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親爹死了

作者︰三顆大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守在山坳下面的人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暗舵下去查看了情形,仇煞已經命人開會運輸柴油了。

「該死的老賊,居然想用火攻,兄弟們,我們現在就沖下去,能殺一個算一個,能殺兩個算賺了!」說著勒徒便準備沖下去,但是只吃了半個饅頭的身體自然是受不住這般激烈的,這不人剛走兩步路,手上的刀子就‘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勒徒,你別亂來,你不要命,所有的弟兄都不要命了嗎!」這些人都是某個人的兒子,某個人的父親,某個人的夫人,某個人的娘親,他們身上所扮演的角色不單單只是一個暗窗里面的門徒。

暗舵扶住了要倒在地上的勒徒,隨即點了他的昏睡穴道。

「所有人身上的兵器還剩多少?」

眼下需要把能利用的物件都集中到一塊,分散使用,效力太低了。

數了一數,能投擲的彈藥只有八個,而大刀十六把,長劍七柄,最多的便會適合近距離的暗器,羅列大概有五十幾個。

緊跟著,我讓人把剩下的吃的全部一股腦的給煮了,接下來這場戰役不吃飽飯根本沒可能勝利。

夜雪的傷勢還是很嚴重,而這里面我居然要拜托相救的人是夜霜,他武功在所有人里面是最高的,只有他成為那個首領,我們才有生的希望。

我去找了夜霜,還未開口,他居然就已經猜到了我的意圖。

「你想我保護山坳里的這群老弱婦孺?」

拜托,只是武功比你差一點,怎麼就用老弱婦孺這四個字來形容人,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

「是,眼下除了你,我沒有更好的人選,況且白瑤兒現在身體也沒康復,你需要幫手。」

夜霜明白我說的話沒錯,不過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眼神里面像是在斟酌一般,最後一番思慮之後他提出了條件。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仇煞的人頭得交給我,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前提是你要把這些人安置妥當,時間不多,只有三天,三天之後你還沒來的話,怕是這場好戲就已經謝幕了。」

我和夜霜有了一個君子約定,其實我和他是同一類人,為了各自的目的,都可以不折手段,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拗。

回到夜雪身邊,他已經醒了,眼尾之處盡是紅血絲,看得出來他昨晚並未睡好。

「去哪里了?」嘶啞的聲音帶著點咳意,我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去摘野果子了,不過現在這個季節能吃的太少,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在這種地方養病根本是不可能的,這里病人太多,都需要各自的休憩才能恢復回來。

他伸手想來握我的手,我立馬坐了下來,然後將他整個人的力量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阿雪,謝謝你這些年來的保護和忍讓,以後就讓我給你擋風遮雨吧,我不再是你背後的孩子了。」

夜雪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詢問,我已經吻住了他,隨即夜雪在沉淪中失去了力氣,而他看著我的眼神里面很明顯已經動氣了,但是無濟于事,太遲了。

而後夜霜出現,我將夜雪一並交付給了他。

「夜霜,希望這次我們能夠得償所願。」

很快,我獨自一人下了山坳,而下面的那些人看到是我之後,拿著的刀里面朝著我想向,一副怕我會把他們怎麼樣的神情。

「你們主子要的無非和我跟你們回去,回去告訴他,我答應了,但前提是他得放了山坳里面所有的人,你們不得為難,不得追殺!」

「我們憑什麼答應你,你算什麼東西!」為首的人一副不屑的模樣,瞬間朝我看來,可惜功力太差,幾分鐘後就完全失了理智一般,口中喃喃︰「這就稟告谷主。」

可惜我的功力太淺了,一次性只能蠱惑兩個人,可低下最少也有八十個人,我沒辦法將所有的人都變成言听計從的木頭人。

剩下的人不是傻子,其中一個青色衣著的男子立刻持刀相向︰「不對,你用了幻術,大家快保護好眼楮,不能和他對視!」

就在這句話說出口後,躲藏在不遠處的暗舵帶著一批人馬充了出來,只有十幾個人,但是精兵悍將不在多而在精,夜霜帶著人快速往外面的出口撤退而去。

而我和暗舵還有別的弟子陷入了膠著化的戰斗之中,直到堅持到了最後一秒,我們給夜霜爭取的時間也只能到這里了。

最後時刻,我們這邊的所有人都因為數量上的缺憾,而迅速敗北。

一路扣押,剩下的這些人大半去截殺夜雪他們了,不過我已經不擔心了,只要不是處于甕中之鱉的這種尷尬局面,我相信沒人能攔得住他們。

可惜的是,暗舵到最後也不肯棄我而去,我們兩人被這些仇煞的人給帶了回去。

剛剛那場硬仗,我已經負傷不輕,手上背上都有傷痕,不過我還能堅持,暗舵為了保護我倒是臉上被劃拉開了一道口子,好在不深,不然一張俊俏的臉蛋怕是就給毀了。

仇煞見到我被抓了,雖然夜雪和夜霜兩兄弟逃離了,不過他的主要目標是我,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我看著仇煞的眼神里面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那種所謂的上古方子不過是給人一個幻想罷了,他居然能一相信就是相信了二十年,我那早死的老娘真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孽還會積了福,才會遇到這麼一個執著的人。

見我眼神不遜,仇煞當即打斷了我的腿骨,也不算打,他只是稍稍提了內力,然後我就被震傷了內里,而緊接著腿骨‘ 嚓’一聲斷的不要太痛。

劇烈的疼痛感,叫我不得不咬緊了牙關,暗舵想來救我,可是他也很快被仇煞這個狗賊給傷得整個人跪倒在地,膝蓋之處盡是銀針,這種痛應該和我的不相上下。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果敢,壯士斷腕一般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可惜的是,本谷主會把那兩個逆子給抓回來,然後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我吐了一口血水,看向仇煞︰「可別不要臉了,你根本就不是夜雪和夜霜的父親,你這種人不配有孩子,因為你根本就不會男人!」

