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蕭申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在他的身後，沙芝蘭不緊不慢的跟著。
「你跟著我干嘛？」
「我看看你住哪。」
「我住表姐季縴縴的房間。」
「季縴縴是你表姐嗎？」
「當然了。」
「那我去你家做客行不行？」
「額，不太方便。」
「好，那一起走吧。」
「……」
就這般，沙芝蘭跟上來了。
蕭申趕也趕不走，和之前見過的沙芝蘭相比，眼前的沙芝蘭仿若變了一個人，大膽，放肆，沒有一絲畏懼，害羞，非常的自我，甚至有點目中無人。
蕭申知道她在異靈殿喝過聖水，卻沒有變成黑色怪物。
難道是‘聖水’的作用？
到了住處，蕭申剛要說話，房門吱呀一聲被她關上了。
「你關門干嘛？」蕭申看著沙芝蘭謹慎的回道。
若是沙芝蘭想殺他也沒必要這麼麻煩，而且他也沒有招惹過沙芝蘭吧。
「你，為什麼要男扮女裝？」
下一秒，沙芝蘭美目流轉，絲絲寒光盯著蕭申平靜的開口道。
「啊？你說什麼，我本來就是女生啊。」
蕭申內心一震，沙芝蘭怎麼知道他男扮女裝了，難道是季縴縴泄密了？
不可能啊，季縴縴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泄密，也肯定是告訴萬爾雅或者宗主才對。
面上，蕭申一怔，裝作無辜的疑惑神情，用極為好听的少女音說道。
「你就是男人啊。」
沙芝蘭非常肯定的一步步逼近道。
「你看看我這頭發，女生的長發啊。」
「你就是男人。」
「你再看看這衣服，女生的衣服啊，哪個男人會穿女生的衣服啊。」
「你就是男人。」
「你在听听我的聲音，女聲啊。」
「你就是男人。」
「咱們能換個話題嗎？」蕭申被她肯定的目光盯著，一步步後退，說道。
「你沒有xiong。」
「呵呵，好多女生都是平的，我哪里像男人了。」
「你沒有……」
「就德瑪得。」蕭申面色大驚，連忙捂住了她的小嘴，這娘們啥都敢說啊。
「你別說了，我就是女生，你別亂猜了，行嗎。」
「好啊，你既然說你是女生，那你證明給我看。」
沙芝蘭面露皎潔說道。
「你想怎麼證明？」
「你親我啊。」
「哈？」蕭申瞪大了雙眼。
「你要不敢親，你就是男人。」
「女生和女生？是不是不好，我不喜歡女生。」
「你是男人。」
「……」蕭申臉色一黑，他覺得這娘們腦子有泡「我是女生。」
「那你親我啊。」
「…我為什麼要親你。」
「不親就是男人，只有女人之間才會互相親親。」
「？？？？」蕭申一臉的黑人問號，這是什麼三觀？
「我真的是女生，你听我的聲音是不是女聲啊。」蕭申打死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是男人。
他要學《三國》里的曹丕，死不承認。
「你要不親我，我就去告訴宗主告發你。」
听到此話，蕭申神情一震，這丫頭肯定知道他是男人了，只是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沙芝蘭是怎麼發現的。
「你去了，也沒用，我真的是女生。」
蕭申用少女音篤定的說道。
「很好。」沙芝蘭目光一眯，聲音不自由的冷了一分。
這一刻，蕭申感覺到了一絲冰冷的氣息幅散開來。
目光一轉，他便看到沙芝蘭的玉手絲絲靈氣匯聚，這是想殺人滅口？
吱呀。
「咦？你們在干嘛？沙芝蘭？」
這時，房門打開，季縴縴的身影走了進來。
沙芝蘭的氣息頓時消散而去，轉眼看向了季縴縴。
「你私藏男人。」沙芝蘭再次開口說道。
季縴縴神情一變，臉色慌亂了起來。
「啊？你，你，你胡說什麼，我，我怎麼會私藏男人，你，你有什麼證據？」
蕭申看到季縴縴這個表情，只想扶額嘆氣，季縴縴你的心理素質可以在差點嗎。
「那你親丫丫一下，證明給我看。」
「這，可以嗎？」听到此話，季縴縴忽然羞澀的扭捏起來，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蕭申，似乎有那個想法一樣。
「不親就是男人。」沙芝蘭滿臉不信的說道。
「親就親。」
蕭申還沒說話，季縴縴看到蕭申眨眼，心中大喜，連忙沖了上來。
但是蕭申哪里會給她機會，連忙抬手按住了她的腦袋瓜。
「我不是百合。」蕭申一臉黑線的用少女音說道。
季縴縴轉過身，無辜的看著沙芝蘭，表示她也沒辦法。
「親都不敢親，你還說自己是女生。」
沙芝蘭冷漠的說道。
「我真是女生。」
「呵，那你證明給我看啊。」
蕭申覺得這娘們腦袋有問題，但是他肯定不會承認的，只能與她極限拉扯。
「芝蘭妹妹，以後常來呀～」
蕭申用盡辦法證明自己就是女生，僵持了一個多時辰。
臨走前，季縴縴還不忘遠遠的喊了一聲，這家伙一直在裝暈？
看到沙芝蘭總算走了，蕭申才松了口氣。
直到問了季縴縴才知道。
沙芝蘭從小在萬花宗長大，從來沒有出過萬花宗一步，連男人都沒有見過幾面。
而在她的認知里，只有女生與女生才會親親。
而且她在宗門見過太多女生與女生親親的事情了，所以她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世界。
至于男人是干嘛的？什麼叫結婚，什麼叫生子，她從來都不知道。
而且萬花宗里，百合遍地，沙芝蘭的認知里，也就變成了這樣。
所以也就有了上面的對話，這讓蕭申大開眼界，世界上竟然還有這般無知的女生。
之後，沙芝蘭隔三差五的都會來找蕭申的麻煩，她始終認為蕭申不是正常的‘女生’，但是卻沒有證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感覺到‘季丫丫’與其他女生的不同之處。
而且季縴縴與沙芝蘭還算是認識，季縴縴交際廣泛，上到宗主，下到剛入門的女弟子，她基本上都認識。
直到有一天，她找到了萬爾雅。
「長老，我想跟你借個人。」
「借人？借誰。」
「季丫丫，我想帶她去逛街。」
听到此話，萬爾雅神情一怔，轉眼看著蕭申，蕭申同樣楞在了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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