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誰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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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昭第二天跑去看了一眼,頓時就被嚇著了,回去教育顏清沅,千萬不能跟你老子學!

顏清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這自己的腿啊,哪能說砸就砸啊,我看母後還傻乎乎地照顧他呢,他倒還發脾氣,這又不對那又不對。」

顏清沅給她倒了杯茶,道︰「那也是沒辦法了不是麼。」

寧昭昭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你總說母後迂,可她性子極烈的。當初你被擄走,秦家上下不保的時候……」他頓了頓,才道,「老頭子氣得不行,讓人把他抬到城門底下去,叫囂著要殉城,怎麼勸都勸不回來。」

不過顏清沅那會兒那有時間勸他啊,棒槌都丟了,他的心都要死了。端王急得團團轉,他是不管的。

「然後呢。」寧昭昭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

「他在城下呆了一天,讓人家放箭了結了他。城上雖是逆賊,可又哪里敢弒君?然後人家去告訴他,母後已經準備好了三尺白綾。」

寧昭昭愣愣的。

「老頭子前腳殉城,她後腳就殉夫。」

「……」

顏清沅面色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老頭子就滾回來了。到底抹不下面子,還是你外祖父給他找了個台階。」

寧昭昭嘆氣︰「冤孽冤孽。」

顏清沅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又直笑。

殉城殉夫什麼的,她也就是在話本里見過,也相信確實有很多那樣的烈士。

可哪里能想到自己府里的那一對老怨偶,先前竟是這樣的?

「他們倆其實是分不開的。你就別跟著摻合了。」顏清沅低聲道。

他自然不可能告訴棒槌他不會給老頭子一點喘氣的機會。拿捏住了秦皇後,老頭子還得給他賣命。

誰讓他欠下的賬太多,生兒子就是討債鬼,一筆筆就要跟他算清楚讓他還!

寧昭昭道︰「你們齊家的男人,個個不要臉。」

「哪里?我才不會傻得自己砸斷腿。我不殉城,也不殉國,我就殉你。這是不要臉麼?」

「……」

顏清沅低聲道︰「他是來還債的。一點一點的還。母後離了他還好,若是真的他們倆一處去了,你等著看吧,老頭子晚年都是做牛做馬的命。」

「那怎麼可能,我就看母後做牛做馬照顧他了,還要被他騙呢!」

「所以說你傻不是?眼下這不是還沒穩下來嗎。母後那脾氣你不知道麼,又驕縱又暴躁……」

寧昭昭呆了呆。

顏清沅看她這副樣子就不行,轉了個身把他按到廊柱上,嘟囔道︰「你能不能關心關心我,嗯?關心關心我啊。你知道我吃了三天的東坡肉了,很想吐嗎?」

「……」寧昭昭呆呆地道,「你不是說我吃什麼你吃什麼嗎?最近府里那做東坡肉的廚子,不知道哪里弄了個秘方,做出來的東坡肉愈發好吃了,我每天吃著好像都有點不一樣。你沒吃出來嗎?」

顏清沅慪得不行,道︰「沒吃出來!我不吃了,明天你也不許吃了!」

「這樣啊……」

寧昭昭想說什麼,他已經有些生氣地捧住她的臉吻了下來。

本來就跟得遠遠的丫鬟們連忙都跑了,忙著清場。

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啊,回房鬧不算,成天在廊下,花園里逮著了就是一頓膩歪。

顏清沅咬著她的唇,非常堅決地道︰「我不吃東坡肉!」

寧昭昭笑得不行,撫模著他的腰身,低聲道︰「不吃就不吃,我也不吃,好不好?」

她最近越來越知道怎麼哄他了。有時候顏清沅覺得自己就跟小瑜似的,完全就是在她懷里撒嬌的孩子。

許是棒槌總是能把他哄得好好的,而且膽子也變得很大,甚少抗拒他的親近。他連醋都不怎麼吃了。

顏清沅眸中暗了暗,低下頭又去吻她。

宋顧謹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又被齊綴給逮著了。

本來齊綴去了榮睦府,醉生夢死把他給忘了。見著了又想起來了,那「司法之臣,大齊最烈的男人」,撩撥得她不行,便又纏了上來。

宋顧謹這輩子第一次有見到女人就落跑的沖動。便是從前被秦淑月她們纏著的時候,也沒這次這麼恐怖。

秦淑月她們好歹還有點貴女的矜持。這齊綴一個西南寡婦,在旁邊面前端莊正經,人人都要說端王府的綴郡主貴氣逼人。

那什麼貴氣逼人……

見了他簡直就是一女土匪啊!

