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委屈抱怨

何雲正雖然心里還在想著何清歡的事兒,不過對于身後傳來的聲音,也不是沒有听到。

何雲正嘴角動了動,沒有停止步伐回頭看她們母女倆,反而是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胡莉見狀察覺到不對勁,趕緊抬手去拉扯了一把何雪柔的衣裳壓低聲音說道︰「好了,別說了。你去歸去,一會早點回來,可別惹你爸生氣了。」

雖然胡莉也正在氣頭上,不過對于何雪柔要去外面走走散心也不是不理解,也只能對何雪柔隨意叮嚀幾句了。

看著何雲正那矯健的步伐,絲毫沒有要等待她們的意思,胡莉不由得更來氣了。

雙眸狠狠地瞪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找不到發泄口的她也確實是憋屈了,見何雪柔掏出手機了,胡莉疑惑地問道︰「打給逸風?」

「不然呢?」何雪柔反問道。

「好了好了,媽就不跟你嗦那麼多了,你爸今日火氣火爆,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吃了火藥。何清歡那個小賤人也真是有一套的,你爸這麼快就被她蠱惑了。」胡莉一想起何清歡,心里就忐忑不安。

何雲正這光明正大地袒護何清歡的苗頭可不是好事,這等于給胡莉與何雪柔都敲起了警鐘。

「媽,你可得回去教訓教訓你的丈夫了。這哪里有這樣的,打我也就算了,還打你!」何雪柔雖然蠻橫,不過在這個時候倒是還對自己的母親有那麼一種疼惜的。

更何況,此時的胡莉還是一個病人,何雲正為了何清歡居然能動手打她,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被何雪柔這麼一說,胡莉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雙眉也蹙了起來。

是啊,結婚了那麼多年,何雲正一向對她是寵溺的態度,怎麼可能會舍得打她。然而,在這一天,她驚覺原來世界變了。

昔日何雲正寵溺的每一幕都在這個瞬間浮現于腦海,胡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嘴角上揚了一下,然而,但回憶一點點地拉近,胡莉的神色就越發難看。

何雪柔給傅逸風打電話時,語氣並不溫柔,傅逸風在電話那頭有點緊張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雪柔幽幽地不悅說道︰「還能是什麼事情?不就是因為何清歡羅。」

一听到說何清歡,傅逸風瞬間來了興致,立馬追問是怎麼回事。

「你就別問這麼多了,我今天要去你家吃飯。」何雪柔直接了然,一邊說著一邊抬眸看了看一旁的胡莉。

來到傅逸風的家里,何雪柔見到傅逸風的那一剎那,立馬就雙眸氤氳出了薄霧,抿了抿雙唇,然後一臉委屈地柔聲說道︰「逸風。」

「怎麼了嘛?何清歡怎麼對你了?你看你,這扁嘴的樣子真丑。」

傅逸風還有心情與何雪柔打趣地看玩笑,完全沒有留意到何雪柔眸底的那種怒意。

「那就是一個小賤人,臭**!」何雪柔沒有直面回答傅逸風的問話,而是一開口就是辱罵何清歡。

「好了,別氣。」傅逸風輕聲安慰著何雪柔,然後挽著她的手走進去。

何雪柔才剛坐下,傅逸風到一旁泡茶。這個時候,陶玉蘭听到有說話聲,趕緊從房間里出來了。

看到是何雪柔來了,陶玉蘭兩眼發光一樣,立馬精神抖擻起來,趕緊就下樓。

陶玉蘭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趕緊走到何雪柔的身旁坐下,然後就抬手拉著何雪柔的縴縴玉手關切地問道︰「看你臉色不對,一定是受委屈了吧?給我說說,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傅逸風?」

一邊說著,陶玉蘭就已經抬眸看向傅逸風,眸底閃爍著一種對何雪柔的寵溺愛意。

被陶玉蘭這麼一說,何雪柔本來還是滿腔怒火的,這一下基本都消除了。

只是,當傅逸風端著茶走過來,何雪柔就扁著嘴開始抱怨了︰「你不知道那個何清歡有多過分,今天我爸陪我媽去醫院看病,他居然去看那個喬雅韻,一個半死不死的人有什麼好看的。」

頓了頓,何雪柔就抬手模著自己的臉頰說起了被何雲正掌摑的事兒。

一听到這話,陶玉蘭整個人都不好了,比傅逸風的反應還要激烈,立馬緊張地問道︰「打你了?為了何清歡?」陶玉蘭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伸手去模何雪柔的臉頰為她檢查是否有受傷……

听聞何雪柔這麼說,傅逸風那俊俏的臉龐也流露出了一絲黯淡的神色。

何雪柔一邊抱怨控訴,聲音也逐漸變得哽咽起來,豆大的淚珠也不停地從眼眶里滾落出來,此刻的她,可謂是任誰看著都是我見猶憐。

看著這麼委屈難受的何雪柔,傅逸風趕緊上前坐在何雪柔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然後溫柔地安撫︰「咱們不管何清歡了。」