這個秘密是我在不久之前才發下的,仇煞谷主明明和夜雪的娘親年紀相仿,但是現在光從外貌上去看,簡直是不能比較,而且他說喜歡我娘,可我娘向他表白的時候,他卻拒絕了,這件事情是我從我娘親的雜錄里面看到的。

在暗窗的那段日子,我除了拼命學武之外,也會看一些秘辛,關于魚谷和暗窗的過去,也關于我娘和這個谷主以及我老爹之間的恩怨。‘

仇煞年輕的時候,眼里心里想得全是如何當天下第一,全是如何管理好魚谷這個重擔,為了武功高人一等,他學習了魚谷里面的禁術,可遺憾的是,他學會不久下山後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但是當時的他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他愛我娘,但是沒了最基本的資格。

至于我在南桑的老爹完全是撿了便宜,我娘對他一開始是完全當弟弟看待的,結果後面發生了這檔子事後,她心灰意冷,被我那老爹趁虛而入,可惜,這種本就不正大光明的愛戀,很快就因為各種誤會和時機而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分道揚鑣了。

听到我的話後,仇煞不怒反笑︰「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若不是留著你有用,你以為你能這般同我說話!」

「谷主大人,你得放了我身旁這位小兄弟才是,要不然你籌謀了二十年的計劃就得泡湯了。」

說著我將一直藏于手心的蠱簪對準了自己的脖子,既然怎麼樣都打不過這個魚谷谷主,那我只能將自己作為籌碼了。

這蠱簪里可是藏了劇毒的,它尖銳的那一頭只要我一用力,那我的命瞬間就會去見閻羅王了,這是雲娘用來自保的最後一招,為的就是防止遇到道行特別高深的練武之人,想不到這玩意有朝一日能出現在自己的脖子上。

很顯然,仇煞不敢賭,他賭不起,他對我娘的愛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任何的差錯都會讓他的計劃崩盤,而我便會這個計劃中最不受控制的一環。

最終,他放了暗舵,而暗舵一旦得了自由身,就沒有人能再抓住他了,他知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叫他去找救兵,我還不想死,至少我不能死在這個谷主手上。

而仇煞為了防止我逃跑,封住了我體內的大穴,然後我被他給重重得打暈了,這痛的我覺得我的脖子都會和腦袋分家了。

這樣迷糊得睡了一路,直到到了魚谷,人才漸漸醒了過來,當然,醒過來之後見到的場景我倒是覺得正常。

我被食天給浸泡在了一個藥桶里面,除了一股子讓人難受的藥味之外,別的倒也正常。

「別怕,這里面的東西都是難找的好寶貝,你身體太虛了,補一補,說不定最後死不了。」

食天這個人我一直都沒有琢磨透徹,明明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很多時候卻又會出手相救,他和夜雪是好友,但又不會違背谷主的命令行事。

在這個藥桶里面泡了一天,身子都浮腫不少,然後食天讓人把我給拎了出來,因為體內大穴被封住,所以我基本上就是一個廢物。

第二天,我被人給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里,在這小院中有一個棺槨,里面躺著的自然是我那早已死去多年的母親。

一時半會之間,我是不會死的,龍玨還不在仇煞手上,殺了我也沒辦法進行他的計謀。

但是,很明顯,我錯了,在我見到百里玉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都覺得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而仇煞此時手里拿著的不是龍玨又是什麼呢?

「終于,我得到了龍玨,我終于可以救你了,你沉睡了這麼多年,該醒了,不然我都要老了。」

不得不說,仇煞對我這娘親是真的好,世上有這麼一個痴心的人屬實難能可貴,但是這樣痴心愛一個人真的對嗎,這份愛太過沉重了,里面已經摻雜了太多人的性命,即便我娘真的復活了,那又如何,那麼多生命挽回的一個人,她能心安嗎?

想我娘當年是威名遠揚的戰神,生命對她來說應該是意義非凡的存在,她敬畏著每一條生命,否則也不會在雜錄里面記載,說她不想打仗,見到流離失所的百姓,她會覺得心疼。

看著仇煞如痴如狂的樣子,我不禁覺得很是悲涼。

當然,仇煞得到龍玨後,便將我和百里玉一塊囚禁在了屋子里,屋子里寒涼的叫人瑟瑟發抖,我娘的棺槨是千年不化的冰棺,所以在這個時候放置在外面也絕對不會任何的問題。

我看了一眼百里玉,仍舊止不住心里的困惑︰「龍玨不是被黑水城主搶走了嗎,你還特意讓好友珩公子前來奪回,這怎麼到頭來龍玨還在你的手上?」

百里玉有些無語︰「現在是討論龍玨的時候嗎,我們該想的不是如何逃出去嗎,你不知道這個魚谷谷主嗜血成性嗎,父皇還在的時候,就提過一嘴,說這人心性不正,是一個不能得罪之人。」

原來我的親爹已經死了,其實當初被迫離開南桑的時候我就心里有感覺了,只是可惜,我這個女兒在最後也沒能去送他一程。

「他走的時候痛苦嗎?」

他被穿心蠶折磨了二十年,到最後的死法應該不會太好看呢,如果不是有龍玨護著,怕是早就死得涼涼的了。

百里玉沒有否認︰「是剛剛那個谷主親自下的手,他取出了父皇體內的穿心蠶,而後父皇就走了,不過他死的時候並不痛苦,因為他知道他深愛的女子會因為他這些年的努力而活回來。」

這麼荒誕的事情,他居然也相信,好吧,看來他只是少了仇煞的能力和野心罷了,要不然世界上也會有第二個魚谷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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