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嬌寵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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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束拓拽著齊綴的手把她拽出了宮。

大宴已經散了,來往遇到不少貴勛,看他們二人拉拉扯扯的,不少人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束拓皺了皺眉。

他低聲道︰「綴兒,好好走路,別讓我扯。」

齊綴茫然地看了他一會兒,本能地想說「你算老幾」?

可是她看了一會兒之後,又轉了身爬上了車。

束拓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車簾一放下,黑暗的車廂里,一個身影就撲了過來。

「……綴兒!」

她低聲道︰「束拓,束拓,你別說話。」

他動了動唇,想說什麼,突然唇上就覆上了帶著酒甜味的柔軟。

束拓整個人腦子里仿佛炸開了那般,下意識地把這柔軟的身軀攬進懷里。

黑暗顛簸的車廂內,他們激烈地擁吻。

齊綴的唇舌柔軟帶著冷香,仿佛是酒里泡出來的美人,每一寸每一個呼吸都讓人迷亂。

束拓竭力壓抑著自己,低斥道︰「綴兒,你醒一醒!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勾引我!」

齊綴吻過他的唇他的臉頰他的下顎,往下含住他的喉結,輕輕啃噬。

束拓想把她推開,他那可拔千斤,曾經能輕易擰下最強壯的勇士的腦袋的手,此時卻仿佛沒有了力氣那般。

「我是勾引你,你什麼都知道。但是現在,你抱緊我,別放開我。」她低聲道,甚至有些哀求。

「……明天你酒醒了,就會後悔的!」

齊綴哽咽道︰「我不想再一個人了,束拓,我真的不想再一個人了……」

束拓的瞳孔猛地一縮。

「就這一晚上……你抱緊我別放開,束拓……」

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她明天起來就會翻臉不認人。

下一瞬,束拓突然掐住她的腰身把她抱了起來放倒在了地上。

帛國王子的馬車,自然寬敞。

黑暗中她的呼吸格外急。

束拓精壯的身軀覆了上來,像是盤踞在車中的野獸。

他低聲道︰「綴兒,你記住,這是你自己選的,以後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齊綴低笑,聲音很嬌。

她喃喃道︰「束拓,束拓,你還年輕。」

「比你小七歲罷了,你會比我先老去,你會比我先沒有力氣,窮其一生,你不是我的對手。」

下一瞬,他低下頭,用力吻住了她。

他的唇舌滾燙,和她的柔軟甜膩完全不同。

正是最血氣方剛的年紀,懷里摟著的是他從小夢寐以求,每個夜晚都會想起的女人。

束拓的吻很用力也很霸道,幾乎是撕扯著她的唇舌,按住她的後腦勺,強迫她接受他繾綣的深吻。

齊綴從未被人這樣吻過。

從前那些人,包括她名正言順的郡馬,包括陰連城。

他們是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因為他們害怕她。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此時的束拓一樣,近乎凶狠地撕扯著她。

齊綴覺得頭有點暈,身體幾乎要癱成了水那般,舌忝著舌尖泛出的腥味,低聲喃喃道︰「束拓,束拓……」

他吻著她卻不給她,咬著她嬌滴滴的耳珠子,雙手撫上渾圓的胸前,用力得讓她疼。

齊綴難耐地在他身上輕輕蹭,不滿地道︰「束拓,束拓,給我……」

「綴兒,綴兒不急。」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咬住她的衣領,舌忝了舌忝她精致的鎖骨。

齊綴難受了,床笫之間從來都是她讓旁人難受,從來沒有人讓她這樣難受……

束拓感覺到她的不滿,哪怕自己已經壓抑得要崩潰,卻還是低低地笑出了聲。

「綴兒,我最喜歡你這樣。你要好好求我啊。」他低聲道。

齊綴攬著他的脖子,低聲道︰「束拓,你若還是個男人,今天你就得把我弄死在這兒。不然……」

她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就得去找別人了。」

「!!!」

下一瞬,束拓紅了眼,猛地撕開了她的衣領。

黑暗中衣料碎盡,齊綴有些猖狂地笑。

那笑聲中束拓愈發憤怒,仿佛也在惱怒自己最終還是輸給了她。

這場你來我往的挑釁和爭斗,他一敗涂地。

「你自找的!」

他咬牙切齒地道。

齊綴笑得可開心了,喃喃道︰「毛孩子……」

下一瞬,她驚呼出聲。

束拓的聲音難耐又緊繃︰「你看看,我是毛孩子麼,嗯?」

齊綴甚至覺得有點疼。

束拓正當年,身材結實魁梧,她的手撫上去的時候那肌肉也硬得充滿了壓迫性。

束拓動了動腰,在這顛簸的馬車中,仿佛要被極致的歡愉吞噬。

為了避免讓這女人看不起,他生生咬牙忍了下來,低聲道︰「你看看,我比其他人如何?」

齊綴漸漸適應了他,此時滑膩雙腿也環上他矯健的腰身。

「活兒是不錯……就是廢話啊,未免也太多了些。」

她像條靈活蛇那般攀到了他身上。

「束拓,弄死我。」

下一瞬束拓徹底失控,馬車更加顛簸。

束拓來自西域,本就是奔放不講究的風俗。但是齊綴是他自幼夢里的人,好不容易吃到嘴的美味珍饈,他原是想帶回家一點一點細細品嘗。

但是齊綴的反應實在讓他把持不住!

