欺騙過往人的視線。

又走了兩步,看到了那個小水潭,水很清澈,卻是死水,這湖底應該有什麼天才地寶一直淨化水質。

「下邊不會有什麼靈獸吧?一般像這種機密之地,不都是有大妖守護的嗎?」

朱九色和菲奧娜對視一眼,笑道︰「你忘了?從某種意義上講,神話中的神獸不正是我們嗎?」

「哦?哈哈!這倒是忘了。祭壇呢?」

朱九色指著水域中間說︰「在里間,想進去有一個很苛刻的條件,不能運用靈勢,只能靠毅力前行,稍有反抗,會被傳送到位置之地,至于去哪,看你運氣。如果機緣得當,祭壇就會讓你見到,如果運氣不好,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的。」

「嘿嘿,別看我運氣不怎麼樣,遇到的也一直都是麻煩事,但是在這種狗屎運上,我還是不錯的,老天爺對我還是照顧那麼一丟丟的。」

「那就恭祝你了,我們在這里等著你。」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切記,走到深處不要動用靈勢,要是剛進去的時候祭壇不友好,就運轉靈勢,說不定還能在地球上見到你,要是走的深了……說不定再見你就得下輩子了……」

「嘿!走了!很快的……」

林初的這句很快,一去就是三個月,而朱九色這三個月間,就站在原地一直等著他,這是他與林初的約定,他不願意相信林初這樣的大氣運著,會死在里面。

湖面上,林初邁出一步,一剎那天地轉變,身旁的一切都變得霧蒙蒙的,身後的朱九色和菲奧娜也一齊不見。

等林初向後退了一步的時候,卻發現他真的退了一步,而沒有退出這片水域。

「不是老兄!我就隨口那麼一說,說我自己有機緣,真就踫上了!」

妹的!我就不信這個邪了!走!

林初沒有動用靈勢,他還是想去看看那份機緣是什麼,動用靈勢就會被瞬間排擠出這片空間,不一定會被傳送到哪里,有可能是遍布猛獸的虛空,也有可能是萬里海底的深處?

洞天福地最大的特點,就是自有規則。

地面的水波流動,水不知流向何處,這里也不再是小水潭的樣子,而是像一條江河,蜿蜒向前看不到源頭。兩岸的峭壁上,古樹撲朔,偶爾還會看到一個個涼亭,亭中似有人在喝飲酒作樂。

林初則像一葉孤舟上的游客,隨著水流向前。

水面上的游客又想起了以前學過的一首詩。

朝辭白帝彩雲間,

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

輕舟已過萬重山。

難道詩仙他老人家也是偶然路過了這樣一段福地?

林初對遠處涼亭的人拱拱手,那邊似乎也向他舉起手中的酒杯致敬,只是動作一直保持在原地不動。

主人歡迎客人,林初還真打算去喝上一小杯,很久沒有喝過酒的滋味了。

水呈實質,走在上面猶如走在鄉村小路,雨後的空氣頗為清新。

這方山水是濃郁的靈勢構成,朱九色應該沒有進來過吧……她說的含糊其辭,不願意承認那個事實。

遠處有歌聲,宛如天籟。

幾乎翻遍腦中的山海經樂章,才想起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

鹿蜀——

「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謠,佩之宜子孫」

從招搖山往東一千多里,有一座杻(ni )陽山。杻陽山是一座非常富饒的山,山的南邊盛產黃金,北邊盛產白銀。在杻陽山上生活著一種瑞獸,叫作鹿蜀。鹿蜀的形貌很像馬,同樣是健壯的身軀,善跑的本領。不同的是,鹿蜀的頭部是白色的,有一身比老虎的斑紋更為華美的紋路,尾巴是紅色的。鹿蜀是成群聚居的,經常在山岡和草地上奔跑,四蹄強健,如雷奔騰。鹿蜀的叫聲很好听,時常會直立前身,唱一兩首好听的歌。

據說秦朝丞相趙高指鹿為馬的時候,就費盡心思找了一頭鹿蜀。秦二世時期,趙高為排除異己,特意派人去南方找來一種既像馬、又像鹿的奇異動物。秦二世和群臣一時難以判斷出它到底是馬還是鹿。趙高的如意算盤是︰如果秦二世說是鹿,自己就說是馬(指鹿為馬),如果秦二世說是馬,自己就故意說是鹿(指馬為鹿)。這樣就可以借此機會來觀察群臣的態度,然後再找機會把那些與自己政見不一致的大臣排擠出去。最後狡猾的趙高得逞了,一手掌握了整個秦廷,鹿蜀卻在無意中做了趙高的幫凶。

這種靈專門用美妙的歌聲吸引過往來客,借此引來矚目。

這是心魔……林初摒棄而不听,很快,身後的涼亭消失,那唱著美麗歌謠的靈也同樣消失,連同身後的山水一同變成了墨水流淌。

墨水匯聚,流向河種,最後變成靈勢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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