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
萬花城的一處宮殿內,季縴縴神情恍惚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
看到季縴縴如此模樣,蕭申笑著問道。
「我,我丟錢了。」
看到蕭申,季縴縴小嘴一撇,委屈的帶著哭腔說道。
「丟錢了?你再想想丟哪了?」
看到季縴縴委屈的模樣,蕭申心中一驚,看她如此傷心的模樣,恐怕真的很心疼了。
「找不到,嗚嗚嗚……」
季縴縴流著眼淚,當即就撲到蕭申懷里大哭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找找吧。」
蕭申安慰了她一會,季縴縴乖巧的點了點頭,便帶著季縴縴又出去尋找了一番。
商鋪里,沒有。
大街上,人來人往,若是丟了肯定找不到了。
「客棧?你去客棧干嘛?」
蕭申站在一家豪華客棧門口,狐疑的看了眼季縴縴問道。
「我姐妹在客棧當掌櫃的嘛,我就來參觀參觀了。」
季縴縴理直氣壯的解釋道。
「好吧。」
蕭申點了點頭便和她一起進去尋找了一番。
毫無疑問還是啥都沒有。
然後是拍賣行,飯館,小吃攤,首飾店。
蕭申此刻內心是震驚的,這丫頭出去玩一天竟然能去這麼多地方,整個街區所有的店鋪她一個沒有落下。
到了黃昏時分,蕭申有些疲憊的回到了住宅區。
看了眼季縴縴「找不到就算了,破財免災嘛,對了,還沒問你丟了多少錢呢?」
「一塊靈石。」季縴縴傷心的說道。
「多少?」
「一塊靈石。」
听到此話,蕭申已經滿臉黑線,區區一塊靈石竟然浪費他大半天時間。
蕭申知道季縴縴貪財,是個視財如命的守財奴,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季縴縴再怎麼窮,幾十萬靈石還是有的。
可是蕭申沒想到,這個守財奴為了一塊靈石竟然哭成這樣。
「我的一塊靈石丟了,那可是一塊靈石呀,可以吃一頓飽飯了,嗚嗚嗚…」
蕭申本來還想訓斥一頓她,但是看她哭的稀里嘩啦,又于心不忍起來。
「好吧,別哭了,我給你兩塊靈石。」
蕭申無奈的嘆了口氣,翻手間拿出了兩塊靈石。
季縴縴怔怔的看著手中的兩塊靈石,然後「哇」的一聲,哭的更傷心了。
「又咋了,多賺了一塊靈石還哭什麼?」
「如果,如果那一塊靈石沒有丟,我就有三塊靈石了,嗚嗚嗚~」
「……」
蕭申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這個守財奴了,只見其一邊哭一邊從儲物袋里拿出靈石一個個數起來。
看著桌上堆滿的靈石,蕭申心中只有一萬個草泥馬飛過。
「縴縴,你家彩禮多少?」蕭申坐在沙發上,目光看著季縴縴問道。
自從和季縴縴在一起之後,蕭申總感覺在哄小孩子,季縴縴在他面前永遠都沒有成熟的一面。
「我家不要彩禮。」季縴縴怔了怔,快速收起了靈石說道。
「不要彩禮?這麼好?」蕭申一怔。
「當然了,所以也沒有嫁妝哦,你不許找我要嫁妝,哼。」
「…」
听到此話,蕭申心中了然,這丫頭就怕賠嫁妝,所以連彩禮都不要了。
看著她快速的收起靈石的模樣,蕭申是哭笑不得。
……
某一天的清晨,季縴縴向著神月湖的港口走去。
此刻,她的心情格外的好,馬上就能和蕭申喜結連理了,她也將離開萬花宗,和蕭申一起生活在萬花城里,開花散葉。
說起來,她能和蕭申在一起,對她來說真是天大的幸運,從認識蕭申開始到現在,她總是非常開心的。
從來沒有受過委屈,在蕭申的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當個小公主,永遠都被他寵溺著。
從來不會吵架,從來不會孤獨,每天都是甜蜜的感覺。
就在她開心的跳著小碎步走在路上時,忽然間一道倩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
「如果讓你離開蕭申,需要多少錢?」倩影看著季縴縴,神情默然的郁音響起。
「離開蕭申?那是不可能的,我愛他,他也愛我,無論多少錢都無法分開我們。」
季縴縴黛眉輕蹙,斷然開口道。
「哦,是嗎?那換個問法。」
倩影沉默了一瞬,「離開他可以活著,否則死,選一個吧。」
「我要活著,但是也不會離開他。」季縴縴堅定的說道。
「那就去死吧。」郁音傳出,倩影抬手間便禁錮了周圍的空間。
「等等,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季縴縴一個激靈,連忙問道。
縴縴玉指已經點在了她的胸口,倩影頓了頓,嘴角勾起。
「你的所有財產都拿出來,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啊這…可以少點嗎?我很窮的。」
季縴縴神情一緊,臉色煞白,一听到要付出所有財產,和割了她的肉一樣心疼起來。
「不行。」
「就留一點點,可以嗎?我好幾天沒吃過飯了,留幾個靈石給我吧。」季縴縴哀求道。
「不行,在廢話,死的更快。」
「那我所有的財產都在這里了,你都拿去吧。」
季縴縴掙扎了一會,肉痛的交出了儲物袋。
宮玄雅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里面確實有很多靈石寶物,價值不菲。
真沒想到,一向視財如命的季縴縴,到現在反而變得極為大方了起來。
不過,正因為此,她才更不可能放過季縴縴了。
「明知道,就算你交出所有財產,也是必死無疑,為何還要如此呢?」
宮玄雅冷漠的郁音響起,目光轉向季縴縴,內心沒有一絲心軟的說道。
宮玄雅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放過季縴縴,她找到她就是為了殺她的。
「因為,我愛他啊。」
季縴縴看著宮玄雅,目光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還有同情的目光。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宮玄雅憎恨這種目光,抬手間,靈光乍現,鮮血飛濺,季縴縴倒在了血泊之中。
蕭申哥哥是她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別想染指,只要有人敢和她作對,都必須死。
宮玄雅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毫不留情,更何況是一個季縴縴。
不光是季縴縴,還有一切與蕭申有關系的女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她要殺了所有與蕭申有來往的女人。
她要讓蕭申身邊只剩下她一個女人。
沒有人可以從她的身邊奪走蕭申,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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