黑暗中她壓抑地喘息,瑟瑟的呼吸,勾住他的腰身,扭動的身子仿佛最惑人的精魅。

束拓為她發了瘋,著了魔。

在這馬車上便不能自已,徹底失控。

車內不斷傳來男子如野獸般的嘶吼,女子的低吟雖然嬌弱甚至氣若游絲卻仿佛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帶著低低的挑釁。

自然引得那男子愈發惱怒愈發瘋狂,只恨不得那麼整個將她拆吃入月復!

齊綴不知道那天束拓折騰了她多少次。

他是想讓她求饒。

可齊綴是什麼人?再痛再累也不可能會求饒。

後來她意識不清,感覺他把她從車上抱了下來,抱進了暫居的驛站。

他把她放進溫暖的水中。

她垂著腦袋靠在他壯碩的胸膛上。

束拓清理著她布滿青紫色痕跡的身子,眸中沉沉。

現在清醒過來了,他自己也有些懊惱,怎麼就在車上要了她三次,還把她折騰成了這樣?

「酒醒了麼?」束拓低聲道。

齊綴垂著腦袋,又湊過去吻了吻他極富男子氣概的胸膛。

她低聲道︰「我今兒……才知道什麼是男人。」

束拓的胸膛微微震動,明顯被她取悅。

「口渴?讓人給你準備了蜜茶。」

齊綴抬起頭,咬著唇看著他。她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臉上,勾勒出妖嬈的弧度。

「是口渴,不過我不想喝蜜茶……」

「綴兒?」

她猛地從水里抬起身子,用力咬住了他的唇。

「我想吃這個。」他低聲道。

束拓猛地瞪大了眼楮,最終竟強不過妖嬈的齊綴,被她給……按了下去。

……

帛國王子進京,讓京城上下都嚴正以待,隨時提防。

倒不料他剛進京就成了西南綴郡主的入幕之賓,拉著齊綴沒日沒夜地顛倒胡鬧。

白天經常看到他們二人手拉著手穿梭于逐漸繁華起來的鬧市,嬉笑怒罵,像任何一對兒小情兒。

齊綴比束拓年長七歲,可在他身邊看著卻依然像個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姑娘那般。

束拓性子放肆張揚,面對齊綴卻柔和不少,看著她沒心沒肺地扯著他在街上亂竄,他基本上也就是放縱地笑笑,然後跟上她的腳步。

然而轉個身,他就親手把招惹了齊綴的綏侯爵府鄭氏親手給打斷腿。齊綴呢,就很是小人得志地在一邊看著。

夜晚束拓幾乎從不赴宴,就算赴宴也帶上齊綴。

可是齊綴逢宴必醉,總有人喜歡灌她就算了,她還來者不拒,喜歡自己跑去跟人喝。

每次束拓都只能把她拖回來扛回去。因此他後來就再也不赴宴了。

有人說他是入了溫柔鄉,英雄冢。

齊帝派人監視了他整整一個月,發現他每天就是跟著齊綴胡鬧,鬧得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倆是什麼關系了。

而他放手去收回兵權,也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帛國方面的壓力。

甚至可以說,非常順利,朱氏子孫也沒有再出現過。

漸漸的,齊帝對帛國使臣放松了戒心。

這一天,齊綴罕見起了個大早,然後把摟著她不肯放的束拓給踹開了。

「嗯?這麼早?」

齊綴跳下了榻,有些興奮地道︰「我要去看棒槌。」

束拓知道棒槌是誰。

此時他心里有些吃味,忍不住就道︰「怎麼,皇帝點了頭?」

「答應了,我上了折子」,齊綴顯然非常興奮,道,「我要進宮去住兩天。」

束拓不願意了。

他粗聲粗氣地道︰「本王子答應了麼?」

齊綴自己穿好了衣服,叫了丫鬟進來給她梳頭。

束拓王子精壯的身子露在被褥外面,讓丫鬟微微紅了臉。

齊綴視而不見,對著鏡子自己先戴上了最喜歡的那一對兒血翡耳墜子,才道︰「需要你答應嗎?你以為你是誰?」

束拓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要沒記錯,你是美人計的美人,是來勾引我的。難道不該討好我?」

這女諜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

齊綴淡道︰「討好啊,怎麼不討好?昨晚怎麼伺候你的,忘了?」

束拓剛想說點什麼呢。

齊綴就笑道︰「還是說你這一時半刻都離不得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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