再一低頭,何雪柔那含著眼淚的眸子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他那雙凜冽的雙眸也泛起了血腥。

是啊,何清歡,還真的是他與何雪柔的宿敵了。因為何清歡,他們就沒少受到本不該有的不公正待遇。

「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傅逸風鄭重其事地承諾道。

而陶玉蘭則是眉頭緊蹙著,神色也是鐵青得難看,幽幽地詢問︰「那你媽……」

說罷,陶玉蘭沉重地嘆息一聲,心里突然就覺得在未來的日子里,他們與何清歡只見的明爭暗斗會越發激烈。

此時,傅鼎山也從外面回來了,一進來就看到何雪柔那泛著淚水的雙眸,再看看傅逸風與陶玉蘭那凝重的透著一種怒意的神色,不禁疑惑地隨口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

傅鼎山話音剛落,陶玉蘭也就喋喋不休地重復說了何雪柔剛剛抱怨所說的話。

陶玉蘭的話還沒說完,傅鼎山的神色就由剛剛的平和逐漸變得陰沉,眸光也開始轉移到何雪柔的身上。

傅逸風驀然一個抬眸,察覺到傅逸風的眸光透著狠厲,心里不禁咯 了一下。

是的,傅逸風意識到了陶玉蘭的話非但不會為何雪柔帶來好處,反而要為何雪柔招致訓斥了。

其實傅逸風一早就有感覺出來,傅鼎山對何雪柔並不太滿意,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初堅持要與何雪柔在一起,傅鼎山壓根就不會同意他們的這頭婚事。

在傅鼎山的眼里,何清歡才是最佳的媳婦人選,當年與何清歡在一起,每次何清歡到他們家里來,傅鼎山都基本是蕩漾著笑意的。可是如今呢,何雪柔每次到他們家里來,傅逸風就基本沒見傅鼎山笑過,時常都是神情肅然,特別讓他們感到壓抑。

「雪柔,你該好好改改了。」傅鼎山雖然聲音依然保持著緩和的氣息,不過那句話卻是已經說明了傅鼎山對何雪柔的作風的不滿意。

「爸,你是不知道何清歡她……」話音未落,何雪柔就被傅逸風的胳膊肘給踫撞了一下,這是在暗示她別亂說話。

傅逸風太了解傅鼎山的脾性,隨便胡說何清歡的不是,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傅逸風也深知何雪柔的性格,她與何清歡之間的那些恩怨矛盾,時常都是何雪柔沒事找事罷了。

這不,何雪柔一旦開口想要為自己辯護去抹黑何清歡,傅鼎山的神色就驟變了。畢竟,最近他經常去醫院,與何清歡的點滴相處都能讓他真切地感受到這個女人的獨特美好。

傅鼎山一度認為這是傅逸風沒有福氣,實際上是傅逸風配不上何清歡這般美好的女人。不過呢,傅鼎山倒也還有安慰,畢竟傅安年也是他的兒子,傅安年能與何清歡如此恩愛,對于傅鼎山來說就已經是一種最好的安慰劑。

見傅鼎山的神色變得陰沉,何雪柔方覺自己不應該說剛剛那句話,可惜為時已晚。

傅鼎山板著臉直勾勾地瞪著她,一字一頓地訓斥她︰「你該好好學學人家清歡,做人要得體大方,肚量要大一點。」

頓了頓,傅鼎山狠厲地批評道︰「你說話著實是太過分,如果是我,我更會掌摑你。」

這麼直白的呵斥,讓何雪柔的顏面都快掛不住了,一抹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

陶玉蘭見狀,自然是不會忍耐,趕緊要為這個自己喜歡的媳婦兒說上幾句好話了。

陶玉蘭起身上前,對傅鼎山柔聲說道︰「鼎山,這不雪柔也是受了委屈嘛,你……那個何清歡,也是嘴巴子厲害的貨色,不然雪柔會這般哭訴?」

「夠了!」傅鼎山驀然一個回頭,黑眸子狠厲地盯著陶玉蘭,然後嚴肅地指責她︰「你就是為老不尊!」

「誒,你!」陶玉蘭被傅鼎山這麼一句話給搪塞得啞口無言,只是這麼干瞪著他,內心里也是不悅了。

何雪柔見他們又是差點為自己爭吵起來,覺得氣氛不對勁,趕緊開始轉移話題︰「那個……我昨天學一道新菜式,要不我今天下廚做給你們嘗嘗?」

說罷,何雪柔就起身走向廚房,傅鼎山與陶玉蘭雙雙沖著那個身影投去目光,良久,兩人面面相覷,卻沒有再說話。

何清歡與傅安年從醫院里出來就一起到外面吃了一頓法國大餐。興許是因為何雪柔與胡莉被何雲正教訓了一頓的緣故,何清歡可謂是胃口大開,看著面前的牛排,嘴上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過,隨手就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紅酒,更是大贊紅酒味道太棒。

「看來,你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啊。我都許久沒有看到你這般燦爛的笑容了。」傅安年弱弱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拿起刀叉切著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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