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斗闖兩界塔的事,驚動了天界,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傳遍了。
天界議論這件事的人非常多,不過,七宮都好像非常默契一樣,對此閉口不談。
顯然,這樣的事出現,七宮已經處理不了。
天界。
最南端。
在天界最南端,有一座雲浮山,遠處望去,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漂浮在半空中,下面映襯著白雲,真可謂是仙境中的仙境。
在雲浮山的後面,有一個矗立在雲端的牌坊,牌坊兩邊是兩根巨大的漢白玉柱子,柱子上分別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飛龍。
牌坊的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天府。
這里就是天界統治者的居住之處天府的大門。
此時,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白發老者,正匆匆趕來,到了牌坊處,就看到兩道金光一閃,兩個穿著金甲的人出現在了這里。
老者趕緊拱手道︰「兩位仙君,請稟報天帝,真武仙君前來面見天帝。」
其中一個金甲仙君馬上說道︰「真武仙君,天帝早就吩咐過了,說您一來就馬上到天穹殿去覲見天帝。」
「多謝!」
真武仙君馬上就往里面趕去,不一會兒,就到了天穹殿。
一進大殿,他就看到一個女子正站在中間,面對著他。
「慕玥仙君。」真武仙君趕緊打了個招呼。
慕玥說道︰「天帝臨時有急事,無法見你了,讓我轉告你,令你率一百人前往凡界萬仞山,協助皓月仙君守住兩界塔,絕不能讓妖邪入侵。」
「是,我這就去辦。」
其實他們不知道,現在兩界塔的氛圍已經到了空前緊張的地步。
皓月仙君將兩界塔所有的天仙全部安排在了兩界塔,通道口那里增加了三十個高手,同時,兩界塔的外面也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而他和薇姿則留在了通道的下一層,時刻準備防範。
在這種防護下,禍斗再進來,怕是回不去了。
張爾陵被皓月仙君安排在外面負責隨機調度,因此他不算太忙,還有點清閑時間。
對于禍斗的舉動,張爾陵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無法理解禍斗是哪里來的自信,帶著這樣的貨色,就敢來闖兩界塔。
也許,是禍斗實在等不及了。
這邊沒法派人過去聯絡,禍斗就得不到這里的任何信息,況且他又是個沒耐性的人。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後面的事就更難辦了,而且自己的處境也危險了。
現在,凡界進了妖邪的事,恐怕不會再有人懷疑了,就算沒有直接證據,也不會有人懷疑。
一旦真懷疑起來,那皓月仙君肯定會從他這里先下手,比如現在,把張爾陵直接弄到了外面,讓他根本接觸不到通道口那里的事,這就是個信號,說明對他的信任已經完全沒有了,只是因為現在禍斗的事在這里頂著,皓月無暇顧及他罷了。
是時候得給自己安排後路了,再這麼下去,那就是等死。
張爾陵一個人來到了狩獵場,坐在石頭上沉思起來,腦海中反復琢磨著。
忽然,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張爾陵警覺地抬頭一看,竟然是薛義。
薛義走過來,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怎麼過來了?沒事嗎?」張爾陵看了看後面問道。
「皓月安排我配合一下下界調查的那些人,在我看來,像是故意把我支開。」
張爾陵道︰「我這不是也被支開了,兄弟,情況有些不妙,禍斗這個王八蛋,做事不顧後果,他這麼一鬧騰,咱們算是倒霉了。」
薛義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大哥,你看咱們要不要想想後路啊。」
「我也正在想這件事,可是後路是什麼呢?去妖界?」
薛義道︰「我不想去妖界,大哥,能不能跟上面那些人說說,讓他們拉咱們一把。」
張爾陵苦笑道︰「現在這個關頭,誰敢亂動,你看皓月那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連薇姿這種平時屁事不管的人,都親自去坐鎮了,天界現在肯定已經亂了,那幾個人自己能保證自己不露出馬腳就不錯了,哪有心思管咱們。」
「那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干等著吧。」
「我再想想辦法吧,我相信辦法總是有的。」
秦北流和蘇永,已經打了整整一個下午了。
這兩人打的是天昏地暗,誰也制服不了誰。
北冥山莊在修仙界中一直是一個比較神秘和低調的存在,莊主秦北流更是如此。
雖然兩人現在不分勝負,但蘇永很擔心,因為他注意到秦北流有一樣法寶,叫做紫光寶樹。
據說,這件法寶是從天界流傳下來的,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了北冥山莊的祖先手里,一代傳一代,就傳到了秦北流這里。
打到現在這個地步,秦北流居然還不用法寶,估計也是不想勝之不武。
「大仙君,您看這兩人的水平,是不是比以前那些人要強了。」石繁問道。
白衣水不知道為什麼,這陣子有些莫名地心慌,對下面這些人的比試也不像第一天那麼有興趣了。
「大仙君,您在想什麼?」見白衣水半天不說話,石繁就有些奇怪。
「哦,沒什麼。」白衣水這才反應了過來,剛剛腦子里確實有點亂。
「您看這兩人的實力,怎麼樣?」石繁又重新問了一遍。
「一般般,凡仙的毛病就是這樣,一旦遇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就不敢貿然下狠手,都是先慢吞吞的試探,殊不知這樣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失去機會。」
「大仙君說的是,這兩人是有些太磨蹭了。」
正說著,秦北流不知道為什麼,半空中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接著就開始往下落。
而再看蘇永,雙手不斷派出氣浪,一道接一道砸到了秦北流的身上。
秦北流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躲也躲不過,砰砰兩聲之後,就被氣浪砸到了地上,摔的是七葷八素。
觀戰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沒發現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些人沒發現也是正常的,因為剛剛的事,除了蘇永之外,怕是白衣水也沒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