宋顧謹拋下左頌耽跑了。

這匆匆忙忙趕回王府,想起自己吃了整半個月的東坡肉……心下輕快了些。

突然一抬頭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他整個人都懵了。

花園里安靜得不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那兩人旁若無人在廊下親密,連帶著園子里的花香都粘稠了幾分。

暖風習習,色授魂與,醺醺欲醉。

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她的嚶嚀,她用一種旁人絕不可能听到的嬌氣聲音道︰「阿沅,你親親這兒……」

宋顧謹猛的清醒過來,倉皇逃出院子,才發覺自己滿手都是汗。

寧昭昭被親得暈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感覺他的動作頓了頓,就有些不高興。

顏清沅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

「阿沅……」

顏清沅輕輕咬了咬她的脖子肉,低聲道︰「還吃東坡肉嗎?」

怎麼又提起了這個?

「不吃了。」她偏過臉,臉頰跟他蹭了蹭,氤氳著眼看著他。

顏清沅笑了,一把把她抱了起來,低聲道︰「回房再說。」

在這方面他其實是個還算正常的男人,自己女人的嬌態豈能讓旁人看了去?

寧昭昭低聲道︰「腿軟。」

顏清沅愣了愣。

寧昭昭蹭上去摟住他的脖子,低聲道︰「阿沅,我腿軟。」

「抱你呢。」他這麼說著,突然就加快速度走了幾步。

寧昭昭吃吃地笑。

顏清沅回了房把她放在榻上,看了她一會兒,低聲道︰「你在勾引我知道嗎?」

棒槌非常正經地道︰「不知道。你不正經,所以才這樣。」

顏清沅渾身燥得不行,想了想又不好動她。

他只得道︰「不是有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棒槌笑得在榻上打滾。

可是大黑不太高興的樣子。

他今天早上沒出去,對外宣稱要「侍疾」。

可是工作量並沒有減少。他親自去了一趟書房把東西搬過來,看了一眼趴在榻上的棒槌。

「……」

她已經解開了衣服,垂著手貼著榻,眼巴巴地看著他。

不得不說這玉榻是個好東西,冬暖夏涼,還恆溫,她貼在上頭,多久它也不燙。

一把青絲垂到底下,如玉凝脂般的肌膚。

她可憐兮兮地道︰「熱。」

那有他熱嗎!

顏清沅要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又是故意的?」

寧昭昭扭過臉,道︰「哼,是你不正經。」

顏清沅扯了扯衣領,心道無論如何不行了。

他二話不說關了門,落了鎖,把來送酸梅湯的墨珠堪堪擋在外頭。

「……」

寧昭昭眼巴巴地看著他月兌了衣服。

「你能記著你自己大著肚子麼?」他沒好氣地道。

寧昭昭倒是很配合,由著他拉住了腳踝拖了過去。

她無辜地道︰「我記得啊。我不記得我怎麼敢?」

「……」

怎麼覺得她就是在報復他從前的放縱和肆無忌憚?

顏清沅頭痛地道︰「棒槌,能不能不那麼記仇?」

寧昭昭笑得不行,模著他的臉道︰「你快來。」

「……」

顏清沅是真不行了,不要她一回今天大約得死在這兒了。

從前是要又哄又哄才能入了禁。今天她主動門戶大開他竟不能一逞風流,還得小心翼翼的伺候她。

不好壓著她,他只得退了出來,低聲道︰「棒槌,轉過去。」

真客氣,以前抓住胳膊就跟烙餅似的掉了個個兒呢,哪用得著問啊。

寧昭昭乖乖掉了個個兒。

懷孕之後她的肌膚愈發滑膩,一踫一個小漩。可偏生不胖,線條依舊流暢美好。

他俯身親吻著最愛的小腰窩,伸出舌頭逗了逗。

寧昭昭難耐地道︰「阿沅……」

顏清沅失笑,這才握住了她的腰身,又進入了她。

這一場相好來得很突然,又很溫柔很繾綣。

她很享受他事後輕輕撫模著她汗濕的身子時那溫柔的眉眼。

不知道這小子知不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折騰他的,是真的被他親得腿軟了。

明明是他先來勾搭她的啊……

她心想。

顏清沅跟她溫存了一會兒就起了身,套上衣裳開始整理那一堆的折子。

寧昭昭橫在榻上懶洋洋地看著他。

每天都這麼忙……寧昭昭蔫蔫地想。

「最近藝伶排了一支新舞,綴表姐跟我借人呢。你給我幾個侍衛唄。我要女的。」她翻了個身模著肚子,道。

她教出來的藝伶和從前很有些不同,有攝政王妃撐腰,骨頭硬的都表現出來了。

誰願意天生做個玩物?

她的人,絕色也好,傾城也罷,都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榮睦府那種地方也不是說就不能去,榮睦大長公主和姚芷荷都是有分寸的。

但她還是得讓侍衛跟著才放心。

「我跟你說過了,讓你少跟她們來往。」顏清沅無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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